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指了指跟在夜鶯背後的人,對她問道:“他們這手裏提的是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夜鶯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孟琰:“你買原石不要錢嗎?”
“你這……”孟琰環視一圈周圍,全部都是警戒的士兵跟架在高牆上的機槍。
“這地方不是你們上頭派軍隊駐紮了嗎,鳥都飛不進來的地方,裏裏外外都是你們的地盤。”
“你對他們來說就是公差,公差驗收自己家的場口的原石也要錢嗎?”孟琰感覺非常不解。
“你覺得,這些錢有多少?”夜鶯指了指那些被隨從提着的麻袋,反問孟琰。
孟琰粗略估算了一下,一萬塊錢差不多就一個手機這麼厚,一百萬也就是一個收納盒左右的大小。
這麼五六個放在夏國是農民工拿來裝被褥的蛇皮口袋,沒有上億八九千萬肯定是有的。
“估計的有這個數。”孟琰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夜鶯輕笑。
“一個億?怎麼可能打住?”夜鶯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孟琰有些不可思議。
五個億的現金,孟琰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
“你說,這個數量的錢,是靠這些士兵種地賺的嗎?”夜鶯笑問道。
孟琰秒懂:“你們緬北不是李緬煌說了算嗎?他都是老大了,他的黑錢能算黑錢嗎?”
李緬煌作爲緬北最大的軍閥頭子,黑錢又怎麼樣?緬國的法敢管他?
“當然不算,但流程還是得走的,不然算賬的時候一團漿糊,難不成就有一些人會從中打主意了。”夜鶯解釋道。
“這堆錢,今天就算是看上了一塊石頭,都得把這些全部交出去,要過賬的。”
想到撈走石頭離開後這個地方就要被炸飛了,孟琰看着這幾個麻袋嘆了口氣。
自己要是有這些當本金滾雪球,一個月的時間,他能把半個緬國的場口買下來。
估計還不止。
“那這麼說,最終帶哪塊原石走,決定權在你手上了?”孟琰問道。
夜鶯點點頭:“這是當然,怎麼問這個問題?”
錢袋子都在自己手上,當然是自己說了算了。
孟琰一瞟身後還擱那趾高氣昂讓魏賢一頓好言相勸的李天明父子,指了指他們。
“這兩人,翡翠工會的正副會長,他們也會看石頭吧?”
“這是廢話,你已經問了兩句了。”夜鶯翻了個白眼道。
“是,我說的是廢話,所以他們跟着來不止是監視對吧?”孟琰猜測道。
“我估摸着一會看原石的時候還得給刁難我們。”
夜鶯笑道:“放心,最終帶哪塊原石走,還是我說了算,到時候你看完原石直接拿着走就行了,不用管這兩個人說什麼風涼話。”
孟琰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既然都來了老帕場這麼著名的地方了,不賭石頭那說得過去嗎?”
孟琰指了指李天明父子:“夜鶯,你給我說句直白的,李緬輝想不想對付這兩個人?”
“說要,或者不要。”
夜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咱們現在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了,你要是想對付這兩個人,有什麼我要幫忙的儘管跟我商量。”
這兩人是李緬煌派下來監視他們的,不僅僅是李緬輝,連夜鶯本人都早想除掉他們了,在面前晃着礙眼,有他們監視着很多計劃腳都放不開。
“但你千萬別腦子一熱動武!”夜鶯叮囑道。
孟琰無語:“在這裏動武是自殺行爲!”
“你知道就好。”夜鶯繼續追問道:“你想怎麼對付他們?”
“很簡單,讓他們賭輸石頭,去天台排隊。”孟琰回答道。
當然,這兩個人的身份,僅僅憑一次走眼切垮石頭就上天台排隊,他們又不是趙元那種沒靠山的賭鬼,根本不可能。
但有夜鶯在這,這個上天台,不一定得他們自願……
“夜鶯,我想問你一個事情。”
“如果讓這兩人在這賭石頭賭輸了,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留在這?”
夜鶯想了想,乾脆答道:“這兩個人是翡翠工會的正副會長,如果他們要在這賭石頭掏的錢是在工會賬上的,如果他們賭輸了讓他們在這留一兩天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他們會賭嗎?”
老實說,今天他們畢竟是來收貨的,屬於辦公事,他們兩個人今天的任務就是監視自己,先不說讓他們賭輸石頭,就是讓他們在這個場口賭一塊石頭,夜鶯估計都很難辦。
孟琰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
聽到這話,夜鶯也不再往下問,笑道:“如果一會你的計劃失敗了,我會毫不猶豫拋下你自己跑的。”
孟琰會心一笑:“如果真出現了這種情況,那請夜鶯小姐先照顧好自己,我自然會想辦法。”
說話間,後面兩個人已經跟了上來,魏賢搶先一步,走到前面帶路。
李天壇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不屑地哼了口氣。
“妖女,帶個小白臉來完成將軍的差事,現在翡翠工會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等回去我就上書緬北王,把李緬輝一撤,等我接手把你們這幫害羣之馬全部踢出去。”
夜鶯正要開口,旁邊的孟琰卻搶先一步答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先生還請你管好自己,今天的事情沒有你插嘴的餘地。”
李天壇一臉慍怒,直跺柺杖:“沒插嘴餘地的是你!老夫我跟她說話還輪不着你一個小白臉插嘴!”
看着他一臉慍怒的模樣,孟琰覺得他肯定有殺自己的心。
“我說老先生,剛纔我聽到你張口閉口就是什麼將軍緬北王的,你這種人我見的可是多了。”孟琰摟緊了夜鶯的腰,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