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着我!”遊離再次警告道。
歸落是想跟過去的,可是,他的腿不聽他的話了,邁不動。
歸落就這麼看着他老大走遠了。
遊離走了幾步,就被喊住了,“哥哥,腿停一停,你幹嘛去啊?”
小祖宗手裏還託着小卿舟,顛顛的就跑了過來。
“出去,別跟着我。”遊離看了一眼小祖宗的褲子。
小祖宗立馬低頭,靠,又穿反褲子了。
“廚房沒肉麼?你要出去買?你還有錢麼?”
小祖宗把小卿舟扔在自己肩上,就開始脫|褲子。
因爲總穿反,脫穿已經很熟練了。
“你嘴越來越煩了。”遊離說完轉身就走。
“哥哥,你沒發現,自從你和你三叔,好了後,就煩我了。”
小祖宗說話時,小卿舟一直看着遊離的頭髮。
這幾天它總想往上跳,但是直覺告訴它,跳上去會被掐死。
所以,即便是很喜歡那草色的頭髮,但它一直都沒敢跳。
越看越心癢,好想上去趴着,好新鮮的綠色。
“我一直都煩你。”遊離剛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身上沒帶東西。
小彎刀鞭子火金線都沒有。
“真煩。”遊離又往回走。
她記得她那些東西,都被收在了三叔房間的抽屜裏。
遊離不知道,她以爲的三叔房間,就是她自己的房間。
遊離往回走時,又碰到了追出來的簫刻。
歸落告訴簫刻後,他立馬就追了出來。
看到遊離又回來了,才鬆了一口氣。
不管出現的是真的蝴蝶蘭還是假的,遊離自己出去都會很危險。
蝴蝶蘭能策劃炸了密訓營,就證明他又捲土重來了。
他這個時候出現,絕對是爲了遊離。
估計這兩年,他應該也一直在找遊離。
所以,遊離回來了,他也出現了。
而蝴蝶蘭肯定不止策劃了炸密訓營,他連白澤也算計了。
藉着把薄夜調走,再來對付遊離,他是算計好的。
如果遊離有意識,這些點她也能想到。
但是,她現在意識不全,只是憑藉本能做事,她想不到那麼多。
簫刻直接開口,“你想要出去可以,等你三叔回來。”
“我不去,白澤會有危險。”這是遊離急着要出去的原因。
她對白澤沒什麼意識,可她一聽到那人說了白澤,她就知道不能讓白澤出事。
“白澤不會有事,可你要出去了,那就真的有事了。”
遊離現在是很能打,若只是單打,蝴蝶蘭也打不過她。
但是,她現在的意識,還處在孩童和少年時期,而且還很不穩定。
蝴蝶蘭又善於使用手段,遊離一個人去,很可能有去無回。
“哦,那我就不出去了。”遊離點頭道。
說着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拿了東西她就走,這個教官的也攔不住她。
簫刻脣角微微抽動一下,這謊話說的也太敷衍了。
小祖宗很失望的問了句,“真不出去了?”
“嗯。”遊離應聲時,看了小祖宗一眼。
遊離沒搭理他,加快了腳步。
簫刻呼出一口氣,不愧是親兒子,這默契。
“教官,放心,我會看好我哥哥的,絕對不讓她,一個人出去。”
小祖宗沒說謊,他心裏想的是。
不讓哥哥一個人出去,他會陪着哥哥一起出去。
哥哥一心想要出去,那就肯定有好玩的事。
簫刻就是去看了一眼簫忘的功夫,遊離就偷偷溜出去了。
小祖宗尿完尿回來,他哥哥就已經把他丟下了。
竟然被氣哭了,畢竟是小孩子,被丟下,是真的哭的很傷心。
簫刻也氣的不行,但是,他又不能出基地去找遊離。
薄夜不在,邊擎小狼季星野都不在。
簫忘和江肆是厲害,但又都沒有意識,楚闊也沒身手。
歸落也不行,再剩下的就是孩子和老人。
他要是離開了,如果有人入侵,估計就要一團亂了。
如果這次出現的人,真是蝴蝶蘭,那麼他肯定不止是想要遊離,他也想要歸落。
就在簫刻很煩躁的時候,啃着胡蘿蔔的虞少卿說了句,“沒事的。”
“我爸爸說,沒,沒事,那就,就沒事……”
小祖宗哭的太兇了,說話還一抽一抽的磕巴着,很可愛。
簫刻沒和虞少卿打過交道,雖然知道他與衆不同。
但是並不知道他有多神奇,所以,還是很擔心。
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遊離一開始坐進車裏時,還不確定自己到底會不會開這玩意。
但是當她能熟練的操作時,她就知道自己可以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東西。
但是,能在她需要時用就行了,她也懶得去想是爲什麼。
等遊離開車上道時,明明該覺得陌生的地方,她卻好像熟悉每一個路口。
而就連那個叫蝴蝶蘭的人,和她說的地方,她也能找到。
她覺得自己一定來過這裏,一定來過。
遊離從車庫裏開出來的是一輛深藍色的跑車,低調的車漆顏色非常漂亮。
但再漂亮的顏色,都不及她那一頭清新牛油果綠色來的漂亮。
此時陽光正好,照在遊離的頭髮上,那髮絲都像是在閃着光。
靠在車門上,遊離玩着手裏的小彎刀。
她知道附近有人,而且還不少。
但是,她感知不到危險,不是這些人不會傷到她。
而是這些人都達不到她的危險等級。
即便是想要傷害她,她也能殺了他們。
小卿舟的小爪子試探性的,搭在了遊離衛衣的兜口那裏。
見她並沒有把它給摁回去,它就探出了頭。
久違的飆車,真是讓兔受不了。
小卿舟嗅着新鮮的口氣,緩了好一會,才恢復精神。
大概是在遊離的兜裏待久了,兔膽也大了。
它跳上了遊離的手臂,歡快的跳躍着,跳到她肩膀上時,還停了一下。
見遊離還沒有和它動手,便小屁|股扭了扭,小小毛球非常的可愛。
而後就做了一個躍起動作,直接跳到了遊離的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