池衍偏過頭看着她，“你是一直都這樣嗎？”
顏辭忽然聽到他問自己，愣了下，但馬上又恢復到了自然。
笑了笑，反問道，“什麼樣？”
池衍想了下，“就是。”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一個比較好的形容詞，倒是他旁邊的顏辭，徑直開口道，“傻。”
她已經很清楚池衍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是什麼了，其實她不傻，甚至很聰明。
以往在她朋友那裏，大家都是這麼說她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見到池衍，智商就會跟着下降。
一下子就考慮不清楚什麼是自己應該要做的事，又或者是什麼不該做的事。
好像，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她想了，便去做。
甚至都不在意池衍會不會給她迴應，哪怕只是一個人的獨白，她都覺得很開心。
來到這裏雖然只有半年的時間，但她還是很喜歡一班的學習環境和氛圍。
在這裏，倒是能讓她生出來一些鬥志。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池衍皺了皺眉頭，他想說的話不是這個字。
也不知道顏辭是怎麼想的，說出來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像是完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或者她一直都沒有在意過。
顏辭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我能這麼說自己，說明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來到以後變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
“所以沒什麼的，你有什麼徑直說就好，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就算是喜歡的人也不行。
她從小到大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就算是喜歡，也不能欺負她。
要不然豈不是以後一點地位都沒有。
池衍搖着頭無奈的笑道，“你還真是。”
反正班級裏沒有人，顏辭說話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不過，你要是能夠多喜歡我一點就更好了。”
“也省得每次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
每天晚上放學的時候她看着池衍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心裏面不是很舒服。
可到底他們兩個人家都不在同一個方向，她和池衍真沒有熟到一種可以相伴回家的程度。
她想過，但是不行。
池衍在聽到顏辭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把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去。
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就像是根本沒有聽清她剛纔說了什麼一般。
顏辭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反應，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沒意思。”
“每次逗你你都沒什麼反應。”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魅力不夠呢。”
顏辭生就了一副好面孔，完全繼承了當年顏夫人的美貌。
是那種站在人羣裏面一眼就會被人看到的存在，卻偏偏是在池衍這裏碰壁。
不知道他喜歡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她於深夜裏面想過無數次，可終究是不得其解。
池衍太難懂了，她嘗試和他溝通很多次，到最後都還是沒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