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再讓我聽到一次,你這嘴也別要了。”

    江空音被打的頭一偏,再看向遊離的眼神都帶着懼意。

    “江空音,你給我記住了,當初是我丟了半條命,把你接回國的。”

    “別做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遊離冷聲說完轉身就走。

    她要是再不回去,依着薄夜那性子,就該親自來抓人了。

    江空音捂着臉看向遊離的背影,淚珠從眼裏滑落。

    三年前她媽媽病危時,繼父就迫不及待的把她賣去r國最大的歡樂窟。

    那裏是專供有錢人玩樂的地方,被賣到進去的人都會被折磨的很慘。

    最後是她媽媽向遊離的母親求救,她當時就絕望了。

    有哪個女人,會去管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可最後遊離來了!

    獨自一人把她從那個喫人的魔窟中帶了出來,也因此受了傷。

    被帶回國後,江煙給她起名叫江空音,隨了她的姓氏,並讓自己叫她媽媽。

    如果不是江煙,遊離根本就不會管她,早就由着她自生自滅了。

    她想要遊離這個哥哥做依靠,但她更喜歡薄夜……

    ——

    遊離回到宿舍,門是開的,薄夜正站在窗前抽菸。

    她低頭走了進去,直接去了洗手間。

    水流衝過手腕,皙白的皮膚上牙齒印就更明顯了,煩!

    遊離剛關了水龍頭,手腕就被抓住。

    薄夜的指間還夾着煙,深沉的眸子微眯,“她咬的?”

    遊離不喜歡煙味兒,但薄夜抽菸她並不討厭。

    “嗯。”遊離情緒不高。

    這會兒倒是沒怎麼裝,她是真的被江空音給煩到了。

    看遊離那倒黴樣,薄夜就火,但又沒捨得說重話。

    “還喜歡她長的好看,她有你好看?眼瞎。”

    遊離開口,“她說她喜歡你。”

    看着薄夜指間夾着的煙,他要是再不拿開,菸灰就要掉在她手上了。

    “讓她有多遠滾多遠。”薄夜直接把菸蒂扔進了馬桶裏。

    扯着遊離的手腕去沖水,還用了消毒洗手液。

    薄夜的動作不溫柔,遊離的手腕被搓紅了。

    薄夜比她的潔癖還嚴重。

    遊離手腕都被攥疼了,忍不住出了聲,“好了……”

    因爲心情有些煩躁,音量也不由的高了幾分。

    薄夜溼了的手驀地捏住遊離的下顎,沉聲問,“和我發脾氣?”

    帶着消毒液味道的水,順着遊離的脖頸滑落,她仰頭看向薄夜。

    遊離的脣微微一翹,“沒有,我就是餓了。”

    她確實餓了,就吃了那麼兩塊糖醋小排,喝了豆奶。

    還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是不禁餓。

    “真有出息。”薄夜說着拽着遊離的手腕,把人帶出了洗手間。

    出來遊離纔看到桌子上的飯菜,糖醋小排,紅燒魚,都是她喜歡喫的。

    薄夜坐下,但並未喫,而是給遊離夾了一些青菜放在碗裏,“都吃了。”

    遊離看着胡蘿蔔和青菜,就捏緊了筷子,都是她不喜歡喫的。

    她夾了一塊排骨剛要喫,薄夜卻說,“先喫青菜。”

    遊離挑食很嚴重,只喜歡喫肉,青菜要不是薄夜逼着,幾乎一口都不喫。

    遊離低頭喫菜,口口難以下嚥。

    這時彭飛在宿舍門口喊了一聲,“老大,一隊的人回來了。”

    遊離眉梢微挑,不知這次能不能見到一隊的隊長。

    薄夜起身時又囑咐了一句,“青菜都喫完。”

    遊離咬着筷子,應了一聲,“哦……”

    待薄夜離開,遊離立馬把碗裏的青菜都挑了出去,滿足的喫肉。

    ——

    凌晨一點多,遊離又從基地偷溜了出去。

    這次她本想省事鑽狗洞出去,卻發現洞口被堵上了。

    到市區已經凌晨兩點半,大部分人睡的正酣。

    但玩嗨了的年輕人才剛散場,這其中就有被趕出白澤基地的宋思豪。

    此時地下停車場裏靜的很,遊離穿着黑色連帽衛衣,靠在一輛藍色跑車旁打遊戲。

    “艹,他薄夜算個屁,我們宋家本也不稀罕僱傭白澤來保護,花錢還特麼的受氣。”

    “我們家的錢要是存到別的銀行,人家都得把我們當祖宗供着。”

    聽到宋思豪的聲音,遊離緩緩偏頭看了過去,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遊離那個娘娘腔,讓我再見到他,我就閹了他,讓他徹底成個廢……”人

    遊離收了手機,笑着衝着宋思豪勾勾手指。

    漫不經心的動作,透着逗弄的邪肆。

    宋思豪看到遊離站在他車旁還一怔,隨即就罵了一聲艹。

    遊離拿起一旁的棒球棍,手一揮,就砸在了跑車的前車窗上。

    玻璃應聲就碎成了蛛網狀……

    宋思豪看着自己苦等半年纔到手的心愛跑車,被砸了。

    氣瘋了,瞪着眼睛就跑了過來。

    遊離手腕靈活的轉動着棒球棍,隨意的在車上砸着。

    等宋思豪跑過來,他的車子已多處受損。

    “尼瑪,遊離,我弄死你……”宋思豪順手操起一個滅火器,就奔着遊離砸了過去。

    宋思豪經常打架欺負人,也是有點身手的。

    但他這一下,被遊離輕輕鬆鬆的就躲開了。

    遊離一棒球棍,就打在了宋思豪的手臂上,打的他齜牙咧嘴的叫罵了幾句。

    “給你一分鐘,叫人。”棒球棍的前端抵在宋思豪的肩上,遊離冷笑着開口。

    宋思豪不是傻子,他眼前的這個纔是真正的遊離。

    平日裏那個軟慫的遊離都是裝出來的。

    “裝尼瑪,我一個人就能把你打的跪地求饒,背後使陰招的小白臉。”

    宋思豪後退一步,晃動了下脖頸,咬牙切齒的瞪着遊離。

    遊離冷哼了一聲,“給你機會都不要,蠢貨。”

    蠢貨廢物這樣的話,薄夜幾乎天天都會罵遊離,但不管怎麼罵都透着幾分寵溺。

    然而遊離要是罵別人蠢貨,那他就真是蠢貨了。

    宋思豪擡腳就奔着遊離的肚子踹去,但卻被遊離一棒球棍打在了腿上。

    宋思豪忍着疼,又去揮拳頭,“有本事拳腳打,還特麼用棍子。”

    遊離笑着把棒球棍放在後肩上,兩手握着,“宋思豪,我讓你兩隻手。”

    話音落下,遊離側身躲開了宋思豪揮過來的拳頭。

    動作敏捷,又野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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