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簫忘那溫柔帶着笑意的眼神,讓簫刻呼吸都一緊。
遊離雖然很震驚,但她還是反應很快的,拿過地上的平板電腦,點開了錄音。
然後對着小甜豆又說了句,“小甜豆,再親他一下。”
小甜豆很聽話,主要是她有些怕壞哥哥。
怕他把自己扔在沙灘上,然後埋了。
小甜豆曾看到遊離埋狗孩子,實在是狗孩子太能作,衝着遊離叫個不停。
靠近她,又跑開,就跟逗傻子似的,逗着遊離。
對於狗孩子這種找死的挑釁行爲,遊離乾脆利落的就把它給埋了。
好在最後被小狼發現,把狗孩子給救了出來。
而這一幕正好被小甜豆給看到了,也就是從以後,她就管遊離叫壞哥哥了。
小甜豆摟着歸落的脖頸,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歸落哼唱的調調,就更悅耳動聽了。
歸落自從知道自己哼唱的調調,對江肆和簫忘有用後。
就每天都在那裏哼唱,就想哼唱出那天唱出來的調調,可是一直都沒成功。
重點不是他想哼唱就能哼唱出來,而是在於他的心情。
第一次是因爲小甜豆抱了他,他很開心,纔會本能的哼唱出來。
而剛纔小甜豆親了他,他的那種愉悅又來了,所以纔會哼唱出來。
小甜豆讓他開心,這纔是關鍵所在。
小甜豆似乎也明白了,壞哥哥是想要聽歸落舅舅唱歌。
所以,她就一下下的親着歸落的臉。
歸落脣角的笑,璀璨如星,耀眼奪目。
遊離一擡頭,就看到她小舅舅在看她。
是遊離熟悉的眼神,只需一眼,眼淚就從她的眼裏滑落。
遊離笑着叫了一聲,“小舅舅……”
哽咽的聲音,好似有着無盡的委屈。
江肆笑了,衝着遊離招招手。
遊離起身走了過去,蹲在了江肆面前。
江肆的的手指,劃過遊離的眉眼,“小離長大了,阿夜把你照顧的真好。”
這話也就是這個時候不適合延展開去想,可不是照顧的挺好。
都照顧到牀|上,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再次聽到小舅舅叫她小離,遊離哭着笑着,“嗯,薄夜把我照顧的很好。”
她靠在江肆的肩上,圈着他的腰,緊緊的抱着他。
小時候遊離就喜歡,靠在她小舅舅的肩上,很有安全感。
以前小舅舅還能抱着她,哄她。
現在雖然還能抱動她,但是,她卻已經長大了。
“薄夜?小離不能沒禮貌,得叫三叔。”江肆的聲音是真的很溫柔。
比春風柔,比細雨潤,入到心裏暖暖的。
遊離笑了,就是不好意思和小舅舅說,別說三叔,她老公都叫了。
不知道小舅舅知道她和薄夜在一起後,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不同意?
遊離的後背被拍了兩下,很輕的動作。
“離!”
是簫忘的聲音,很輕。
遊離回頭,就見哥哥蹲在她身後,雙手搭在膝蓋上,頭枕在手臂上。
遊離也衝着他笑,眼淚還一直流。
輕緩悅耳的叫了一聲,“哥……”
“嗯,好久不見!”
簫忘的一句話,讓遊離哭的更兇了。
好扎心的一句“好久不見!”
簫忘這一聲“好久不見”裏盡是愧疚之音。
簫忘不知道遊離也發病了,也離開了很久。
江肆和簫忘相互看着,江肆是在看簫忘那張和遊離長的很像的臉,有些不可置信。
當年那個孩子沒死麼?
這怎麼可能……
而簫忘是知道江肆是他們的小舅舅,但是卻叫不出那聲小舅舅。
他習慣了叫人單字,要是叫他“肆”,又很奇怪。
“小舅舅,這是我哥簫忘,我和他是龍鳳胎。”遊離對她小舅舅解釋着。
江肆看着簫忘,還真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但能活下來,真好。
遊離坐在了地上,腿痠,蹲着很累。
其實她比小仙兒要厲害的多,起碼她沒有扶着牆走路。
她的腿也被薄夜掰的不輕,幾乎都要對摺了,但她也就是酸|疼而已。
艹,她在想什麼?
遊離耳垂微微紅着,說了句,“哥,打招呼。”
簫忘開口就叫了一聲,“肆……”
簫忘的聲線,叫出來的單字名字,非常的帶感。
江肆一怔,沒想到簫忘會和他這樣打招呼。
還沒有人叫過他名字的單字,就連楚闊叫他,都是叫阿肆……
想到楚闊,江肆神情有些恍惚。
生病時的記憶,在這個時刻是沒有的,他並不知道楚闊近三年在他身邊的陪伴。
他和簫忘就像是睡了一覺,所以纔有那一句“好久不見”。
楚闊還像往常一樣走進來,手裏拿着畫紙。
看到遊離和簫忘圍着他家阿肆時,立馬就快步走了過來。
以爲他們兩個又要二打一,欺負人。
可快要走近時,楚闊的腳步,反而停了下來。
江肆看他的眼神,震驚意外,不再是之前陌生的冷冰冰。
楚闊這才聽到歸落的哼唱的聲音,雖然聽不懂。
但是這個就該是之前簫刻說過的,能讓他們短暫有意識的音調。
“好久不見……”
江肆笑着和楚闊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好久不見。
在他的記憶裏,他和楚闊確實好久不見了。
楚闊喉骨滑動,手裏的畫紙掉在了地上。
這要是以前,江肆看到畫紙被楚闊弄掉。
一定會扯着楚闊的袖子,不讓他走,“你賠我的畫紙!”
但是,現在,江肆眼裏哪還看得到畫紙。
楚闊哭了,這樣的江肆,只會出現在照片裏,或是他的夢裏。
遊離拉着她哥往旁邊讓了讓,沒管她小舅舅和楚叔。
靠近簫忘,遊離小聲地說,“哥,你趕緊說說教官,讓他對我好點。”
“他天天不是拿棒球棍打我,就是踹我,還當着我兒子的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