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他們一直守在這可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現在二牛這麼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就剛纔……”二牛吞吞吐吐,不敢說的太大聲,這種事他可不敢隨便承擔責任,萬一官府的人沒來,他這條命豈不是就沒了。
“哎呦,聽你這意思,你好像是看着那些人跑的?”
二牛一口否認道:“怎麼可能,若看見她們我還不來報信?再說了,你們都在這麼,你們都沒看見人,怎麼就能把事情推到我頭上?”
“說的倒也是。”衆人揉了揉腦袋,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官府的人要來了,從哪裏聽到的消息?”
“就前頭,我方纔偷聽到的,好了各位大爺大娘,你們若不相信我可以留在這,反正我要跑了,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着。”
主要是怕丟了性命,不然待在這有喫的有喝的,爲什麼要跑?
的確,他就是參與了這件事。
不像是在蘇婉面前那麼無辜,那痛哭流涕的模樣只不過是爲了演給蘇婉看的。
若是不那麼演,他還有命回來麼?
二牛在這方面能屈能伸的很:“都讓讓,反正到時候事到臨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信不信就由你們!”
“誒——”
有人還想拉着二牛細說,可二牛已經沒工夫囉嗦,三兩下就跑回家收拾東西。
暗中的蘇婉看到這幕,眉頭不由得蹙起。
她還以爲這二牛會去通風報信,沒想到是直接想跑路。
可蘇婉可不會讓二牛就這麼跑了,就在他收拾好包袱時,從山上就下來幾個人。
“二牛,人呢!”
二牛提着包袱的手臂一僵,聽到這聲音嚇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想都沒想就將包袱往身後一藏。
“什、什麼事?”二牛哆哆嗦嗦的問。
“人呢!”來人提着二牛的衣服,冷聲道:“我問你人呢,她們人都哪裏去了,我不是讓你守着門口麼!”
“我……”
二牛使勁吞了口吐沫,盯着來人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一直都在這沒發現什麼異常,你們突然問我人呢,我咋曉得?”
“放你孃的狗屁!”那人瞪着眼,分明不相信二牛說的話。
二牛眼神心虛:“可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咋一回事……”
“你就別裝了,明明就是你告訴我們要趕緊跑的,怎麼現在大人們來了你反倒不承認了,二牛你就老實交代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都去哪裏了。”
孃的,若是知道那些人去哪裏了,他還用的着跑嗎。
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
早知道剛纔就什麼都不說,直接自己一個人走就行了,他何必管這些父老鄉親,都不安好心!
“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反正就有兩個人將那些女子們都帶走了,我也被打暈裝進了麻袋,好不容易纔撿回一條命。”
“我本來是想來通知你們一聲,但想着這麼大的事你們肯定都曉得了,所以才……”
那人一腳踹在二牛的胸口處:“少囉嗦,混賬東西,我們給你喫給你穿,讓你看着點門都看不好,給老子死吧!”
“大人,饒了我這一次吧,好歹我見過那兩個人的長相,只要再看見他們肯定能認出來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轉移陣地,避免被官府的人盯上,你們說是不是?”
“哼!”來人甩了袖子,呵斥道:“這次暫且饒了你,你給我記着!”
“……”二牛鬆了口氣,擦了擦冷汗,點頭哈腰的道:“大人放心,我肯定戴罪立功,將那兩個人找出來,而且聽他們的口氣,肯定還會再回來的。”
“怎麼說?”
二牛想到之前的事,湊過去耳語道:“主子手中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只要做好準備,就能守株待兔。”
聽到此話,來人的眼睛倏地眯起。
轉身就離開了二牛家。
到了門口,伸出手指着二牛道:“趕緊跟我走,愣着幹什麼。”
“去哪?”二牛不解。
那人冷笑道:“自然是去見主子,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想要瞞着主子已經不可能,現在只能是當面去承認錯誤,你是死是活就看主子的心情,自己看着點眼色。”
“主子怎麼會見我這樣的人?”
那人翻了個白眼道:“換做從前那肯定是不會見你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更何況出了這檔子事,還管什麼這樣那樣的。”
二牛其實是不想去見所謂的主子的。
這次若是去見了,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回,他對這方面的事,還是有一定的把握。
……
蘇婉跟着一行人的身後,儘量讓自己的動靜變得很輕。
這些人沒有直接去山洞,而是在山洞門口轉了個彎,去了另外的方向。
在那邊還有一輛馬車。
那人帶着二牛直接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蘇婉沒有着急,她在二牛身上放了一種藥粉,可以定向追蹤。
不管這些人走到哪裏去,她能找到位置。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馬車一路進了城,在城門口甚至都沒經過盤查。
“彎彎。”
連衣正好過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蘇婉道:“那些姑娘們都安頓好了?”
“嗯,都安頓的差不多了,我將她們帶到了小院子,畢竟她們人數太多,如果都去宗家的話會引人注目,喫食也都打點的差不多。”
“好。”
連衣安排人蘇婉還是放心的,畢竟還有血月樓的人在旁邊幫忙。
事半功倍。
“只不過那些姑娘身上多多少少都帶着病,恐怕還得你忙完後再去替她們診治。”
“嗯。”
蘇婉答應了聲,已經和連衣到了一處客棧門前。
這表面看不出什麼,和普通客棧沒什麼區別,但蘇婉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就有視線從裏面傳過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客官,你是要進來用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