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薄鬱山和葉輕音來基地時,並沒有看到簫忘。
但就簫忘這長相,一看就知道是遊離的龍鳳胎哥哥。
遊梟他們見過,沒有眼前這孩子看着乖。
只是這爺爺奶奶,又是怎麼回事?
葉輕音和薄鬱山並不知道簫忘現在的情況,是八歲的心智。
小祖宗在牀|上轉了過來,撅着屁|股去看簫忘。
“舅舅,舅舅,錯了,要叫爸媽,不對不對,你要叫叔叔阿姨。”
“你亂說……外面的叔叔不長這樣,這就是爺爺奶奶。”
八歲的簫忘,雖然還沒叫過阿姨,但是,在基地叫的最多的就是叔叔。
所以,他在和小祖宗強調時,也很有底氣。
小祖宗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上,剛纔舅舅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傻子。
哎,明明小傻子是舅舅!
看着小祖宗的行爲,簫忘又說,“死了的人,才蓋上。”
聽到這個,遊離又想到了小醫院裏的事,忍不住笑了。
小祖宗鼻子聞了聞,好香。
意識到是他舅舅端着盤子裏的肉香後,立馬就跳下了牀。
鞋都沒穿,直接跑了過來。
“吼,我就知道是糖醋小排。”
小祖宗說着就拿了一塊喫進嘴裏,嚼了兩口,就蹙了眉。
“這不是可樂舅舅做的吧?”
“嗯,是我哥做的,好喫吧?”
簫忘說這話時,眼睛都是亮的,語氣裏有些顯擺的意思。
“不好喫。”小祖宗實話實說,“太甜了,你哥……哎,我教官啊!”
小祖宗往外吐骨頭時,才意識到他舅舅的哥是誰。
是他教官!
聽小祖宗說不好喫,簫忘就不高興了,眼裏的光瞬間就滅了。
小孩子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高興不高興,都清晰的表現在臉上。
“你喫的不對,再喫一塊,我哥做的東西最好喫。”
爲了別惹了教官,再被穿小鞋。
小祖宗猶豫了一下後,就又拿了一塊喫進嘴裏。
嚼了兩下就嚥下去了,太甜了,不好喫。
但是張嘴說的卻是,“哎呀,我舌頭剛纔睡着了,這會它才睡,好喫,太好吃了,再給我一塊。”
“不給,這是給離做的。”簫忘轉了個身,把盤子藏了起來。
“那你可快點吧!”小祖宗說着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媽的嘴那麼挑剔,估計一塊都喫不下。
畢竟她可不怕得罪教官!
簫忘在經過葉輕音和薄鬱山身邊時,停了下來。
又禮貌的叫了一聲,“爺爺奶奶好。”
這一聲要比剛纔問好的聲音大。
他剛纔和他們問好,他們卻沒回應自己。
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禮貌。
沒關係,再問一次好。
如果還不迴應,那就是沒禮貌,他下次就不打招呼了。
葉輕音和薄鬱山相互看了一眼,沒得辦法,只得笑着應了聲。
得到了迴應,簫忘又開心了,爺爺奶奶還是有禮貌的。
簫忘走到牀邊,小聲問遊離,“還疼麼?”
“疼啊,你呢?”遊離還是瞭解“小孩子”的。
她要是說不疼,估計她哥,疼也要說不疼了。
“我不疼,哥給我吹吹了。”簫忘拿着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喂到遊離嘴邊。
說到“咱哥”時,簫忘聲音都低了一些,似乎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遊離看着他哥,笑着吃了他餵過來的排骨。
如果這個糖醋小排是做給她哥喫的,教官應該不會做成這樣。
肯定會上心做的很好喫!
就教官對她的那個態度,可能會主動給她做糖醋小排麼?
不把她打成糖醋小排就不錯了!
估計這盤糖醋小排,也是她哥求來的。
簫忘看了小祖宗一眼後,又聲音很大的問遊離。
“咱哥做的好不好喫?”
“啊,好喫。”要是教官在這裏,遊離肯定會說不好喫。
但是她哥這麼用心,想要讓她喫點好的。
多難喫,她都得說好喫。
簫忘又去看小祖宗,“我就說我哥做的很好喫!”
“好喫好喫好喫……”小祖宗連忙點頭。
“那也不給你吃了。”簫忘對着小祖宗說完,又餵了遊離一塊。
小祖宗雖然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卻是在說,我可謝謝你不給我喫。
遊離在她哥的投喂下,把那一盤的糖醋小排都給吃了。
簫忘看遊離吃了這麼多,這麼喜歡喫。
便笑着說,“明天我再讓咱哥……明天不行。”
“再等兩天,讓咱哥再給你做,他挺忙的。”
他們家可沒有天天喫肉的時候。
肉太貴了!
遊離還能看不出她哥的小心思麼,還怪可愛的。
他什麼時候才能覺得他們家很有錢,想喫什麼就喫什麼呢。
簫忘一起身,就撞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太子爺。
“抱歉,撞到你了。”
太子爺仰着頭看着簫忘,眼裏帶着笑意。
之前他們住在一起時,晚上睡覺都是舅舅抱着他,怕他冷。
簫忘也偏頭看太子爺,總覺得這個弟弟長的像誰。
可是長的像誰呢?
簫忘看着太子爺身上背的小斜挎包,覺得有些眼熟。
“這裏面裝的是什麼?我能看麼?”
簫忘對太子爺的斜挎包裏的東西,很是好奇。
太子爺立馬把斜挎包轉了過來,把裏面的奶瓶拿了出來。
“奶瓶啊,這個我也有,我哥給我買的。”
“比你這個高一些,不過我現在都不喝奶了。”
簫忘的聲音裏,依然帶着顯擺的意思。
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思,一點都不掩飾。
只要是他哥給他的,他都想讓別人知道的。
順帶也要別人知道,他有個天下最好的哥!
太子爺看着有點可愛的舅舅,張了張嘴。
最後只說出來一句,“我還在喝奶……”
現在小祖宗和小甜豆不喝奶了,只有他還在喝。
他還是哥哥,感覺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小祖宗蹦蹦跳跳過來,就問了簫忘一句。
“舅舅,你哥給你吹吹你就不疼了,是吧?”
“嗯,吹吹就不疼了。”簫忘點了點頭。
“嘖,我給我媽吹,她就說癢,這是爲什麼呢?”
小祖宗說後面那句問話時,還故意看他媽。
簫忘有些懵了,問道,“你媽?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