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新手看見這大黑蘚都知道這塊料子是廢了,孟琰這麼睜眼說瞎話,是他自己是傻子,還是把他王胖子當成傻子呢?
一旁的陳老闆也忍不住開口了:“孟兄弟啊,以後你經常來我這兒吧,我也會經常把薛公子請來的,你跟他多學學,看在我的份上,薛公子肯定也會教你幾下真本事的。”
意思說的很明顯了,孟琰身上都是一些假本事。
“孟兄弟啊。”薛青山笑着拍了拍孟琰的肩膀。
“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做這一行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實誠啊!”
“這麼一大塊黑蘚,你是看不到嗎?我知道我今天壓了你一頭,但也用不着這麼睜眼說瞎話吧。”
“太幼稚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說話發脾氣也成熟一點行嗎?”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的三角貓功夫,你師傅又是個怎麼樣的人。”
“但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吧,你倆都得先學會做人才行。”
一旁的女人也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就是,跟我男朋友比,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差得遠呢。”
“哦?”孟琰聽到薛青山的話,眼睛不禁微眯起來,看着薛青山一絲怒意從心中升騰而起。
嘲笑他可以,敢嘲笑自己的家人,今天它薛青山的臉,自己是打定了。
“這樣吧,要不咱們打個賭怎麼樣?”孟琰臉色平靜地指着桌子上的大黑蘚原石說道。
“這塊料子裏面要是真的有糯冰種,怎麼辦?”
“噗。”薛青山對孟琰的輕視更勝三分。
“孟琰,行了!”王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孟琰,準備強行拽他走。
“王老闆,請你在相信我一次。”孟琰看着王胖子的眼睛,神情鄭重。
“不是我不相信你,哎呀,這真是,這算什麼事情嘛。”王胖子看着孟琰鄭重的眼神,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行吧行吧,孟兄弟,我就信你這一次。”王胖子終於還是心軟了。
一旁的陳老闆聽到這話,不禁有些驚訝,微微張大了嘴,指着孟琰說道:“王老闆你真的信他?”
“薛公子可是薛把頭的兒子,你可要考慮好了。”
王胖子點點頭:“我已經考慮好了。”
陳老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果然是錢多人傻啊。
心中暗自後悔,剛纔爲什麼不把價格叫的再高一些呢,比如一百萬湊個整數也行啊。
“這樣吧,孟琰。”薛青山拍了拍腦門,彷彿想到了什麼?對孟琰說道。
“我看你胸前的這塊玉佩不錯,要是你輸了,就把這塊玉佩給我怎麼樣?”薛青山指着孟琰胸前的那塊玉佩說道。
孟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玉佩,那是爺爺留給他的遺物,玉佩的材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由什麼打造而成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孟琰卻點了點頭:“行,我答應你。”
“那要是我贏了呢?”
“怎麼可能!”薛青山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孟琰總感覺昨天似乎在什麼地方也聽過類似的話。
“不用。”孟琰搖了搖頭。
“如果你輸了,只要允許我當着大家的面,把我手上這個手電拆開就行。”
“行,一言爲定!”薛青山覺得莫名其妙,但這對自己好像沒什麼損失,輸了他拆個手電筒,贏了自己得到塊玉佩,這是比一本萬利的買賣啊,當下痛快的答應下來。
而一旁的陳老闆一聽,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
有些事情他並沒有告訴薛青山,比如自己在手電筒裏面做了手腳,這些手電打在石頭上面,照出的光和打在翡翠原石上面散發出來的效果是一樣的。
難道說這個孟琰他瞧出了什麼端倪來嗎?
不過看了看桌上切開了的大黑蘚原石,陳老闆就像喫下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他絕對不可能贏。
“行,那就請陳老闆給我找只筆來吧。”聽到薛青山答應下來,孟琰轉頭向陳老闆要了一支筆。
雖然不知道孟琰爲什麼要這個東西,陳老闆還是翻了翻房間裏的抽屜,拿出了一支油性筆遞給孟琰。
孟琰拿起筆,面對着兩塊大黑蘚切面,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拿起筆在原石上面比劃兩下,留下一條短短的線條。
“切,裝模作樣。”薛青山看着孟琰的動作,當下肯定孟琰確實是一個江湖騙子,在這裝神弄鬼呢。
這種切石頭的方式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一旁的女人也輕輕遮住嘴,嗤笑的看着孟琰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孟兄弟,我知道你今天心中有氣,但來日方長,你回去多學學,終有一日肯定能跟薛公子一較高下的,你現在幹這些,浪費大家的時間,沒有意思啊。”一旁的陳老闆也忍不住開口。
這孟琰他到底在幹啥?自己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來,這種手法他也從來沒見過。
肯定是不知道從哪個江湖騙子那裏學來的裝神弄鬼的本事。
一旁的王胖子默不作聲,但兩隻手緊緊的互相捏住手心,也是爲孟琰捏一把汗。
而孟琰對現場的氛圍確實毫不關心,只是專心致志地在切面上比劃着,時不時用油性筆在大黑蘚上面畫下一條直線。
“唉。”看着孟琰的行爲,薛青山嘆息了一聲。
“沒救了。什麼江湖騙子都能跟本公子一較高下。”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孟琰到底能翻出什麼水花來,今天我就是要看到底。”
又過了幾分鐘孟琰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行了,陳老闆,就照着這個樣子切吧。”孟琰把兩塊兒黑蘚地道,陳老闆面前。
此時光滑的切面上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油性筆畫出來的線條。
“噗,這畫的是啥呀?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薛青山身旁的女人不由得嘲笑道。
“哎,怎麼能這麼說呢?孟公子的本事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是吧孟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