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福妻嬌女來種田 >第二百九十四章 拔得頭籌
    只是呼吸之間,婦人和孩子已經被吳伯給帶下來。

    衆人驚呼大英雄。

    吳伯朝蘇六郎和薛郎中看了兩眼,就默默地從裏面走到了最外圍。

    婦人的手被砸得血肉模糊,已經使不上力氣,可她就保持着抱着孩子的姿勢,不敢有半點鬆懈。

    她顧不上其他,連忙跪在地上道:“謝謝恩人,大恩大德,小婦人沒齒難忘!”

    吳伯假裝沒聽見,他最不擅長應付這些事。

    蘇六郎看向吳伯。

    目光凝滯,定在了吳伯的手背上,忙跑過去道:“師傅,你手受傷了。”

    吳伯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他對這種小傷都沒什麼感覺。

    以前整個身體都被箭矢刺穿他都能無視,更何況,這點燙傷,剛準備說沒有大礙,就瞧見蘇六郎從袖中拿出藥瓶。

    藥瓶內是蘇婉給的藥粉,抹上去就沒疼痛之感,還不會留疤。

    索性吳伯裝回弱,沒有掙扎,隨便蘇六郎忙活了。

    薛郎中見狀,只覺得收了個好徒弟,是個知冷知熱的娃。

    官府的人來得很快,就連羅大人都親自趕到。

    畢竟今日剛童生試就發生了這種事,往仔細點說就是犯了忌諱。

    “怎麼回事?”

    客棧掌櫃的被帶了出來,嚇得渾身哆嗦,當場站不住跪了下去道:“大人,草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起火了。”

    羅大人目光冷冽,氣場全開,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閻羅氣息。

    “蘇捕頭,查清楚!”

    “是!”蘇茂實已經往上升了階,領了命令就去忙活,帶着幾個屬下先跟着人將火滅了,這才仔細翻找搜尋。

    濃烈的酒味和油味充斥鼻尖,即便被烈火焚燒過也讓人無法忽視。

    整個客棧都塌了下來,還好沒有人傷亡。

    就連後院捆綁的騾子馬車都被人趕到了外邊,有些馬兒受驚在縣城街道亂竄,被捕快沒拴在樹下。

    而蘇家的騾子倒是有靈性,站在不遠處沒有動彈。

    “大人,經查探,是有人故意縱火!”

    “故意縱火?”羅大人擰着眉,誰會在這個節骨眼做出這檔子事,這可是殺頭大罪,“可有人看到兇手?”

    “大、大人……”

    倏地,人羣之中傳出道弱弱的嗓音,羅大人擡頭看過去,就瞧見是客棧裏的店小二。

    “何事?”

    “小的看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子,小的還以爲是在做夢,就沒在意,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縱火犯。”

    羅大人盯着店小二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店小二說的話可信度。

    片刻,他轉過身沉聲道:“蘇茂實,帶他下去同畫師描述清楚,將畫像儘快畫出!”

    “屬下遵命!”

    大晚上的吵嚷無比,自然有不少人打開窗戶探頭探腦,走水的消息不脛而走。

    整個二月夜都沒有人睡着。

    硬生生的在街道上捱了一夜,客棧掌櫃地盯着黑乎乎的木頭,欲哭無淚,不過唯獨可以慶幸的便是沒有人傷亡。

    如此日後重修客棧也不會讓人犯忌諱。

    清早,蘇六郎三人就進了小酒館,在裏頭草草的吃了頓早膳,他們肚子餓得厲害,喫得多了些,樂得掌櫃的合不攏嘴。

    小酒館內,全是議論縱火犯的言語,津津有道。

    縣衙那邊還在查找縱火犯,並無消息傳出。

    眼瞅着就要正午,蘇六郎提前去了放榜的地點等待,薛郎中和吳伯不放心他一個人,跟着同去,正好看完就可以回百家村。

    剛到門口,蘇六郎就看見寶玉黑着眼圈站在那,身邊是吆五喝六的狐朋狗友。

    寶玉瞧見他,本來臉上帶着笑,此時硬生生的轉了個度,黑沉得厲害。

    索性背過身去,拳頭卻在兩旁緊握着。

    “玉哥兒,你那傻子表弟又來了,居然有臉來這裏看榜,就他胡寫的策論文章怎麼可能過得去考試?”

    聽到恭維聲,寶玉整理好笑容道:“話不能這麼說,即便他是傻子心中也得有期待不是?”

    “也就玉哥兒你好說話,要是我,早就讓他滾回去,省得他在這裏貽笑大方。”

    “就是就是,玉哥兒背景講義氣還大方!”

    旁邊的蘇六郎都聽得出來這些人是在諷刺寶玉,可寶玉卻像個傻子似乎笑得不知所謂。

    自以爲是之人沒什麼好說的。

    “咯吱——”

    緊閉的大門被推開,有人從裏面走出,手裏捧着卷軸,裏面寫得正是上榜的名單。

    剛貼好,衆位學子就往前擠了過去。

    蘇六郎先從後往前看,可卻在這時,聽見驚呼聲:“咋回事,蘇六郎怎麼在第一個?”

    寶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是從第一個往後看的,哪成想自己的名字沒看見卻看見了蘇六郎!

    蘇六郎耳尖,往那邊看過去,只看了眼就往後退出。

    “學生不辱使命,沒讓先生和師傅失望!”

    薛郎中捋着鬍鬚,心中早就有定數,如今只是大石頭落下來而已:“那是你自己努力,和我們沒關係,走吧,回去。”

    “蘇六郎,你站住!”

    寶玉急切地衝過來,臉色漲成豬肝色道:“你是不是作弊,是不是二郎的名額給了你,這才……”

    “你考不上就以爲別人也考不上了?”蘇六郎回擊道。

    寶玉氣得渾身直哆嗦,他這次的確落榜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蘇六郎上榜,並且排名第一,這是什麼道理,一個傻子怎麼能爬到他頭頂上作威作福?

    昨日和方纔說的那些話,正在不斷打他的臉!

    邊上的狐朋狗友都不敢吭聲,嘲諷的話再也說不出,反倒是蘇六郎不和這些人計較,駕車揚長而去。

    寶玉將手中的摺扇捏成碎渣,拂袖道:“蘇六郎,上榜又如何,你只配當個傻子,永遠都不能翻身,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說罷,他轉身離開原地,頭也不回地離開。

    就連狐朋狗友叫喚他都充耳不聞。

    ……

    回到家中,蘇六郎還沒下騾子車就聽見蘇婉的叫聲。

    還有蘇連成和李氏一衆人,家人目光和煦溫和,含着期待。

    蘇連成上前問道:“六郎,考上了嗎?”

    蘇六郎故作嚴肅,黑沉着臉搖搖頭。

    李氏臉上的笑倏地僵硬,片刻後忙安慰道:“沒考上不要緊,你纔剛學沒多久,以後有的是機會,日後多學……”

    蘇婉走出來看了看蘇六郎,又看看薛郎中和吳伯。

    目光凝滯。

    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再不說實話,晚上可就沒有酒喝,六郎你也沒烤肉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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