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讓薄夜心疼,繼而可以少和她計較些。
薄夜喉骨滑動,他本就受不了遊離撒嬌。
更何況是這種主動說要親的撒嬌。
小東西就是故意的!
雖然意識還沒完全恢復,記憶也只是一部分。
但是,小東西骨子裏依然記得該怎麼拿捏他。
以前總覺得簫刻對遊離的管束,有些過了。
而且還每次都慫恿他狠狠收拾她,讓她長記性。
但是,他每次都捨不得,總覺得不至於。
現在一看,他還真有些後悔了。
當時若是狠心管她,她可能就不會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危險不在乎,受傷也要瞞着。
薄夜是真怕她哪天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親麼?”遊離的聲音,愈發的委屈了。
問完還輕輕咬了下脣,那一點嫩潤的脣便藏入口裏。
像是故意在勾着人,再把它吮出來,恢復原有的飽|滿水潤。
薄夜看的想抽菸!
遊離心裏想着,要是還不能哄好薄夜。
她一會兒就把爺爺給她買的裙子穿上,就不信他還能不心動。
遊離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別說穿裙子,就是她什麼都不穿。
薄夜也不會心動,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她個教訓了。
“不親。”薄夜說完,轉身就走。
遊離急急的開了口,“白頭髮那個老頭,送了裙子給我,我穿給三叔看,好不好?”
別看遊離在別人面前,很帥很酷。
但在薄夜這裏,她軟的不行。
每次問“好不好”時,尾音都會微微上揚。
就像是一把小鉤子,鉤的人心癢癢的。
說實話,薄夜是想看的,但一想,以後有一輩子可以看,也不差現在。
薄夜頭也沒回,“剛纔補了19針,你就19天別喫肉。”
在門關上時,遊離罵了一聲髒話。
過分了,19天不喫肉!
——
餐廳
薄夜和簫刻上次喝酒,也是在這裏。
兩人坐的還是上次各自坐的位置,卻一晃近三年過去了。
人總是在感嘆時間過的很快時,又會感慨事情就發生在昨天。
薄夜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好,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喝的很慢。
兩人都不是愛說的性子,偶爾也就能聽到碰杯聲。
簫刻在喝了第三杯酒後,才冷聲開了口。
“對她你就不能捨不得,她那些小心思,能玩死你。”
“嗯。”薄夜應聲的語氣,要比平時重了幾分。
“還有你那個兒子小祖宗,虧欠歸虧欠,也要管,騙人的本事不比他親媽差。”
簫刻說這話時,脣角有着隱隱的笑意,但是他自己並不知道。
他是想到自己被個兩歲多的孩子騙了,就又氣又好笑。
這三個孩子,都很聰明很懂事,性格各不同,而小祖宗就真的是遊離的翻版。
現在這麼小就這樣了,可想以後長到他媽這麼大時,他又會是什麼樣。
薄夜喝了一口酒,“像他媽,我也被他騙過,慣會裝。”
他還覺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不會裝病騙人,還是他想簡單了。
“她現在就算是不恢復意識和記憶,你管她,她也記得住。”
“所以,你打算怎麼收拾她?”
簫刻以前最頭疼的就是怎麼管教遊離,他就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別受傷,別丟命,不是要她事事聽話,做個乖孩子。
就只是希望她聽一點點話就行。
遊離但凡只聽一點點的話,他都不會和她操心。
他也想徹底的脫手,以後都不管遊離了。
但薄夜對遊離太心軟,他又不得不管。
“已經和她說了,19天不能喫肉。”這話薄夜說的認真。
但是,這話讓別人聽了,那就是在開玩笑了。
偷溜出去,弄了那麼重的傷回來,就只是罰她不喫肉?
還有具體天數,簫刻都不想問薄夜,爲什麼是19天。
估計他回答出的原因,也一定是讓他覺得非常無語的。
當初薄夜和遊離還沒在一起時,薄夜就對她過分寵溺。
這在一起後,就更加的過分。
現在遊離又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可能把她寵上天,薄夜都覺得委屈了她。
薄夜見簫刻看着他,那眼神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他便無奈的解釋道,“打又打不得,罵了也沒用。”
“她離不開肉,一頓不喫她都受不了,19天不讓她喫肉,算是酷刑了。”
“酷刑?”簫刻笑了,就笑了一下,隨即就一臉無語。
以前他覺得薄夜這人冷血無情,手段了得。
現在他爲自己過去的錯誤認知,和他道個歉。
19天不喫肉,就酷刑了?
“之前罰她一個星期不喫肉,她確實乖了不少。”
簫刻嫌用酒杯喝,倒着煩了,直接用酒瓶喝了一大口。
“那是你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時候,她偷吃了多少。”
“你想要多乖,她就能給你裝出多乖的樣子。”
薄夜蹙眉,他還真沒想過遊離會偷喫。
“密訓營有一項極限禁食訓練,九個人做這個訓練項,死了七個。”
“站着出來就遊離一個,那樣的情況下她都能偷喫,你的一個星期禁肉,對她有用?”
薄夜輕抿了一下脣,眸色微沉,想到遊離受的那些罪。
他又覺得這19天不給肉喫,罰的有些重了。
“怎麼聽她受罪了,就又不捨得罰了?”簫刻冷聲問。
薄夜看着簫刻那眼神,有些無奈的笑了,“你現在真是……”
他找不到合適的詞,想到的又覺得說出口,似乎會影響家庭和諧。
薄夜現在是把簫刻當家人的,不管簫刻和簫忘是什麼關係,都能當家人。
他是簫忘的哥哥,那就是他大舅哥。
他是簫忘的愛人,那就是他大舅……嫂。
怎麼樣都是一家人!
薄夜不想再被簫刻嘲笑,便轉移話題問了句,“和我說說蝴蝶蘭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