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眉眼凝重地道:“我想問問你,她剛纔問什麼找你?”
“不知道。”
這件事,雲清還是不想多說。
唐笑想知道的話,就去問風月最好。
“行。”
等唐笑走後,雲清靠在椅子上坐了會:“水心,幹嘛去了。”
“雲小姐,唐笑和風月殿主真的……”
雲清斜了她一眼道:“你活了這麼久應該明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好。”
“嗯,是知道。”水心充斥着吃了大瓜的表情。
看來大小姐真的沒有說錯!
翌日。
雲清沒想到又有人來找自己,而且也是看病的。
“雲小姐。”
盟主夫人站在她跟前,笑容討好地道:“小女這幾日有些不舒服,得知你要離開了,特意來找你看看,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雲清看了眼母女倆,點頭道:“有空,你們坐下來吧。”
“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噁心,頭暈,嗜睡。”
雲清聽到這症狀,嘴角扯了扯,不會又一個懷孕的女人吧?
似乎要證實她所想。
盟主夫人拉過蜜兒,將人按坐在椅子上:“給雲小姐好好看看,別想着諱疾忌醫,聽見沒有?”
蜜兒委屈地道:“娘,你說什麼呢,我沒有不舒服。”
“沒有個屁,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盟主夫人瞪眼,“蜜兒,我是爲了你好,快給雲小姐看看。”
雲清指了指椅子道:“坐下,安靜點,把手伸過來。”
蜜兒湊了過去。
盟主夫人道:“雲小姐,你好好看看,看出什麼和我直接說,不用隱瞞,不管什麼我都能承受得住。”
蜜兒沒有說話,低着頭。
似乎已經知道怎麼了。
雲清點了點頭道:“好。”
盟主夫人鬆了口氣:“這孩子向來乖巧,從沒出過什麼事……”
片刻,雲清看向蜜兒道:“你有了身孕,兩個月。”
“什麼?”
盟主夫人瞪大眼,反而蜜兒表情鎮定。
“蜜兒,你知道?是不是那個賤人的?”
“嗯。”蜜兒苦笑一聲,“除了他,我也沒有別的男人了。”
“不行,打掉!”
蜜兒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他已經有了孩子和女人,我是不可能再委曲求全的,雲小姐,請給我藥。”
雲清給了一張風月沒有拿走的落胎藥。
“按照上面寫的吃了,疼的厲害就忍忍,實在忍不了就喫這個止疼藥,落了後半個月再找我複診,我半個月後再走。”
“好!”蜜兒比盟主夫人要果斷。
盟主夫人還以爲蜜兒會捨不得孩子,看見她說出這樣的話,一臉我家孩子長大了的表情。
等兩人走後,水心默默地走進來。
雲清斜了眼水心:“怎麼,聽見了?”
“嗯,真是沒想到,大小姐能這麼清醒。”
雲清道:“不清醒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要去和那些人攪和?她當大小姐不舒服麼,水心你也要記住,人只有做自己的時候最舒坦。”
“不要給自己什麼壓力和擔子,人要好好活着。”
水心信誓旦旦地道:“我知道了,不用你說我都清楚了,不然我也不會想着跟你走,雲小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又掉進坑裏。”
又在暗影盟待了半個月,等事情穩定後,雲清才準備走。
蜜兒的身體恢復的很好,而唐笑和風月緊張迅速。
“據說唐殿主現在整日跟在風月身後,濃情蜜意的,但風月好像還沒打算接受唐笑。”
雲清喫着乾果道:“遲早的事情,你用不着瞎操心。”
“嗯,蒼葉和甘落落好像要大婚了。”
聽見這話,雲清愣住了,擡起頭看了眼水心:“不心痛?”
“這有啥好心痛的,本來就要大婚了。”水心似笑非笑,“我都放下了,雲小姐,你用不着試探我,過幾日我們一起喝杯喜酒再走吧。”
“你要是願意的話,過去喝杯也不是不可以。”
水心道:“人家喜帖都送過來了,我們有還在這,不去好像不太合適吧?”
雲清嗤了聲:“合適不合適自己說了算,不想去就不去,用得着在乎別人?”
“我想去。”
水心言辭懇切地道:“我想去。”
雲清道:“好。”
“去就去,我跟你一起。”
水心笑眯眯的湊到旁邊來:“雲小姐,你真好,都說你眼裏無人,可我覺得不然,你分明有人。”
“少說這種話。”雲清捏住水心的鼻子,“要不是你對我好,我也不至於對你好,人呀,要將心比心。”
“哦。”水心似懂非懂,“那我們要準備什麼禮物,畢竟是人家大婚的日子,空手去不太好吧。”
“你有什麼可以送的?”
雲清還真是什麼都不想送。
“不知道。”
水心搖頭道:“我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東西,根本拿不出手。”
雲清似笑非笑地道:“那不就行了,隨便拿點東西就好了,用不着給自己弄這麼大的壓力。”
禮物,給不給看自己心情。
而且給多給少也是自己決定,主家應該不至於恨上他們。
“懂了。”
水心點頭。
過後,雲清斜了她一眼道:“嗯,我要睡一會了,你請便。”
“誒?”
水心還想說話,但云清根本不給她機會,打了個哈欠,睡得很是香甜,水心只好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
三日後,甘落落和蒼葉大婚。
盟主夫人本來還想過來看看蒼葉娶什麼女子,但被盟主想了個法子拖住了,就沒有過來。
蜜兒因爲落了孩子,所以在坐小月子,在婚宴上待了沒多久就走了,根本沒看到甘落落的模樣。
甘落落此時和蒼葉行了禮儀,回了婚房。
蒼葉臉上帶着笑,正在和人喝酒。
雲清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喫着飯菜,淡淡地道:“看起來還真是挺熱鬧的。”
“成親怎麼可能不熱鬧,雲小姐,你有一天也會成親吧,到時候肯定更加熱鬧。”
雲清道:“我沒打算成親。”
“你爹孃同意?你什麼身份,怎麼可能不讓你成親。”
雲清嚥了口吐沫,笑眯眯地道:“我爹孃在這方面開明的很,我想做什麼就讓我做什麼,你用不着爲我擔心。”
“真的?”
“我騙你有好處麼?”
水心吃了口飯菜道:“好像也是。”
“雲小姐。”
突地,風月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雲清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