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野哥告她狀的話,遊離都氣笑了。

    讓他哭的這麼兇,哭的說話嘴都瓢了。

    還你會你會生氣呢……

    遊離嘴還很欠的糾正道,“應該是你會不會生氣呢!你可快別哭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跟人開玩笑,大概也就只有遊離了。

    聽了他老大逗|弄自己的話,季星野又吼了一嗓子,“我沒哭。”

    就這麼一會兒,和他老大喊了一句又一句,嗓子都開始疼了。

    他怎麼就非要攤上這麼一個氣人的老大。

    遊離還在這裏糾正,季星野嘴瓢說錯話。

    都沒注意到,她男人那倏然變了的臉色。

    車門被打開時,遊離本還靠在車門上的上半身。

    向外一閃,就撞到薄夜的身|上。

    逗|弄完季星野的遊離,這才後知後覺。

    她不管自己的傷,薄夜可能真的會生氣。

    遊離在靠到薄夜身|上後,就嘶了一聲,扯到腿上的傷了。

    遊離委委屈屈的開了口,“三叔,好疼啊……”

    遊離這話一說完,簫刻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關車門的動作有點大,車子都顫了一下。

    簫刻都懶得再看遊離,快步往回走,心裏惦記着簫忘。

    聽了遊離的話,薄夜喉骨滑動了一下。

    還是受傷了……

    什麼都沒說,直接抱起她,抱起的動作小心翼翼。

    當手臂穿過遊離的腿彎時,薄夜的手心觸碰到的是溫熱的血。

    從車上下來,看到遊離笑着逗|弄他。

    他還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小東西沒受傷。

    可卻是一個血窟窿……

    “哎,真的好疼,他們都不管我,對我又吼又想動手揍我。”

    遊離摟着薄夜的脖頸,軟聲軟氣的說着。

    這也就是簫刻走了,要是沒走,聽到遊離的話,非得回來揍她不可。

    季星野聽了這話,氣的啊,他沒管麼?

    但是一想自己確實吼他老大了,也就由着她在那裏胡扯了。

    爲了不讓薄爺說她,她就把他們搬出來。

    這就是他們老大,賣他們賣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遊離那點小心思,薄夜還能不知道麼。

    看簫刻和季星野氣的那樣,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遊離這是急着去找他,所以,纔會不顧及自己的傷。

    薄夜很難受,他應該再快點回來的。

    薄夜抱着遊離往回走時,眉心微蹙,他的肩上也受了傷。

    貫穿傷,很重。

    但是,他就是簡單包紮了一下,止住了血。

    就怕讓遊離看到擔心!

    現在年輕人總會問,如今的時代,還有雙向奔赴且純粹的愛情麼?

    很多人都會嘲弄一笑,純粹二字就幹掉了99%的愛情。

    剩下的那1%是未知!

    但薄夜和遊離肯定在這1%中,他們可以,完全可以。

    薄夜不說話,遊離就找話問。

    “陳叔找到了?”

    遊離這就是明知顧問,陳叔肯定是找到了。

    “嗯!”

    不想遊離擔心,薄夜應了聲。

    遊離又問,“蝴蝶蘭說給你準備了禮物,是什麼?”

    “他還綁架了喬甜,不過現在都沒事了。”

    薄夜說這話時,聲音低沉,帶着壓不住的火氣。

    雖然現在說着沒事,但當時的情況,肯定是很危急。

    因爲蝴蝶蘭就是個變|態,他最喜歡讓人做要命的選擇題。

    他也最喜歡看人痛苦,最好是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

    喬甜?

    彭飛的未婚妻……

    “艹!”遊離罵出的這一聲,聲音很低。

    以蝴蝶蘭的變|態,肯定是要薄夜二選一。

    陳叔和喬甜,兩個人的命,只能救一個。

    陳叔是在薄家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和爺爺感情深厚,就是薄家人。

    喬甜是彭飛的未婚妻,而兩人月底就要結婚了。

    彭飛跟在薄夜身邊多年,追了喬甜十多年,好不容易就要修成正果了。

    這樣的局面,讓薄夜如何選?

    而以她對蝴蝶蘭的瞭解,肯定還有第三個選項……

    第三個選項,大概就是要薄夜換命。

    用他自己的命,換陳叔和喬甜的命!

    一想到這個,遊離又想把蝴蝶蘭給挫骨揚灰了。

    “蝴蝶蘭還給了你第三個選項?”

    “嗯,靠着我,不要說話。”

    薄夜眉心緊鎖,雖然遊離不重,但是,因爲肩上有傷。

    抱着她走,還是有些喫力。

    遊離不說話了,薄夜要是不想說,她再問,他也不會說。

    腿上的傷,疼的遊離也不太想開口,乖乖的靠在薄夜的身上。

    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還沒等到小醫院,她就睡着了。

    薄夜抱着遊離進去時,就聽到了簫忘的哭聲。

    一抽一抽的哭,聲音裏都透着委屈,嘴裏還說着什麼小蛋糕。

    簫刻耐着性子哄他,在處理傷口的白晚,動作很快。

    大概是不適應這樣的狀況。

    在她的心裏,薔薇教官雖然是活的人。

    但是和他相處時,她總有一種自己面對的是,一具屍體的感覺,太冷了。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耐性十足,語氣溫柔的哄孩子。

    她就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好了好了,不疼,想喫什麼都給你買。”

    簫刻的聲音都有點啞了,簫忘手臂的傷口很深。

    小尖刀要比小彎刀扎入的深,而且還有倒刺。

    劃出來的傷口縫針都要縫三次。

    簫忘的傷都這麼重,遊離那個窟窿,得多疼。

    那個小混蛋,還能嬉皮笑臉的逗|弄人。

    一想到這個,簫刻就慶幸簫忘現在是個孩子心智。

    如果他是正常的,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受了這麼重的傷,又要哭了!

    簫忘哭的眼睛都紅了,手緊緊抓着簫刻的衣角。

    哭着問,“哥,你能多買幾個桃子麼?”

    “嗯,要給遊離喫?”

    簫刻故意問道,就是想分散簫忘的注意力。

    簫忘怕他哥覺得遊離能喫,又不養她了。

    就趕緊指了指,帶他來的邊擎。

    “也,也不是,離吃不了幾口,還要給這個叔叔,感謝他帶我來。”

    站在那裏的邊擎,後悔自己沒早點走了。

    簫忘太有禮貌了,一口一個叔叔,叫的他都覺得自己真是叔叔了。

    簫忘這點小心思,簫刻還能不知道麼。

    簫刻輕撫着簫忘的背,“嗯,你還想喫什麼?”

    簫忘的嘴張了張,猶豫着。

    最後下定了決心,“哥,你還有錢買肉麼?我想喫肉……”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