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薄夜,但也只知道這人是薄夜,其他都是暈的。
對於誰喜歡遊離這事,薄夜並不會喫醋。
因爲他知道,小東西只喜歡他!
而她也會很好的處理這些問題。
他始終都認爲,感情上的相互信任,很重要!
他會喫醋小東西給歸落建了這個基地,也會喫醋小東西說歸落長的好看。
季星野喝了這麼多的酒,要麼是被直接拒絕了。
要麼就是他老大沒給他迴應。
薄夜彎腰,把季星野給拽了起來,這麼躺在地上也不像話。
楚闊就站在那裏,這要是他,絕對不會管躺在地上的情敵。
最好讓他這麼躺一晚上,第二天好好體驗一下,渾身僵痛的酸爽。
薄夜剛要把季星野放在沙發上,季星野就又笑着說了句。
“我老大還說,要是我想,她就和我試試。”
聽了這話,薄夜一怔,手就沒抓穩,季星野又摔了下去,掉在了地板上。
站在那裏的楚闊,這才明白他三哥手段,高啊!
楚闊還真冤枉他三哥了,薄夜確實是一怔神,手就沒抓住。
被摔了的季星野還在笑,像是被人點了笑穴的開關。
薄夜這次抓季星野衣服時,抓的緊了一些。
防止他要是再說出什麼,再把他給摔了.
薄夜把季星野放在了沙發上,但季星野卻抓着他的手腕,不鬆手。
“你怎麼都沒反應呢?你老婆說要和我試試,你不生氣?”
季星野是真的喝多了,否則他也不會這樣和薄夜說話。
更不會和他說這些話……
老大和他說的話,都是他的祕密,他不要和別人說。
“你想和她試試?”薄夜也由着季星野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季星野沒說話,薄夜回頭和楚闊說,“拿瓶水過來。”
楚闊覺得來一桶冰會更合適,三哥還是太仁慈了。
楚闊拿了一瓶水過來,他本以爲三哥是要把季星野給澆醒了。
沒想到卻是喂他喝水……
人家都要和你媳婦試試了,你還在這裏照顧他喝水?
楚闊指着季星野問他三哥,“他說他喜歡小離,你剛纔沒聽到麼?”
薄夜看楚闊那樣,笑了,“喜歡她的人多了,你緊張什麼?”
“我……艹”楚闊無語了。
他緊張什麼了?
是喜歡他老婆的人多,緊張的不該是他麼?
“你老婆還說,要是這個男人想,她就和他試試,你也沒聽見?”
楚闊這話說的倒不是挑刺,而是重複了季星野的話。
“我自己養大的人,在感情這方面,我瞭解她也信任她,她有分寸。”
聽了季星野說這話,他怔神,是因爲他猜錯了。
他以爲小東西會直接拒絕,或是不給季星野迴應。
卻沒想到她還有第三種方式,覺得新鮮,所以纔會走神。
楚闊不說話了,戀人之間很少能做到這般信任。
而他和江肆之間也不能,他對江肆有着偏執的獨佔欲。
別的男人或是女人,和他走得近了,他都會喫醋,會懷疑。
他們也因爲這樣的事,有過無數次的爭吵。
江肆說他無理取鬧,他怪江肆不懂避嫌,和誰都笑。
外界都說他楚闊生冷不忌,玩的很野。
可誰又知道,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
季星野突然說了句,“我不想,我不想試……”
季星野說這話時,就沒再笑了。
即便是喝醉了,也說的認真,他是真的有把他老大和他說的那兩點。
都好好的想了一遍,不,是好多遍。
在認真想過後,他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想和老大試試。
薄夜拿過一個抱枕,放在了季星野的頭下,讓他枕着。
“不想試就不試。”
這是薄夜意料中的,遊離敢和季星野說那話,就是篤定了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想小東西肯定不是隻和季星野說了這一句話,應該還有前提條件。
她這不是在給季星野機會,而是在給他看清自己的內心的機會。
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但真正和這人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這和婚姻一樣,談戀愛也許很美好,但結了婚可能就是一地雞毛。
喜歡一個人會有無限的遐想,但真正在一起,濾鏡就會碎一地。
“太恐怖了,我不要再想了……”
季星野的聲音明顯弱了,枕着靠枕,人都要睡着了。
“我不要天天和她生氣……”
“我也不要天天和她擔驚受怕……”
“也不要天天猜她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更不要當後爹……小祖宗一肚子壞水……”
薄夜聽到這裏,才意識到哪裏不對。
在季星野和他說,小東西要和他試試時,他就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可一時又沒想起來,現在他纔算是意識到。
小東西現在還在失憶,她怎麼會和季星野說,你要是想,我就和你試試這話。
失憶的小東西,在季星野和她表白時,只會和他動手。
只有正常的遊離纔會對症下藥,除病根。
薄夜捏着手裏的礦泉水瓶,笑了。
遊離,你完了!
小東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恢復記憶的?
叫他三叔時?
還是更久?
薄夜覺得左右臉都疼的厲害,簫刻和他說過的話,都在耳邊呼嘯而過。
又一個急轉彎,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還和簫刻說了那麼多不可能,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蠢的可以。
小東西的演技,證明上學的錢沒白花,她是真的有認真在上課。
楚闊看着他三哥笑,覺得這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有點恐怖。
等薄夜起身的時候,季星野已經睡着了。
這裏的沙發很大,薄夜也就把他留在這裏睡了。
他往外走的時候,楚闊追了過來,“三哥,湯承御的事還沒說完。”
“他現在沒事,不用擔心,你顧着江肆就行。”
薄夜之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楚闊看着他三哥的背影,罵了句髒話。
湯承御肯定是病了,三哥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一個人扛。
在他的認知裏,一個人憂心和多人憂心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還不如可着一個人來扛。
——
遊離把洗好的鍵帽,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子上。
其實洗與不洗的差別並不大,本來也都不髒。
雖然是不願意做的事,但遊離還是逼着自己耐着性子做完了。
且做的不給徒弟讓她洗第三次的機會!
薄夜進來的時候,遊離正端着小水盆要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