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遊離,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靠在薄夜懷裏。
薄夜眸光冷沉,沒什麼情緒外露。
付坤忍着下顎的疼,喘着氣喊道,“薄爺,你養了一隻狼崽子在身邊啊!”
“還記得宋思豪被打麼?那就是遊離,根本就不是別人。”
他見薄夜沒反應,又去看蘇晏,“還有那晚就在這裏,是他遊離踹了我一腳,然後拽倒了櫃子。”
“他要真是個弱雞,這個櫃子他根本就拽不動。”
蘇晏蹙眉,付坤說的這個他之後也想過,只是被別的事岔過去了,就給忘了。
“胡說,櫃子是你拽倒要砸遊離的,結果撕扯中,你被砸了。”秦放拿過牀頭櫃上的水杯,衝着付坤就砸了過去。
沒扔準,光着腳就下了牀,從蘇晏手裏搶過大涼杯,就往付坤身上砸。
“今天就弄死你……”秦放哪裏會打人,砸了兩下踹了兩腳把自己累的喘氣都費勁。
最後被蘇晏抱起來時,還踢着腳去踹付坤。
付坤被打的嗷嗷叫,還動不了。
“行了,沒把他打死,先把你累死了。”蘇晏抱着亂蹬的秦放,喊道。
小嬌花這脾氣是真大!
“蘇晏,你放開我。”秦放一想到自己喝了啤酒,被折騰了好幾天,就想弄死付坤。
看到自己徒弟爲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都動手了,遊離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秦放掙脫不開蘇晏,又衝遊離喊,“他誣陷你,你都不說話,傻子麼?
遊離都想給秦放鼓鼓掌了,這演技愈發的精湛了。
“我,我纔不是傻子……”遊離小聲嘀咕一句。
薄夜一直沒開口,眸色深沉,捏了捏遊離的耳垂,低聲說了一句,“嗯,你不是。”
“哈哈,你們都被遊離騙了,秦放和他是一夥的,他倆一夥的……”付坤動不了捶着地,喊道。
這時邵承毅和彭飛也跑了進來。
看到宿舍內的情景,都一同看向了遊離。
“小離有沒有事?”邵承毅問。
彭飛也問了一句,“小少爺受傷沒?”
“沒有,沒有。”遊離又指了指地上的人,“他們都是我打趴下的。”
“這是嚇蒙了,還是睡蒙了?”邵承毅看着自家老大笑着問。
彭飛則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小少爺張嘴就胡說。
他走到了秦放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着。
然後震驚的問了一句,“艹,大嫂來了?”
還在蘇晏懷裏掙扎的秦放看了遊離一眼,老大就是老大。
彭飛果然熟悉y的操作痕跡,如果剛說是他攔截的,肯定會被懷疑。
“那是我師父,纔不是你大嫂。”秦放喊了一句,而後又強調說,“師父是我的。”
“你閉嘴,”蘇晏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出聲警告秦放。
薄夜看了彭飛一眼,他便立馬說,“這攔截手法只能是大嫂,別人不會。”
看來真是y來了,這個女人真是在他心裏下了一把小鉤子。
時不時的鉤上一下,有點壞。
遊離打了一個哈欠,靠在薄夜懷裏的身子都軟了。
薄夜問了一聲,“困了?”
薄夜把人抱了起來,看到他還光着腳,喊了一聲,“彭飛,把鞋給他穿上。”
彭飛立馬找拖鞋,小少爺穿的還是毛絨絨的兔子拖鞋。
當初這雙拖鞋被老大給扔了,小少爺又給偷偷撿了回來,稀罕的不行。
最終老大妥協了,許他穿着,但每次看到這雙拖鞋都沒好臉色。
彭飛把鞋給小少爺穿上,還在他腿上彈了一下,“這麼大了,還讓老大抱,也不嫌丟人。”
“要不我自己走?”遊離問了薄夜一句。
“閉嘴。”薄夜沉聲。
也不知道是讓遊離閉嘴,還是讓彭飛。
“老邵,把人都處理下,我晚點過去。”薄夜說完抱着遊離走出了宿舍。
而蘇晏則是把秦放扛在肩上,在他的掙扎中也往外走。
“蘇晏,你幹什麼?”秦放在蘇晏的背上打着。
蘇晏把他那亂打的手擒住,“今晚你在我宿舍睡。”
遊離的宿舍現在亂七八糟的,也沒辦法睡人。
秦放拒絕道,“我不。”
但蘇晏根本就不理會他,還是把人給扛走了。
回到小三樓,遊離就睡着了,薄夜給她蓋好了被子才離開。
而在他離開後,遊離就睜開了眼睛。
她下了牀直接奔着三樓就去了,鐵針探入鎖眼,兩下就把門鎖打開了。
遊離進去後就關上了門,沒開燈的房間裏,只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
藉着月光,遊離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處理傷口的簫刻。
在把她護在懷裏時,他果然是受傷了。
簫刻也沒動,似乎是料到了遊離會來。
遊離走過去,看到桌子上散落的紗布上都是血,她眉心微蹙。
簫刻左手臂上的衣袖已經剪開,看來傷的不輕。
簫刻把手裏精巧的小扁刀扔在了桌子上,“你來。”
看到小扁刀遊離心一沉,這是中彈了。
那種情況下,簫刻是用他自己的身體給她擋住了子彈。
遊離眸色冷沉,拿起小扁刀再次消毒,手法嫺熟。
她拿過一旁的毛巾疊了兩下,送到簫刻嘴邊,他咬住。
整個過程遊離一句話都沒說,手上的動作很利落。
像簫刻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用麻藥,因爲他要保持絕對的清醒。
也許一般人會扛不住,但對於簫刻來說,受傷是常事。
將繃帶纏好,遊離夾起彈頭看了一眼,國外編碼,一羣雜碎。
靠在桌子邊緣,遊離現在可以篤定簫刻一定認識她,而且對她非常的熟悉。
否則,他不會讓她動手給他取子彈。
“你到底是誰?”遊離淡聲開口問。
簫刻起身,倏然單手擒住遊離的脖頸,拖着就把人往牆上砸去。
遊離沒想到簫刻會突然動手,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受傷了。
遊離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砸在牆上,她抓着簫刻的手腕,一個用力掙脫了。
雙腳剛落地時,卻被簫刻一腳踹在後背上,趴在了地上。
“你的背怎麼就那麼嬌氣?撞不得?嗯?”簫刻踩在遊離的背上,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