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以前她犯錯,薄夜也沒打過她,最多也就是罰她不許喫肉。
罰的最狠的那次,就是她染了淺灰色頭髮,那是真的罰了一個星期喫素菜。
薄夜偶爾壓不住火了,也踢她幾腳,但也都踢的很輕,不痛不癢的她從來都不在意。
現在倒是好,要打她,呵,真是能耐了!
“戀愛沒談幾天,你就要家暴?”遊離看着薄夜,委屈的問道。
遊離的聲音要是低低了,就特別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能給你哭出來。
“嗯?”薄夜一怔,小東西怎麼還扯上家暴了?
“嗯什麼?你還要打我,薄夜你夠渣的啊!”
遊離話說的很輕,像是被氣的都發不出聲音了。
聽了遊離的話,薄夜就笑了,那低沉的笑聲都砸進了遊離的耳朵裏。
遊離想躲,但薄夜的手指卻在她的側臉上點了點。
小東西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真是什麼都不懂的,讓他覺得自己太壞了。
薄夜又在遊離的耳垂上捻了一下,輕笑着開口問,“打你?我什麼時候真打過你?我的意思是……”
遊離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怕癢,但每次薄夜貼在她耳邊說話。
她就怕癢,心也跟着搗亂,撲騰撲騰的亂跳。
薄夜最後說的是小小夜,遊離驀地就想到了薄夜從太爺爺那裏偷來的相冊。
相冊的第三頁左上角那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小時候的薄夜抱着個奶瓶站着,站的好像還不太穩的架勢。
他旁邊還放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棕色毛絨熊,憨憨的熊上還掛着個鈴鐺。
小時候的薄夜穿着個小背心,想到這裏,艹,小小夜啊!
薄夜是想讓她,艹,大爺啊!
“不!”遊離拒絕的乾脆。
“就你這頭髮,必須罰你,要不你下次還敢胡來。”薄夜話說的很輕,但卻是那種沒的商量的語氣。
其實薄夜就是這麼一說,要是小東西真不願意挨罰,他也不會真怎麼樣。
但該管的還是要管,今天悶聲染了個頭發,明天可能就會去搞個紋身。
小東西的膽子,他是見識過的。
“哭,哄我,鬧我,吵架,打一架,都不行,說了不放過你。”
遊離磨了磨牙,艹,薄夜還真是瞭解她。
剛他說的那些,她確實想要給他來一遍,哭不行,最後就只能打一架了。
打麼?好像太好吧?
也不是說她打不過,她就是不太想和薄夜打。
遊離想了想,薄夜的要求,貌似也不是不行。
這些年,她玩過的東西也不少了,人麼,總要有新的嘗試。
再說就算是做的不好,也不是她的錯,畢竟是薄夜提的要求。
薄夜看着遊離眼裏的小琢磨,就笑了,“給我答案!”
“手,薄夜我告訴你,我妥協不是因爲我怕你,是因爲我想……”
遊離看着天花板,之前的那些不適的症狀好像都沒了。
果然像她徒弟說的,習慣就好了!
薄夜看出遊離分心了,便問,“想什麼呢?”
遊離順嘴就回了一句,“想放放呢!”
薄夜眸色一變,放放?秦放?
“你在想誰?”薄夜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中,明顯不高興了。
雖然知道遊離和秦放玩的好,不會有什麼。
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在想秦放,這就過分了。
“啊?我想誰?”遊離自己都有點懵了。
“你說你在想放放!”薄夜一字一句的重複着。
艹!
遊離看着薄夜那不悅的表情,才反應過來,他這特麼的是喫醋了?
“不是,秦放說虞小仙兒在和霍爸爸發脾氣,我就好奇,稍微想了一下。”
遊離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也不好說,她徒弟和她說過接吻後遺症需要習慣適應這事。
薄夜嘆口氣,他可沒忘了,小東西第一次見霍庭舟,就說對他感興趣那事。
薄夜躺靠在牀上,順手摟過遊離,讓她靠在他肩上。
遊離看着薄夜的睡褲,就又想到了她買的那兩個手機殼。
當時還只是覺得上面的人物挺撩的,也沒想的太多。
現在結合她要做的再一想,就明白了不少。
嘖,人啊,真是什麼時候都要學習,尤其是親自實踐,果然會懂的更多。
遊離向來都不是個扭捏矯情的人,有些事不懂她就是不懂,懂了她還覺得挺特麼的有意思。
薄夜捻着遊離的耳垂,還是微溼的頭髮碰在他的手背上。
薄夜挑起一縷頭髮,順着頭髮卷的弧度,繞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垂眸看向遊離那漂亮的手!
遊離坦白直言,“我不太會!”
這個“太”字用的都算是給自己找點餘地,那是不太會麼?
是特麼的壓根兒就不會啊!
薄夜的眸色漸沉,喉骨狠狠地滑動了兩下,嗯,遊離這根本就是不會。
浴室裏,遊離衝着手上的泡沫,洗手液的味道是她喜歡的,清冷的雪松味。
她的耳垂還有些微微的紅,其實她也沒有不好意思。
就是薄夜剛纔的聲音太好聽了,而那聲音好像此時還繞在她耳邊。
遊離洗個手洗了十多分鐘,和她剛纔洗澡的時間差不多了。
等她磨磨蹭蹭從浴室出來,薄夜已經換好了新的牀單被套。
薄夜這人做什麼事都很快,就換牀單被套這事。
對於遊離來說,就是非常麻煩的,但薄夜每次都是幾分鐘就搞定。
遊離蹭着地板慢慢的走到了過去,看着薄夜要開口說話,遊離就跑過去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