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福妻嬌女來種田 >第四百五十五章 惡有惡報
    “這件事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明白?”

    蘇婉猜到了,直接打斷興寧的話,交代道:“就算長黎也不能說,她現在正渾渾噩噩,需要好好休養。”

    “我清楚。”

    興寧腦子靈活,不然不可能趁着晚上就去把仇給報了。

    畢竟晚上夜色濃重,又專門打扮了一番,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他下的手。

    “興寧,我多問一句。”蘇婉頓了頓,盯着興寧道:“你對長黎是什麼感覺,爲啥我敲着,長黎傷心得很。”

    “姑娘,我想建功立業。”

    興寧躬身道:“我想有了身份地位,再迎娶我心愛的姑娘,不想讓她跟我喫苦受罪,但她好像是誤會了。”

    怎麼好端端的就想着先立業再成家?

    以前兩人可不是這般的,明明做的都是男女之事,咋的,就變了思想。

    “爲啥?”

    在蘇婉看來,興寧這種態度是典型的渣男,賺了便宜不想負責。

    只是興寧這人從做事上來看還挺有擔當,難道真的是她看走眼了?

    “沒有爲什麼,只是我心中所想。”興寧道。

    蘇婉沉默了會,問道:“如果長黎只想跟你廝守,不在乎權勢地位,你現在也不想娶她?還是堅持你的認知?”

    興寧面色微緊,似乎在猶豫。

    倏地,他滿臉正色,像是下定決心:“姑娘,長黎還小,以後跟着你肯定能開闊眼界,等她及笄之後再說這些也不遲。”

    “我不想她因爲懵懂的情愫葬送一生的幸福,到時候,她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是,他是喜歡長黎。

    更想跟長黎長相廝守,可他怕以後長黎開闊眼界,喜歡上比他更好的男子,到時候來怪他不爲她着想。

    避免出現這種狀況,他寧願被誤會。

    蘇婉眯起眼打量着興寧,像是要從表情看出端倪,可是許久,他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就好比錚錚鐵骨。

    “那你日後,要跟長黎保持距離,像是那次雪地裏的情況莫要再發生。”

    她低聲道:“這對你和她都好,還有,若以後長黎真的和你生疏了,你可莫要後悔,話給你放在這,這可是你選擇的。”

    如今,興寧還有後悔的餘地,從明天開始可就沒了。

    雪地?

    想到兩人在雪地裏的親暱,興寧紅了耳根,慌忙低頭道:“姑娘放心,我知道了,我做的決定不會後悔!”

    蘇婉抿了抿薄脣。

    什麼都沒再說,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劉全坐在臺階上嘆了口氣,責怪道:“興寧,你這孩子就是太認死理了,長黎丫頭我瞧着就是個不會變心的人,你又何必磋磨她?”

    興寧邁開的腳步頓了頓。

    “全叔,你不懂,這是我在給她留的選擇機會。”他頓了頓,小聲道:“我們姑娘不是井底之蛙,以後肯定會去更大的地方。”

    “現在長黎喜歡我,並不代表以後還對我情有獨鍾,萬一到時候她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卻因爲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你這小子!”

    劉全靠在那裏,嘀咕道:“我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思想,喜歡就娶了唄,何必說那些廢話,有姑娘在,肯定不會讓你們過苦日子。”

    興寧轉過身道:“全叔,那你呢,怎麼到了這把歲數還是孤家寡人?”

    劉全不吭聲了。

    他臉色變得難看,似乎沉浸在不好的回憶之中。

    興寧心底一驚,立即道:“全叔,是我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我該死——”

    “沒啥,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我也回屋了。”劉全情緒不高,從臺階站起身往裏頭。

    看着他蒼老的背影,興寧心裏不是滋味。

    進了院子,興寧關上門,沒過多久,他拿來一壺好酒放到了劉全的門口。

    他敲了敲門道:“全叔,你肯定還沒睡吧,咱們出來喝一壺。”

    “咯吱”一聲,劉全邁着沉重的步伐推開門,渾渾噩噩的走到了外邊,他安靜的看了眼興寧,之後視線落到酒壺上面。

    沒吭聲,直接拿過往嘴裏灌。

    少年郎和老頭子,坐在打掃得纖塵不染的臺階上。

    月色滑落,拉長了影子。

    影影綽綽朦朧耀眼,似有說不盡道不明的深切。

    ……

    翌日,蘇婉剛走到院子裏,聽見王嬸孃倆在跟李氏和幾個丫鬟八卦,聲音激盪起伏,抑揚頓挫,跟老太太說書似的。

    而且表情生動,感慨得有鼻子有眼。

    “究竟咋回事?王嬸,你說的是真的?”琥珀坐在小板凳上,好奇地瞪着那雙眼睛盯着王嬸。

    王嬸神祕兮兮的道:“是真的,我今兒個起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何花兒正在院子裏頭鬼吼鬼叫,蘇長壽那夥兒人都圍在那呢。”

    聽八卦的衆人不咋確定,看了眼彩雲,她們都知道王嬸是大嘴巴。

    偶爾會誇大其詞,但彩雲是個講實話的。

    彩雲看到他們都看着自己,點了點頭道:“我瞧着,那何花兒的臉血肉模糊的,可嚇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咱家姑娘昨天在她臉上劃了一道,是不是……”琥珀詫異。

    彩雲搖頭道:“不是阿婉弄的那道,阿婉弄傷口就一個,這我還是能分清楚的。”

    “就是,那何花兒的臉感覺就像是特意被人毀了的,看起來血淋淋的,恐怖得很,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王嬸吐沫星子到處飛:“不過我看她就是惡有惡報,誰讓她害了長黎,不做這種喪良心的事,半夜也不會有鬼去敲她的門!”

    琥珀惡狠狠地道:“王嬸說得對,就是她活該!誰讓她害得長黎毀容。”

    “長黎的臉嚴重不?”王嬸心疼地問。

    琥珀吃了口餅子道:“我家姑娘說能治,只不過長黎這段時間不能見風,傷口不能碰水,只能在屋子裏待着。”

    聞言,王嬸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何花兒可算是毀了,你記得把這件事告訴長黎讓她也高興高興。”

    “等會長黎醒了我就去說,到時候……”琥珀答應了聲,話說到一半站起身看向蘇婉這邊。

    “姑娘,你起來了。”

    蘇婉答應了聲,走過來看向王嬸道:“何花兒成啥樣了?”

    “阿婉,我就不仔細說了,怕嚇着你,反正何花兒那臉被劃得全是傷,那行兇之人好像是故意折磨她的,用的不是刀子,用的就是何花兒那個石頭。”

    說到最後,王嬸頓了頓:“有人還說這件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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