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會不會和她之前一樣,恢復的意識也是在小時候。
“三歲,不是八歲。”
簫忘乖乖的回答了簫刻的問題。
簫刻眸色沉了沉,還真是八歲的記憶,
簫忘總覺得長大了不好,所以,總說自己三歲。
九歲的時候,也說自己三歲,不是九歲。
二十歲的時候,也是這樣說。
簫忘比江肆要好一些,雖然是小時候的記憶,起碼他現在記得他。
至於再聽到歸落的哼唱會不會徹底恢復記憶,那就不是現在該想的事了。
遊離看着她哥,到底是三歲還是八歲?
薄夜把遊離放在了椅子上,拿過小蛋糕給她。
“顧懷錦說他開了四個小時的車買回來的,還說你很喜歡喫這個,讓你一定要吃了。”
薄夜指了指小蛋糕,一字一句解釋的清清楚楚。
遊離看着陌生的小蛋糕,她確定自己沒喫過。
顧懷錦這爲了試探薄夜,想的招還挺像那麼回事。
“顧懷錦誰啊?”遊離吃了一口蛋糕,問薄夜。
薄夜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脣角勾着笑。
遊離低頭喫東西時,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視線正好落在她濃密的睫毛上。
遊離的眼睫毛不但濃密而且還很彎|翹,非常的漂亮。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遊家的三個孩子,包括江空音。
他們的眼睛都很漂亮,而這份漂亮都是遺傳了遊青松。
小東西在那裏裝傻,他也得配合配合她。
“是你的手下,人不錯。”薄夜的語氣一點喫醋的意思都沒有。
顧懷錦還非要試探薄夜會不會喫醋,就說了他成熟穩重,她身邊人的醋,他都不會喫。
“哦……”遊離吃了一口蛋糕,味道很不錯。
“殷夢又是誰啊?”遊離咬着叉子,擡頭問了句。
遊離問的突然,薄夜給她倒水的手一頓。
“朋友妻。”薄夜脣角的笑意很深。
小東西裝睡的時候,都聽到了,還故意問一次,這好奇心。
朋友妻?
不是兄弟妹?
嘖,她還真是對殷澤川和殷夢的事感興趣了。
兄妹啊,是不是很帶感。
遊離覺得自己多少是受了虞少卿的影響,現在特別愛八卦,也喜歡看熱鬧。
“哪個朋……”
遊離剛開口問,薄夜就說,“說了你也不認識,不記得。”
遊離咬了咬叉子,要不是知道薄夜,不知道她恢復記憶了。
她都要以爲薄夜是故意不滿足她的好奇心。
遊離剛要開口說話,身邊的位置就坐了人,是她哥。
簫忘也看她,視線落的點是遊離的頭髮。
簫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都沒有你喜歡的,我去給你做,你先喫塊小蛋糕。”
簫刻說着就把遊離手邊的另一塊小蛋糕,拿給了簫忘。
雖然顧懷錦一共就拿來兩塊小蛋糕,一塊自己喫,一塊給哥哥喫,什麼問題都沒有。
但是遊離還得裝失憶,只得冷冷的對簫刻開口道,這是我的!”
簫刻都沒搭理她,那架勢大有,如果簫忘想要她現在喫的這塊,他也會拿過來。
簫忘也是餓了,平時很挑剔的嘴,這會兒也不管了。
拿着叉子小口小口的喫着小蛋糕。
簫忘就連喫飯的動作,都像是個孩子。
簫刻順嘴就問了句,“甜不甜?”
簫忘喜歡喫甜的東西,小時候簫刻也不懂得照顧孩子。
簫忘就有了蛀牙,也沒去看過,後來就開始牙疼。
疼的牙齦腫了,腮幫子也腫了。
簫刻也不知道,還以爲是簫忘長肉了,他還挺高興。
而簫忘也不說,他害怕去醫院,最後嚴重了。
也沒錢去醫院,去的是小診所。
小診所後面就是一家賣魚的,就爲了給簫忘看牙。
簫刻在那家魚店,殺了一個月的魚。
所以,簫刻對於過甜的東西,都不太願意給簫忘喫。
“給。”簫忘叉了一小塊蛋糕送到簫刻嘴邊。
簫刻蹙眉,向後微微躲了一下。
遊離看着這一幕,倒是想看看教官會不會喫。
畢竟他不喫甜食,不喫蛋糕,也不喝碳酸飲料。
簫忘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簫刻。
漂亮的眼睛,就是最會說話的嘴。
簫刻握着簫忘的手腕,把小蛋糕喫進了嘴裏。
而後就微微蹙眉,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甜膩的口感。
“甜麼?”簫忘笑着問。
那笑當真是比小蛋糕還要甜!
“嗯,我去給你做飯,你乖乖坐着。”簫刻也沒回答甜不甜,說完轉身就走了。
遊離猜教官出去後,肯定就把這口小蛋糕給吐出來。
薄夜在簫刻要開門出去時,說了句,“給我們離離也帶一份。”
迴應他的是關上的門。
簫忘一直看着遊離,確切的說,是在看她的頭髮。
遊離幾口就把自己的小蛋糕喫完了,眉梢微挑,“你再看我,我就搶你的小蛋糕喫。”
簫忘聽了這話,立馬護住自己的小蛋糕。
而後又小聲說了句,“我哥打人很厲害。”
遊離抿着脣,忍着沒笑,“我三叔打人更厲害。”
這樣逗着三歲還是八歲的哥哥,讓遊離很開心。
都好好的,真好。
簫忘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護住的小蛋糕。
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低頭去喫蛋糕。
如果讓簫刻看到喫東西,喫的這麼好的簫忘,他肯定很高興。
簫刻煮了兩碗麪,遊離的那一碗,肉很多。
雖然想狠狠收拾她,但是關心還是有的。
一塊小蛋糕喫進肚子裏,遊離還是很餓。
糖醋排骨涼了,她就直接扔了兩塊進面裏。
吃了一口面,味道實在是很一般,但也能喫。
簫忘看着眼前的面,筷子都沒動,那樣子,很明顯是不想喫。
簫刻耐着性子哄他,“你要是再不喫,她就該來搶了。”
這個“她”說的自然是遊離。
遊離舔了一下脣,她教官對她哥是真的很有耐心,也很不容易。
遊離脣角微勾,威脅道。
“我不搶,一碗麪扣你頭上餵你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