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就不相信連衣能夠無視,這世上誰不看重利益?
“呵。”連衣笑了笑,冷冷的盯着男人,“你只有這些話要說?還有其他的麼,要是再不說點實際的,我不介意弄死你。”
“別啊少俠,好漢,大哥,你把我放了,我們——”
“砰!”
連衣朝旁邊踢了一腳,椅子直接飛了,看的男人眉頭狠狠地抽了抽:“說點我愛聽的,再不說我直接廢了你。”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怪怪的。
他不耐煩的盯着男人,呵斥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皇宮裏究竟是誰在給你撐腰,要是再不說——”
“你們不是很厲害麼,怎麼查不出來啊?”男人得意的擡起頭,盯着連衣看了半晌,可看到連衣冷淡的眸子又瞬間嚇得低下頭。
“告訴你,你最好將我給放了,”
連衣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道:“你就這句要說的?”
“那還有什麼,我的身份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知道的,說出來能嚇死你們!”男人突然變得幼稚起來。
連衣索性懶得聽廢話,擡手就要將人打暈。
就在這時,蘇婉從外邊進來,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們自己查?”
查?
能查得到嗎?男人可不相信蘇婉的能耐,這麼多年他一直活在都城裏,沒有人發現他的身份。
這小丫頭算什麼。
他咬了咬脣角,不知道在想什麼,只下一刻,蘇婉示意連衣直接將人打暈。
看起來,這男人是不會主動交代的,索性不浪費時間,直接將人轉移去那家早就埋伏好的客棧。
馬車一路疾馳,沒有任何人敢攔。
上頭掛着大大的宗字,旁人看到了紛紛讓開道,唏噓道:“這又是怎麼了?宗家不就是很得盛寵的宗家?尤其是他們家的家主,那可真是,喲——”
“少說幾句,議論這些事被人發現可是要掉腦袋的!”
“敢作敢當,那家主和皇上的關係本來就不清不楚,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大的年紀還沒成親,無非就是皇上的女人不敢再和別的男人有牽扯罷了。”
喫瓜羣衆向來就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包括現在這些人,都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已經窺破了事情的真相。
“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有人不解,低着頭輕哼道:“可是我聽說單憐陽本身就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心狠手辣,不然憑藉她女子身份是坐不穩這個當家之主的。”
“那可不,有皇上撐腰怎麼可能坐不穩。”
“駕——”
路過旁邊時,連衣揚起長鞭往前面一掃,那股子勁風挨着“長舌婦”臉上劃過,要是再靠近點,肯定要毀容。
男男女女都被嚇了一跳,頓時噤若寒蟬。
本來是想罵回去,可看到窗戶邊上蘇婉森冷的目光時,剎那間都閉上了嘴。
“彎彎,這些人怎麼老是說姑姑的壞話?”連衣不解。
蘇婉落下簾子,輕描淡寫的道:“優秀的人時常被人嫉妒是常有的事,姑姑璀璨無比,那些人想無視都難,人人都恨她嫉妒她,可人人都想成爲她。”
連衣似懂非懂的道:“那他們這樣子就是單純的酸黃瓜,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正解。”
蘇婉勾了勾薄脣,又道:“衣衣,你好像變得更聰明瞭。”
“是嗎?”連衣很滿意。
不是變得聰明瞭,而是更聰明瞭,連衣就知道他在蘇婉心目中從來就不是一個智力缺陷的孩子。
想到這,連衣又道:“多虧彎彎的藥。”
從聖女宮裏帶出來的藥草,蘇婉也用了一下在連衣身上,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姐弟二人一路上說了不少話,被綁成麻花的男人躺在最後面,依舊沒有醒過來。
馬車進了客棧,蘇婉立即察覺到有別人的氣息。
“姑娘,這邊。”月雎站在二樓揚起手,笑眯眯的道:“你可來了,我可等了你好一會了,要先用膳還是先睡一會?”
蘇婉讓連衣將男人先帶下去,便看向月雎道:“用膳。”
“請跟我來。”月雎和善的不行,在前頭帶路,生怕蘇婉不高興,“樓主可說了,我們只要聽你調遣,姑娘將我們當成自己的屬下就行。”
“我們絕對不會對外泄露什麼,不然樓主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月雎眯起眼,“姑娘,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我就在外邊候着。”
蘇婉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擡頭看向月雎。
打量了許久。
在月雎以爲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時,蘇婉道:“你和那位小王爺是什麼關係?”
“什麼小王爺?”月雎明顯緊張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吞吞吐吐。
她不自覺的扯着帕子,不敢看蘇婉的眼睛。
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蘇婉目光落在月雎的手背上,問道:“宋廊,怎麼,剛和我表忠心,現在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砰!
月雎聽到那個久違的名字直接跪在地上。
她道:“我起初愛慕他,可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不會再被男人迷惑,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誰那裏聽來的消息,我能跟你保證,我對他已經沒有半點情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隨口一問。”蘇婉端起茶杯抿了口。
眼神卻在上上下下打量着月雎,這小丫頭看起來還真不像是在撒謊,眸光之中很是誠懇,就連手都沒有小動作。
看來真的有可能對宋廊放下了。
月雎扯着臉笑:“這件事樓主已經教訓過我,姑娘,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再問問樓主。”
“不必了。”蘇婉偏了偏頭,淡淡的道:“反正那人都已經廢了,我也不會再計較,至於你,斷了關係就好,畢竟你不是我手底下的人。”
月雎又驚又怕的道:“不過姑娘,我想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別人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血月樓裏的人,這幾日我只接觸了你。”
聽到這,月雎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我還以爲有人在你面前說我壞話,沒有就好,姑娘你慢慢用膳,我去外邊候着。”
“讓你的那些人將氣息隱藏一下,我剛進門就察覺到了。”蘇婉擰了擰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