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許久。
他冷着臉道:“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能讓聖女看得上,是我的榮幸!”
那蘭雪被逗笑了。
她盯着瑞,臉上明豔無比,她擡手道:“起來吧,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我真的喜歡的很呢。”
瑞面色冷硬:“謝謝——”
那蘭雪走下臺階,到了瑞的面前,伸出手掐住他的臉頰。
“不錯,長得確實不錯,若是能和你生下孩子,肯定也是好看的。”
瑞不知道爲什麼,耳根子竟然紅了。
那蘭雪又摸了摸他的臉頰:“怎麼,害羞了?”
“自然不是,只是有點不習慣,以前從未和女人這麼靠近過,聖女是頭一個。”瑞很是老實本分。
那蘭雪眼底卻是格外生疏的:“你這樣說,還真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我啊,可不喜歡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你最好去學一點伺候人的招數,但我也明擺着告訴你,我不喜歡髒東西。”
瑞道:“我明白了。”
那蘭雪用手指擦了下瑞的嘴角,摩挲了下道:“知道當我夫婿需要做什麼嗎?”
“無條件服從聖女的命令,以聖女爲主,爲聖女辦事。”瑞眼皮子耷拉着,不敢直視那蘭雪,“聖女放心,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事,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你有這個覺悟,就比那些男人強太多了。”
那蘭雪突然低下頭,小聲道:“你低下頭來。”
瑞不知道那蘭雪要做什麼,將頭低了下來,身體也矮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那蘭雪在瑞的脣角親了口,等試過了滋味,她淡淡的道:“味道還不錯,不知道其他事什麼滋味。”
瑞臉色突然漲紅起來:“聖女,現在是白天,而且外面還有人,我們——”
實在是,不能這麼大膽。
那蘭雪冷笑道:“怎麼,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成?瑞,既然想要走這條路,你就應該想清楚,我可不想你有什麼花花草草,若是被我發現,我絕對會殺了你和她。”
瑞連忙道:“我明白,聖女放心,我肯定乾淨。”
那蘭雪閉上眼,滿意的道:“下去準備,我會臨幸你。”
瑞詫異的道:“那婚禮呢?”
“老祖宗還沒有辦,我又怎麼能在前面,若是讓別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擠兌我,你想要婚禮,我自然會給你,宴席也不會小。”
“至於你家族那邊,我會給你擺平的,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去做,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行,知道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就算不知道也得知道。
瑞是個明事理的人,他能被那蘭雪看上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多謝聖女!”
那蘭雪目光落在瑞的脣上,沒有說話,收回目光道:“你走吧。”
瑞低着頭,安分的退了出去。
門口的阿沐掃過瑞,看他衣衫略微凌亂,再加上臉上帶着春色,整個臉色微微變了變。
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痛。
“阿沐。”
阿沐沒聽見那蘭雪的聲音。
“阿沐——”
那蘭雪再次叫了一聲,阿沐這纔回過神,連忙走進了殿內:“聖女,有何吩咐?”
“就他了,安排吧。”
阿沐垂下眸子,忍不住的問道:“他的身份低微,只是家族的棄子,聖女爲什麼要選他?”
那蘭雪也說不上來,反正看到瑞的那瞬間就決定了。
這人給她的感覺和別人不一樣。
別人可能是虛無縹緲的,可瑞——
格外的真切!
阿沐垂下眸子,涼颼颼的道:“聖女不再考慮一下嗎?”
“讓你去做就去,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大長老一樣這麼多廢話了?”
阿沐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那蘭雪收回目光,重新坐在椅子上。
沒一會,阿沐就回來了,他垂首道:“他被選中的消息已經公佈出去了,大長老那邊好像很生氣,但屬下已經提醒過大長老,他不得不接受。”
“呵,他倒是明白我的性子,知道若是強求我,他只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大不了不成親,這一身巫術也沒有傳人。
大長老是不會用這個賭的。
阿沐落下目光,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那蘭雪道:“時刻注意聖宮的動靜,一旦有異常就來回我。”
“是——”
……
聖宮,夢境已經編織成功,百里青和蘇婉進了夢境,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
雲琅和久夭眼睛都不敢眨動,死死地盯着兩人,生怕出現意外。
“你怎麼醒了?”雲琅盯着燭淵,看他睜開了眼,不由得擔心起來。
燭淵淡淡的道:“他們進入夢境又不是我進入夢境,我只需要引導,現在引導成功也用不着我了,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
雲琅擰了擰眉,欲言又止。
“方纔已經說過,有什麼風險需要自己承擔,沒必要將事情都怪在我身上。”
雲琅這才閉上嘴沒有吭聲。
久夭安撫道:“沒關係,有我在,燭淵不敢怎麼樣的,姐姐和姐夫肯定會醒過來的。”
燭淵往外看了看:“小夭,到用膳的時候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衣站在了外邊,目光幽怨的落在了蘇婉和百里青身上,之後就什麼都沒說,一屁股坐在了兩人的中間。
燭淵詫異的瞥了眼連衣。
似乎很奇怪他居然能悄無聲息的越過外面的幻術走到了這裏。
久夭看出來了,解釋道:“衣衣很聰明的,不會受到這裏的束縛,走進來很正常,我都束縛不住他,更何況你。”
燭淵挑了挑眉道:“是麼?”
“嗯。”久夭追出去,有連衣在這邊,她就很放心了,“姐姐、姐夫究竟有沒有什麼大問題?能不能直接和我說,不要瞞着我了。”
“沒什麼事,風險我已經說了。”
燭淵掃了眼久夭,低聲道:“你用不着擔心,若真的出現意外,他們活不成的,現在進入夢境只能靠自己。”
“萬一……”
久夭真的不想接受這個可能,猶豫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燭淵搖頭道:“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會隱瞞,小夭,先喫飯,你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可不想因爲他們,你反而生病了。”
久夭現在根本冷靜不下來。
總覺得會失去蘇婉,尤其看着兩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心裏尤其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