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讓她洗鍵帽,但是,多數時候都是慣着她的。
她是沒想到放放會出來,就是想借着逗晏叔,看看他對放放是個什麼態度。
她不是真的想喝粥,但是現在放放這麼問她。
她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遊離看着秦放,從他走過來,晏叔就一直在看他。
但是,他一眼都沒看晏叔。
這又形勢調轉了,之前是晏叔冷着放放。
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他,還說了看上他四哥的話,來傷放放。
最初晏叔就把放放當寶貝似的寵着,又怎麼會真的冷着他。
現在又巴巴的煮了兩個小時的粥,這架勢像是要哄人。
嘖,這種戲碼,她就很喜歡看。
遊離眉梢微挑,淡聲回了句,“肉粥,也要這種鍋。”
秦放看着他師父,裝的也不嫌累。
師公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他師父是裝的。
多少是有點戀愛腦了!
秦放哪裏知道,他師公早就看出來了。
但這話秦放也就是心裏想想,也不好說出來。
“行,我去給你熬粥,你還想喫什麼?”
秦放走過來時,餘光就能看到雙手端着砂鍋的蘇晏。
昨晚他和小狼喝了點酒,酒局是小仙兒組的。
但是,小仙兒卻一口酒都沒喝。
最後喝醉的就只有他,小狼也一點事都沒有。
他記得明明是小狼送他回的房間,可是半夜他口渴。
叫小狼給他倒水喝,可給他倒水的人卻是蘇晏。
他當時醉的厲害,還以爲自己是做夢了。
喝了水後,又睡着了。
快天亮時,他餓的難受,又叫小狼給他煮粥喝。
結果應他的,又是蘇晏。
等他睜開眼睛,仔細看過去,確實是蘇晏,而他還穿着他的居家服。
而最主要的是,蘇晏還在他的牀|上。
真是見了鬼了,他是怎麼進到基地的?
而又是怎麼進到他房間的?
還不要臉的上了他的牀……
他當時罵了很多難聽的話,結果就是蘇晏封住了他的嘴。
他的嘴角現在還是破的。
掙|扎時,他無意打了蘇晏一耳光,其實就是掃了一下。
一半打在了下顎上,一半打在了脖頸上。
一巴掌熄滅了所有的火,蘇晏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從他的房間離開。
他以爲他走了,卻沒想到是出來煮粥了。
之前冷着他,說難聽的話,現在又來煮粥獻殷勤。
他蘇晏把他秦放當什麼?
在秦放經過自己身邊時,蘇晏開了口,“秦放,我給你煮了粥。”
“蘇先生的粥,我喝不起。”
秦放說話的語氣很輕,但是“蘇先生”這個稱呼,卻格外的刺耳。
遊離揣在衛衣兜裏的手,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在自己的肚子上點來點去。
好想拿個小板凳坐在這裏,喝着粥慢慢看戲。
也不是她無聊,而是很俗氣的喜歡這種,你追我,我不理你。
說說狠話傷傷你的愛恨糾纏。
再看薄夜,還抱着小祖宗站在那裏看戲,也不嫌累。
其實他們一家三口,這樣圍着人家小情侶看,着實是有點惹人煩了。
“秦放,是你發了消息讓我過來的。”
秦放陰陽怪氣,蘇晏的語氣也就不太好了。
嘖,這戲愈發的好看了。
得要小板凳要配上瓜子纔行的那種好看了。
不過,他徒弟肯定是不會給晏叔,發消息讓他過來的。
不是小仙兒就是小狼,最有可能的就是小仙兒了。
只有他喜歡偷偷做這樣的事,搞不好是又算到了什麼。
秦放的眼裏盡是錯愕之色,“你胡說什麼?我瘋了給你發消息?”
秦放說完,似想到了什麼,解鎖了自己的手機。
信息裏發給蘇晏的消息還在。
看到這條消息,秦放的臉都紅了。
倒不是不好意思,是氣的。
「我想你了,你來找我好不好,我們和好,行麼?」
這消息的語氣,一看就特麼的是虞少卿發的。
這個混蛋,組了酒局,自己又不喝。
拿着胡蘿蔔和他乾杯,把他灌醉。
又拿他的手機給蘇晏發消息……
他買的那些胡蘿蔔,都喂進狗肚子裏了。
不對,虞少卿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又怎麼會知道他和蘇晏的事?
秦放驀地擡頭去看他師父,那眼神就是在問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仙兒也恢復記憶了?”
遊離看着她徒弟那兇狠狠的眼神,立馬低下了頭。
艹,她不想再洗鍵帽了。
看他師父這樣,秦放就知道他猜對了。
一個個的就沒省心的,虧着他天天還要像照顧孩子似的照顧小仙兒。
看着他好好刷牙洗臉,又擔心他喫多了胡蘿蔔會不舒服。
晚上還要叮囑他蓋好被子,檢查他有沒有偷藏胡蘿蔔。
外出見人還要看着他藏好兔耳朵……
想一想自己每天操的心,秦放就想做一鍋紅燒兔肉,來一盤麻辣兔頭。
小仙兒都是被他師父給帶壞的。
還給她熬粥,餓死她算了。
秦放和遊離之間的眼神交流,都被薄夜看在眼裏。
嗯,看看,又被氣到一個。
他可以肯定,秦放是不會再給他師父熬粥了。
“消息不是我發的,你愛信不信。”
秦放說完就走,蘇晏看着他氣洶洶離去,就笑了。
把手裏的砂鍋送給了遊離,就追了過去。
秦放見蘇晏追過來,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像是落荒而逃,又像是有點底氣不足的心虛。
蘇晏就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那姿態像是鎖定了獵物的獵人。
遊離端起砂鍋在鼻尖處聞了聞,嗯,有肉香味兒。
薄夜看着遊離那饞貓的樣子,笑了。
“不戰而獲,多少有點沒意思啊!”小祖宗的語氣裏盡是嫌棄之音。
他的哥哥已經不是以前的酷哥了。
以前的哥哥纔不會和人廢話,看上的東西,直接就動手搶。
爸爸們說哥哥是土匪,他覺得土匪這個稱呼,挺酷的。
再看看現在的哥哥,慫的非常可以。
就跟她髮卡上的那隻小貓一樣,軟慫軟慫的趴着,已經站不起來了。
“別聞了,去餐廳喫。”
薄夜剛說完,另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薄夜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