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島上這麼久了,這還是虞少卿第一次說回家這話。
秦放呼吸有些急的問,“能回家了?”
“玩不玩啊?”虞少卿抱着秦放的腿,晃着身子問。
秦放嘆口氣,真想踹虞少卿一腳。
爲了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秦放不得已蹲了下來,用手隨便扒了一點沙子。
虞少卿開心的又扒了一下,他這一下扒的沙子有點多。
秦放看着吸管有一點傾斜了,他不想輸,便小心翼翼的扒了一點點。
兩人都不想吸管倒,都一點點的扒。
沙子越剩越少,誰扒都很危險。
雖然是被逼着玩的,但不想輸的秦放,認真起來的樣子像個孩子。
兩人雖然都是扒一點點沙子,但秦放扒的小心翼翼,而虞少卿扒的就很隨意。
雖然扒的隨意,但吸管就是不倒。
秦放呼出一口氣,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扒着沙子。
但他非常不走運,吸管倒了……
看到吸管倒下去,虞少卿便拍着手喊道,“放放,你今晚要尿牀牀了。”
“你給我閉嘴,再來一次。”秦放的臉都紅了。
這小孩子玩的東西,幼稚又不需要動腦,他居然輸了。
“好啊!”虞少卿開心的又開始堆沙子。
這次秦放先扒沙子,也學着虞少卿扒掉一大半。
虞少卿也笑着扒了一大半,看的秦放在心裏一直喊着,倒倒倒……
結果吸管只是歪了一下,並沒有倒。
秦放小心翼翼的只扒了一點點沙子,真的只是扒了一點點,結果吸管卻倒了。
虞少卿笑眯眯的又開始堆沙子,一邊堆還一邊說。
“難怪爸爸誇我的手厲害,還真是好厲害。”
秦放低頭看自己的手,這手就不能贏麼?
石頭剪刀布輸,扒尿牀也輸……
堆好了沙子的虞少卿把吸管插上,十分大方的說,“這次還讓放放先來扒。”
“不玩了,願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秦放起了身,再玩下去,他也不會贏。
他這手就不適合玩輸贏的遊戲,玩什麼都是輸。
虞少卿拽着秦放短褲的一角,不讓他走。
“別麼,這把也許你就贏了呢,我好想告訴你啊!”
秦放在虞少卿的手上打了一下。
“你少來,你要是想告訴我,你張嘴就能說,還非要玩個輸贏麼。”
他纔不上當,因爲承擔了一部分他師傅的意識。
虞少卿現在算什麼都算的不是很準。
前天,他問虞少卿晚上會不會下雨。
虞少卿信誓旦旦的和他說,不會下雨。
外面晾着的果乾,他就沒拿回來。
結果半夜就開始下雨,快晾好的果乾,全都被澆了。
就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虞少卿已經不是虞小仙兒了。
“放放,你現在就知道兇我,一點都不愛我了……”
虞少卿低着頭說着委屈的話時,還一下下的扯着秦放的短褲。
“別扯了,再給我扯掉了。”秦放抓着褲腰,要往後退。
但虞少卿還沒玩夠,怎麼能讓秦放走,使勁兒的抓着他的短褲邊。
拉拉扯扯間,秦放沒站穩,被虞少卿一扯,跪在了沙灘上。
而他的短褲也被扯了下來……
“虞少卿,你今晚就喫胡蘿蔔吧。”秦放氣道。
都已經把人給惹不高興了,也不差再多氣一點了。
反正後果都是一樣的,不能喫肉,只能喫胡蘿蔔。
想想他之前是有多願意喫胡蘿蔔,討厭喫肉。
離離坑人!
秦放氣的踹了一下虞少卿的腿,“等回家,我就告訴你爸爸,你扒我褲子,看他收不收拾你。”
“那我就告訴蘇晏,你天天和小狼睡在一起。”
兩人鬥着嘴,誰也不讓誰,像兩個孩子。
小狼和小祖宗比完爬椰子樹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小祖宗開心的吹了一聲口哨,而後問小狼。
“爸爸,爸爸脫爸爸的褲子,是要打爸爸的屁|股麼?”
小祖宗現在說話,已經非常的清晰利落了,但是這麼多爸爸,還是聽的小狼頭疼。
讓他叫爸爸時前面加上名字,他也不聽,統統都叫爸爸。
反正就是怎麼省事怎麼來,你們聽不聽得懂,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你們在幹什麼?”小狼走過來無奈的問了一句。
“在玩扒……”虞少卿開心的回道。
但是他話沒說完,小狼就喊了一句,“你閉嘴。”
小狼趕緊捂住了小祖宗的耳朵,他自動補全了虞少卿要說的話。
那就是,在玩扒|褲子……
這樣的遊戲可不能讓小祖宗學會,否則,他們得天天被扒褲子。
畢竟這裏是海島,很熱,他們穿的都是短褲,一扒一露。
“你們兩個都是有家室的人,能不能注意點,日子再無聊,也不能瞎撩啊!”
小狼用小奶音一本正經的說教時,聽了總會讓人忍不住想笑。
虞少卿手指在秦放的腿上,點了點,茶裏茶氣的說,“你家狼,喫醋了。”
“你快給我閉嘴。”秦放都不想和虞少卿說話了。
這時,小祖宗看着插着吸管的小沙堆,便問了句,“這是什麼?”
只要是沒玩過的東西,小祖宗都會很好奇。
“扒尿牀,要和爸爸玩麼?”虞少卿鬆開了秦放的褲邊,轉身問小祖宗。
“怎麼玩?”小祖宗漂亮的眉梢挑了挑,問。
虞少卿和他簡單的說了下怎麼玩,還沒等全說完。
小祖宗就不耐的說了句,“來,別墨跡。”
小祖宗這性子,多少也是隨了親媽的。
他媽就不喜歡磨磨唧唧,做什麼事都有點急。
“輸了不許哭,尿牀牀了自己收拾。”虞少卿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手還沒收回來,小祖宗就很豪氣的扒走了一大半沙子。
吸管岌岌可危,但還沒倒。
秦放紅着臉把被虞少卿扒掉的短褲,又提了回去。
虧着裏面還有內褲,否則,要是光的,秦放得把虞少卿扔海里。
虞少卿也扒了一半的沙子,小沙堆只剩下一點了。
小祖宗玩的就是狂野,算都不算,上去隨便一扒拉,吸管還是沒倒。
虞少卿手剛碰到沙子,還沒等扒拉,吸管就倒了。
“這不可能啊!”虞少卿看着倒下去的吸管,懵了。
他可是虞少卿,怎麼會輸呢?
秦放捧着小祖宗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誇讚道,“小祖宗,乾的漂亮。”
小祖宗指了指虞少卿的褲|襠,“爸爸的小|雞|雞,要尿牀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