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給沈曼看。”遊離淡聲道。
聽了遊離的話,遊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要幹什麼?保護我麼?我不需要!”
想要和遊離耍賴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哥哥,想要拉開距離時,語氣就不太好,句句都是你。
“我知道你想留在沈曼身邊,找機會殺掉她,不用你做,她以及她背後的血族審判,我來解決。”
“你只需要待在這裏,有人會治好你的病,我不喜歡你病懨懨的。”
遊梟的身體太弱了,看着他那無血色的臉,遊離都怕他會隨時掛掉。
遊梟就那麼看着遊離,清澈的眼裏慢慢匯聚了些許的水汽,眼尾也漸漸溼紅。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遊梟冷笑着問。
“也不一定,也有我不能的事,但我說出來的,都是我能做到的。”
遊離倒是希望自己無所不能,這樣她就不用生病了。
她小舅舅和簫忘遊梟都是不同的症狀,現在她只希望白晚那裏能有奇蹟。
這樣她也會有希望!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向來喜歡安排事,聽我的話,我就對你好,不聽我的話,你看我以後還搭不搭理你。”
遊離很知道怎麼拿捏遊梟的軟肋,對他這個小變|態就得下狠藥。
“哥哥是不想要我了麼?”遊梟眼裏蓄滿了眼淚,卻忍着不哭。
這要哭不哭的樣子,讓人看了是真心疼。
遊離靠在門邊站着,再次嘆口氣,小變|態這會兒又可憐兮兮的叫她哥哥了。
她現在都不確定遊梟是不是真沒發病了,這變臉變的也太快了。
卿舟輕輕扯了扯遊離頭髮,警告她不許再嘆氣。
真是一天蹦出來個新毛病,好煩!
因爲卿舟扯的輕,遊離也就沒搭理它。
看着遊梟說了一句,“我說了你聽話,我就要你,懂麼?”
遊梟滑着輪椅來到遊離面前,就那麼仰着頭看她。
眼睛眨了一下,眼淚就無聲滑落。
一句話都沒說,卻有讓人把命都給他的本事。
遊離伸手就捂住了遊梟的眼睛,罵了一句,“艹,少來這一套,”
“我聽話,哥哥別不要我……”遊梟握住了遊離的手,動作很輕,帶着試探。
畢竟以前他就一直都想這樣握着哥哥的手,可每次哥哥給他的都是背影。
這一聲聲的哥哥叫的,遊離都要忍不住提醒遊梟一句,到底誰特麼的纔是哥哥。
但一想到她這個哥哥,是他熬過最黑暗時刻的精神支撐,她就忍了。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推着你走?”遊離由着遊梟握着自己的手。
剛問完就又打了一個哈欠,這嗜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
“要哥哥推!”遊梟眼裏還有淚,但是聽到遊離的話,他立馬就笑了。
遊離向後走時,說了一句,“鬆手。”
“哥哥一隻手也能推,這輪椅很好推。”遊梟就是不鬆手。
遊離忍了,推着輪椅提醒道,“見到他,你要乖一點。”
遊梟握着遊離的手一緊,隨後冷聲問了一句,“是你很在意的人?”
艹,又不叫哥了!
“嗯。”遊離淡淡的應了一聲。
遊離懶得和簫忘還有遊梟提前說一下這事,麻煩。
她的時間不多了,能快點解決的,就不想花時間解釋了。
這兩天她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她自己是有感覺的。
簫刻開門時,看到遊離推着遊梟站在門口,擋在那裏沒動。
又看到遊梟握着遊離的手,簫刻冷聲問了一句,“你抽什麼風?”
遊梟是遊離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事簫刻是知道的。
遊梟看着眼前這個扣着帽子,遮住臉的男人,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敢這麼和他哥哥說話,討厭。
遊梟擡腿就去踢簫刻,別看他是坐在輪椅上,但這腿出的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但他卻低估了站在他面前的簫刻了。
在看到簫刻出手時,遊離趕緊喊了一句,“教官,別傷我弟弟。”
對於這個時候她還能叫出弟弟,而不是哥哥,遊離還是很佩服自己的。
教官要是真出手了,遊梟這小細腿,兩下就能給他掰斷了。
聽了遊離的話,簫刻只是用腿擋了一下。
遊離在遊梟的頭上摸了摸,“別以爲自己身手多好,這裏的人,你一個都打不過,乖一點。”
被哥哥摸了頭,遊梟脣角立馬就浮現出乖巧的笑來。
簫刻看着遊梟,剛剛還是一副冷笑的嘴臉要踢他,這臉變的真快。
遊離指了指遊梟,對簫刻說,“教官,一會兒給你解釋。”
她的話音剛落下,裏面就傳來了簫忘的聲音,“離,進來解釋。”
還是那清冷帶着幾分柔的聲音,聽了就讓人忘不了。
“哦!”遊離應了一聲,她哥的耳力也是很不錯的。
簫刻看了遊離一眼,轉身走了進去,遊離推着遊梟也跟了進去。
因爲裏面鋪了地毯,所以,輪椅不是很好推。
遊離推了兩下沒推動,就火了,“自己走。”
遊梟坐在輪椅上,也沒起身,就那麼看着坐在地毯上,低着頭正在做着東西的男人。
雖然沒有看到這人的正臉,但是就從他的身形,還有側臉看,他便猜出了這人是誰。
遊梟的手驀地抓在了輪椅的扶手上,原來哥哥帶他來看的,是這人。
過了幾秒鐘,遊梟才緩緩的開口問遊離,“不是說當年生的是龍鳳胎,死的那個是女兒?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