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被摩挲的很光滑,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蒼葉盯着那個字,許久都沒有說話。
甘落落覺得他心虛了,所以無話可說,心裏面不由得更加的酸澀:“蒼葉,我就知道我想的沒有錯,雲小姐還爲你說話,若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她肯定後悔爲你說的每一個字!”
蒼葉道:“落落,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送我的禮物都刻着別的女人名字,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我告訴你,你書房裏密室的畫像我也看見了,那張臉和我一模一樣!”
蒼葉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誤會了。”
“誤會?”甘落落冷笑出聲,“你說我究竟誤會什麼了,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相信的。”
蒼葉道:“我娘叫玉芽。”
“這個禮物是我爹送給我孃的,然後我轉送給你,至於那幅畫,是我爲你畫的。”
“你放屁,我根本沒有穿過畫上的衣服,還有,我怎麼不記得你爲我作畫了?”
說什麼,甘落落都不會相信蒼葉的胡說八道。
禮物可以解釋,畫,能解釋的清楚麼?
蒼葉低着頭道:“不管你信不信,都是我爲你畫的。”
甘落落甩開蒼葉的手:“行了,別再這裏假惺惺的,我是不會喜歡上心中沒有我的男人,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裝深情,我覺得噁心。”
“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
“不可能!”
甘落落要走,蒼葉連忙追了上去。
蒼葉咬牙道:“能不能別鬧了,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難道看不到麼,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還有那幅畫,真的是你自己。”
“你還要撒謊騙我?”
生氣中的女人根本就無法聽人解釋,她腦子裏疼得不行,只覺得病發了。
恨不得讓蒼葉從原地消失。
蒼葉道:“若我說的話有一個字是謊言,那我就不得好死!”
甘落落腳步猛地頓住,她看向蒼葉道:“爲了讓我相信,你發誓?蒼葉,你這樣的人是在逼着我相信你嗎?”
“我沒有逼你,我實話實說。”
聽見這話,甘落落突然笑出聲:“實話實說,如果我現在去畫幅畫,男人是你得臉,卻穿着打扮行爲舉止和你沒有半點相似,你信不信畫裏面的人是你?”
蒼葉不說話了。
甘落落諷刺道:“你也知道不相信啊,放在我身上,這件事如今發生在我身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蒼葉突然覺得心裏很難受,他無法解釋那幅畫。
“我不想聽了,你以後用不着說了,只不過你別再來我面前,既然雲小姐答應給我治病,那這件事與你無關,以後你別再以身飼蠱,我還不起這份恩情。”
啪——
巴掌聲突然響了起來,在空氣中宛若撕裂聲。
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甘落落捂着臉擡起頭。
水心滿臉怒容的盯着她,痛心疾首地道:“殿主爲你做了這麼多,就換來你這樣薄情寡義的對待?你真是讓我看不起,甘落落,不管你以後需不需要殿主爲你以身飼蠱,殿主都已經爲你做了這麼久,現在你有了雲小姐,所以就要丟了殿主?”
水心道:“殿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是殿主的下屬,誰都不能欺辱了他!”
“哈哈!”甘落落突然猖狂的笑出聲,死死地盯着她。
平白無故捱了打,甘落落自然是生氣的。
她很想打回去,可看到水心目光裏的紅色,她忍了忍:“罷了,你打我我就受着,我不會跟你說那些廢話。”
“落落,你沒事吧!”
蒼葉現在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了水心,將甘落落抱在懷裏,生怕她出事。
見甘落落的臉上有五個巴掌印,蒼葉眸子裏噴出了怒火,他扭過頭,惡狠狠地道:“水心,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打她!”
水心被蒼葉盯着,渾身上下竄了冷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殿主,是她先侮辱你,屬下只是……”
砰!
下一秒,水心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被蒼葉一掌拍到了牆角下。
這瞬間水心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疼。
她只覺得心臟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令人喘不上氣,疼的撕心裂肺。
“你自己去領罰,觸犯門規,用不着我再多做解釋!”
水心整個人愣住了,她躺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了,她看見蒼葉那森冷厭惡的目光,渾身發冷地道:“屬下領命。”
“以後別再出現在落落面前!”
水心眼睛裏有淚水劃過,可是她倔強的扭過頭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幕。
尤其是甘落落。
只是餘光還是看見了甘落落臉上冰冷的神情,還有清澈的指印,她彷彿在嘲笑她無知的行爲。
“放我下來!”
甘落落扯着蒼葉衣領子。
蒼葉道:“別鬧了。”
“誰讓你打水心的,她是我朋友!”
蒼葉道:“是她先對你動手的。”
聞言,甘落落更加瘋狂的在蒼葉懷裏掙扎,她咬牙切齒地道:“蒼葉,你知不知道水心喜歡你多久了,對一個喜歡你得女人,你居然這麼狠心!”
蒼葉沒有任何表情,他眉頭蹙起,冰冷地道:“我對她沒有半點感情,不管怎麼喜歡我,只是水心的一廂情願,我心裏只有你。”
甘落落氣瘋了,瞪向蒼葉:“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
蒼葉嘆了口氣,卻沒有將甘落落放下來。
兩人漸漸地離開原地,只有水心趴在地上,她隱約覺得自己的肋骨斷了,根本動彈不得。
半晌,她站起身,顛顛撞撞的爬了起來。
剎那間,只覺得頭暈目眩,又要倒在地上。
也在這時,胳膊上傳來一陣暖意,有人攙扶着她,她剛準備道謝,卻對上了雲清那雙懶洋洋的眸子,裏面沒有譏誚,只有平靜的瀲灩。
“疼嗎?”
水心側目,不想讓雲清看到自己身上的難看:“雲小姐不是在睡覺麼,怎麼出來了?”
還看見了她這樣狼狽的一身。
雲清嗤笑道:“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想出來看看是不是出事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