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的薄夜,腳邊就滾落過來一盒豆奶。

    這豆奶薄夜再熟悉不過了,是遊離每天都喝的。

    薄夜轉身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東西。

    兩盒豆奶、一支筆、一根鞋帶、幾張亂畫過的紙。

    水晶瓶裏的風乾的花……

    遊梟意識到自己的寶貝都掉在了地上,立馬甩開裴饒的手,蹲了下去。

    趕緊把那些東西都收回到了盒子裏。

    薄夜說不出自己此時心裏的滋味,遊梟對遊離的在意,要比他想的還要深。

    “照顧好他。”薄夜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彭飛關門時,還聽到了裴饒說。

    “昨天的作業沒完成,那今天就加倍。”

    彭飛瞬間就覺得這個遊小變|態挺可憐的。

    薄夜老宅

    薄夜回來時,陳叔就迎了出來,有些急的說了一句,“老太爺午飯都沒喫。”

    平時老太爺要是鬧,他哄着也會把飯吃了。

    但是今天早飯就只吃了一點,午飯更是一口都沒喫。

    這個年紀身體就是再硬朗,也不能不喫飯。

    “怎麼知道的?”薄夜脫下外套,遞給了陳叔。

    小東西離開後,他就擔心爺爺知道了會着急。

    所以,他就給陳叔打了電話,告訴他不要讓爺爺知道這事。

    陳叔嘆口氣,“薄淮南說漏嘴了,老太爺那麼聰明,一詐他就全都說了。”

    薄夜眸色微沉,向着客廳走去。

    看到薄夜,薄政衡就喊了一句,“你那手機乾脆摔了,拿着有什麼用。”

    “陳叔,準備點飯菜,我和爺爺一起喫。”薄夜坐在沙發上,對着陳叔說。

    陳叔立馬應聲,“先生,我這就去準備。”

    “喫什麼喫,你還喫得下去飯。”

    “你白澤那個通緝令是怎麼回事?煩人精去了哪裏?趕緊說清楚。”

    老太爺即便是沒喫飯,喊的聲音,也很有氣勢。

    “鬧着玩的,她說沒見過白澤的通緝令什麼樣,發佈一個給她看看。”

    薄夜揉着眉心,頭疼的厲害。

    用老隊醫的話來說,還真的是和心病有關。

    “糊弄鬼呢?鬧着玩搞出這麼大陣仗?”

    “小哭包哪裏去了?”

    薄政衡的柺杖,在地板上重重的點着,就差直接打在薄夜的身上了。

    “和小夥伴出去玩了,又不是小孩子,我還能天天把她綁在身邊。”

    薄夜不能和爺爺說小東西發病的事,他肯定受不了。

    這個年紀了,受到一點刺激,就得病。

    薄政衡冷哼一聲,“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怎麼捨得和她吵。”薄夜閉上了眼睛,應付爺爺也讓他很累。

    聽了這話,薄政衡纔算是放心,不是和小綠寶吵架,氣的他離家出走就好。

    “他年紀小,你得哄着,順着,別總是命令他。”

    薄政衡說着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

    “嗯。”薄夜應了一聲。

    薄夜想的是能瞞一天算一天。

    還沒等陳叔過來叫他們喫飯,薄政衡就喊着餓了。

    虧着是廚房裏飯菜都溫着,隨時都能喫,要不老太爺又要鬧。

    薄夜飯都沒喫完,又接到了霍庭舟的電話。

    “我去接個電話。”薄夜說着起了身。

    “去去去,喫個飯也不消停。”薄政衡不耐煩的說道。

    薄夜什麼都沒說,走出餐廳,向庭院走去。

    接聽了電話後,霍庭舟便說,“虞少卿從我這裏划走一筆錢,但後來進行的交易,查不到。”

    霍庭舟冷沉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煩躁。

    他就喜歡虞少卿花他錢,所以,他從來也不過問,也不會查賬。

    現在是真後悔,他爲什麼不關注一下轉賬。

    要是早就知道,他也就不會有機會跑了。

    霍庭舟又說,“他們這根本就不是離家出走,這是早有預謀。”

    “我家遊離病了,所以,你家虞少卿是因爲她,才離開的。”

    這事薄夜得和霍庭舟說清楚。

    “我爲上次說你家虞少卿帶壞了遊離的話道歉。”

    薄夜就沒怎麼和人說過道歉的話,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他很慶幸,虞少卿秦放成了遊離的小夥伴。

    在她離開的時候,他們會陪在她身邊,讓她不是一個人。

    電話那邊的霍庭舟沒說話,“如果是這樣,那你要做好他們短時間不會回來的準備。”

    “有虞少卿在,神仙也找不到他們。”

    霍庭舟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薄夜捏緊了手機。

    虞少卿的存在一直都是個迷,霍庭舟遠要比他更瞭解他。

    薄夜拿出了煙,依然是點燃,並沒有抽。

    海島

    秦放在果蔬園裏摘菜,摘的很開心。

    即便是與外界隔絕,他們也不會餓死。

    虞少卿事先也準備的很充足,在這裏生活,真的很愜意。

    站在露臺上的虞少卿開心的喊了一句,“放放,要那個黃色果果。”

    秦放冷聲回了句,“這個不好喫。”

    虞少卿懶洋洋的撒着嬌,“好喫好喫,酸酸甜甜的好好喫,放放你給我摘兩個,放放最好了。”

    秦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不好,一點都不好。”

    以前都沒發現,虞少卿這麼喜歡喫酸的東西。

    來了島上後,連肉都吃了,昨天烤羊排,他還吃了兩塊。

    “胡說,我們放放最好了。”虞少卿打了一個哈欠。

    話剛說完,就又看到了從海邊回走的小狼。

    便喊道,“放放,我們中午喫蟹蟹,小奶狼帶了好大的蟹蟹回來。”

    秦放喜歡在果蔬園裏待着,而小狼就喜歡去海里玩。

    而虞少卿就喜歡在露臺上懶洋洋的躺着。

    一天天的日子過的真的像是在度假。

    而自從上島後,遊離也沒發過病,一次都沒有過。

    雖然秦放和小狼都有點擔心,但看虞少卿沒什麼反應,他們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好喫好喝的養着遊離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吃不了。”秦放從果蔬園裏走出來,回了一句。

    螃蟹寒涼,孕婦不能喫。

    “離離不能喫,我能喫啊,放放不給我做麼?”虞少卿趴在欄杆上,可憐兮兮的問。

    “昨天是誰肚子不舒服?都和你說了,涼的東西,你一律不準再喫。”

    這話秦放說的很嚴肅,虞少卿喫東西太沒節制了。

    離開了霍爸爸,真是放飛自我了。

    “我那是裝的,就想讓你給我揉肚……”肚麼

    虞少卿的話沒說完,小狼就喊了一句,“小少爺怎麼不見了?房間裏沒有她。”

    聽到小狼這麼一喊,秦放手裏的籃子掉在了地上。

    擡頭就去問虞少卿,“她是不是偷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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