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Y9這款跑車就生產了九輛,不是你有錢就能買的,而是要贏得GSY全球冠軍賽才能獲得。
蘇晏想,大嫂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這邊,薄夜拿着望遠鏡看向那輛GSY9,沒說話。
Y明知道他會來這裏堵人,但她還是來了。
就衝這一點,確實夠囂張。
秦放不傻,他能告訴蘇晏他師父常出現的地方,那也一定是Y讓他這麼說的。
否則,就秦放那張嘴,豈是蘇晏賣一個月身能撬開的。
他記得上次在酒店見到Y,她頭髮的顏色是黑色的。
現在頭髮的顏色,倒是和小廢物那一頭淺灰色的髮色差不多。
想到遊離,薄夜便給彭飛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一接通,薄夜便說,“你去看看離離有沒有睡覺,別又在打遊戲。”
“老大,我剛要睡,你真是……”彭飛的聲音裏透着不滿。
“快點。”薄夜不耐道。
彭飛的宿舍在四樓,再不情願,也得噔噔噔地跑下了樓。
薄夜又叮囑了一句,“開門輕點。”
不一會,那邊傳來彭飛很小的聲音,“睡了,被子要掉了,用不用我去給他蓋好?”
薄夜本想說用,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不用。”
薄夜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小廢物睡覺就沒有好好蓋過被子。
被子不是裹在身上,就是被他踢掉。
就得把人摟在懷裏,他才能睡的安分些。
彭飛哪裏知道,他看到的那個睡在牀上的人,不是遊小少爺,而是秦放。
這時楚闊走了過來,遞給薄夜一支菸。
眯着眼問,“突然搞這麼大陣仗,就是爲了她?”
薄夜接過煙,“她經常來你這裏賽車?”
“不算經常,但車技很牛逼,很多人都想和她比,但她應不應要看心情,,嘖,從無敗績。”
對於Y來說,從無敗績,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楚闊看着薄夜,點了煙,緩緩的吸了一口。
而後又笑着問,“能讓我們阿夜親自來的女人,她很重要?”
薄夜點菸的手一頓,而後沉聲回了一句,“不重要。”
夜晚山上的風有點大,煙霧飄散的很快。
楚闊眯着眼,輕舔了一下脣,吐出一口煙。
“阿夜這是因爲小離和我隔心了,你的隊員叫她大嫂,這特麼的叫不重要?”
楚闊這人向來都是一副“誰都別惹老子,你特麼的是誰家狗”的高姿態。
但是,在薄夜他們面前,他總是會有所收斂,很少會爆粗口。
薄夜偏頭看向楚闊,他確實因爲楚闊針對遊離的事,對他不太滿意。
但還不至於隔心,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沒那麼淺薄。
薄夜吸了出一口煙,沉聲問,“和你有關?”
楚闊脣角的笑瞬間僵住,看着薄夜不說話,眸色越來越沉。
“小闊,我對誰好,誰會反咬我一口,誰又對我重要,用你操心?”薄夜捻滅了指間的煙。
薄夜是有多久沒叫他小闊了!
楚闊雙手撐在欄杆上,活動了一下脖頸,看向遠處的夜色。
星星入眼,璀璨着也微微溼潤着。
幾秒後,楚闊清了清嗓子,笑着問薄夜,“今晚我上場,阿夜一起麼?”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看薄夜。
薄夜看向那輛停下的黑色GSY9,回了一句,“不。”
在這裏比賽,是從山上向山下開,難度要比上山難一些,也更危險。
“那阿夜可別心疼。”楚闊捻滅煙後,指了指那輛黑色GSY9。
薄夜看着Y在閃着大燈玩,說了一句,“你不是說她從無敗績。”
“那是我沒上場。”楚闊笑了,笑的有些張狂,轉身向車場走去。
薄夜沒再說話,而是手肘抵在欄杆上,微微傾了身。
這時那輛黑色GSY9調轉了車頭,大燈的光照向了薄夜這邊。
改裝過的燈,格外的刺眼,薄夜擡手擋了一下眼睛。
燈光閃了閃,透着幾分頑皮。
薄夜臉色沉的厲害!
不過Y倒是懂得見好就收,閃了幾下後就換了燈光。
下車後,靠坐在車前,衝着薄夜揮了揮手。
薄夜雙眸微眯,就像蘇晏說的,真特麼的囂張啊!
遊離看着薄夜,指了指自己的車,用本聲喊着問了一句,“薄爺,坐麼?”
這話容易讓人誤會,看到Y指車的會明白,那是坐車的坐。
沒看到的,聽了這話,那就是這個“做”了。
Y的囂張是骨子裏的,明知道他要抓她,還敢邀請他上她的車。
薄夜現在已經十分確定,秦放會說出十九彎賽車場,就是Y的意思。
蘇晏還以爲自己委曲求全幹了一件大事。
薄夜直起身子,往場地走去。
薄夜走過來時,遊離親自給他開的車門。
薄夜看着Y,冰藍色的眼睛?
上次她眼睛好像不是這個顏色。
薄夜開了口,“你的眼睛……”
遊離眨了下眼,“美瞳都不認識?薄爺這麼老土麼?”
她今晚的妝容,距離再近,薄夜也不可能認出她。
薄夜冷冷的看了Y一眼,上了車。
小廢物染頭髮時,他說難看,他也小聲說過他老土。
遊離關上車門,繞過車身,坐到了駕駛位。
薄夜看着GSY9的內飾,基本都改了,不得不說改的很牛。
看着操控臺,薄夜問了一句,“你改的?”
“嗯,我以爲你會急着問我懷沒懷孕,安全帶。”遊離繫上安全帶,笑着說。
遊離的本音和她平時裝男音的完全不同。
裝男音時軟軟的,聽着就很好欺負。
但是,她的本音卻帶着囂張的清冷。
即便她笑着和你說話,也能讓你清晰的感覺到距離感。
薄夜系安全帶時,問了一句,“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