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偏頭看了遊離一眼,眸色微沉。
遊離看他這眼神,就笑的更開心了。
“你不是真的要在車上,野外?”
“嗯,比去酒店更近。”薄夜說着就把車子開了出去。
霍庭舟家這邊離市區很遠,景色好,樹木又很茂盛。
隨便把車子開到哪裏,也不會被人發現。
“你就這麼餓?”遊離靠在車門上,姿態慵懶,語氣裏也透着懶。
真是難得見薄夜這麼心急的樣子,還特麼的是這種事。
遊離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誘|惑力,這是真話。
自己的人格魅力有多大,她倒是知道的。
所以,每次薄夜一副喫不飽的樣子時,她就想問他。
她就那麼好喫麼?
可每次也沒有機會,認認真真的問問。
畢竟有好幾次,她都是累到直接睡着了。
“嗯,能把你從裏到外,都喫乾淨。”薄夜的聲音有那麼一點沙啞。
薄夜的聲音本就低沉,一個嗯字,都帶着勾纏之音。
遊離輕咬下脣,她對薄夜的聲音,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她記得幾年前,有一次,她超過了門禁時間沒回家。
那是她去執行了任務,實在是沒辦法脫身。
就在回家前特意喝了幾口酒,假裝是喝醉了。
搖搖|晃晃的回到家,薄夜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
沉着一張冷峻的臉,明顯是等的不耐煩了。
爲了裝的像,遊離在快要走到沙發那裏時。
就把自己給絆倒了。
當時趴在地上的姿|勢,就像是摔在地上的狗。
她就那麼趴在地板上,嘴裏還唸叨着。
“不喝了,不喝了,回去晚了,我三叔要罵死我了……”
她含糊不清的嘀咕着,直到眼前出現一雙深咖色皮質的軟拖鞋。
那是薄夜的拖鞋,她當時好奇這麼一雙拖鞋要多少錢,還在網上查過。
一萬多一雙,而且還不能碰水。
有錢人!
這雙一萬多的拖鞋,踢在了她的手臂上。
遊離眼皮擡了擡,又落下,像是醉死了,什麼都不知道。
“喜歡喝酒?”
薄夜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遊離覺得可能是自己裝醉。
身|體癱|軟,神經也放鬆了。
她感覺薄夜的聲音,砸進她耳朵裏,都像是灌進去酒了。
慵懶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是她從未聽過的好聽聲音,讓她聽着好像是真的醉了。
那時她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就是她教官的聲音。
明明冰冷的無感情,卻格外的帶|感。
而薄夜的聲音,很低,透着屬於成熟男人獨有的沉穩內斂。
遊離翻了個身,躺在地板上,眼皮微掀。
頭頂璀璨的水晶燈有些刺眼,她看不清楚薄夜。
想到他的問題,遊離笑着回了句。
“嗯,喜歡,但是三叔不許我喝酒。”
她話音剛落下,薄夜手微微一擡,手裏拿着的酒杯,就傾斜了。
酒杯裏的半杯酒,全都澆在了遊離的臉上。
遊離的一聲“艹”就在嘴邊,生生忍住了。
她倏然坐起身,抹着臉上的酒,故作一臉的茫然。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酒缸裏。”
那一年的遊離十六歲,她也不知道十六歲男孩子的毛長沒長齊。
但是,她肯定是沒有的!
靠在車門上的遊離收回思緒,那個時候薄夜管她管的是真嚴。
薄夜就怕她會學壞,他在家從不喝酒,也不抽菸。
而那個時候的薄夜,應該怎麼都想不到。
她已經在密訓營裏和人廝殺了。
遊離看着薄夜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骨分明,很性|感。
“想把我喫乾淨啊,三叔不是經常說肉喫多了不好,多喫素才健康麼?”
“你聽了?”薄夜把車子開進了旁邊的小路。
一說到這個薄夜就眸色微沉,以前因爲遊離就只喜歡喫肉,不喫菜,沒少和她上火。
真是連哄帶騙加威脅的,才把她養大。
薄夜又怎麼會聽不出,遊離這話的意有所指。
小東西明明也想要,偏偏還要氣氣他。
車子停下時,遊離看了眼四周的環境。
嗯,還真是隱蔽,景色又不錯。
薄夜下了車,把後車座都放平。
遊離就坐在副駕駛位上,眼裏帶着笑意看他。
薄夜沉着一張臉,眼裏的急切一點都不掩飾。
後車座弄好了,直接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
把一臉笑意的遊離給抱了出來,扔到了後座。
“薄夜,咱們繼續剛纔肉喫……”多了不好的話題
遊離的話沒說完,那潤|紅嬌|嫩的脣,就被薄夜給吻住了。
忍了許久的吻,帶着急不可耐,氣勢洶洶。
遊離想要說話,薄夜卻吻的更兇。
雖然動作急切而不受控,但薄夜在脫遊離衣褲時。
都很注意避開她的傷口。
黑色的越野車,在一片蔥鬱翠綠的樹中,晃動起來。
後排座的左側車門,一雙皙白無骨的手垂落在落下的車窗上。
車子晃動的厲害時,那手緊緊的抓着車窗邊緣。
日落的晚霞染紅了天邊時,車在搖|晃着……
夜晚的繁星閃現時,車還在搖|晃着……
——
遊離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基地的牀上了。
薄夜這個不要臉的,做到後面,她說她餓了。
和他商量,回家喫完飯再做,行不行。
他偏在她耳邊低聲問她,“到底是誰喫不飽,這麼餵你,還餓?”
艹,他那個餵飽,和喫東西喫飽,能特麼的一樣麼。
遊離揉着眼睛時,肚子都叫了。
她氣的罵了句,“禽獸!”
薄夜進來,正好聽到遊離的這話。
喫飽了,心情好,也沒和小東西計較。
“可樂炸了醋肉,燉的牛腩柿子湯。”
薄夜還沒把餐盤放在桌子上,遊離就下了牀。
等腳落地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真絲襯衫款式的男士睡衣。
遊離扯開黑色的睡衣領子,往裏面看了一眼。
艹,裏面什麼都沒有。
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薄夜揉|捏|掐出的痕|跡,還是很多的。
而在看到一處痕|跡時,遊離紅着臉,喊了句。
“薄夜,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