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深深地看了眼雲清。
“雲小姐,爲何突然這麼問?”
“我只是隨口一說,你若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說。”雲清似笑非笑,只一瞬間,她的目光挪到了茶杯上。
蕭長歌道:“婚姻大事,我想只有自己能做主,父母都不能插手,若王爺想要用我的婚事來登上那個位置,恕我不能答應。”
雲清眯了眯眼。
她知道蕭長歌這是變相的和清風表露心跡。
可惜了,清風不喜歡蕭長歌,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他,就算再深情款款也毫無用處。
“好了。”清風站起身,“我喫好了,小元寶,你喫好了嗎?”
“娘,我也喫好了。”
小元寶跳下桌子,擦了擦嘴角跟着清風離開。
清風道:“那我們去逛逛。”
“人生地不熟,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免得出現意外。”衛安站起身,要一起去。
清風沒有拒絕。
蕭長歌張了張嘴,也想一起,可雲清還沒有喫好,一直坐在這,蕭長歌作爲主人,自然要陪着。
“小白,你跟着他們一起,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是!”小白頷首。
片刻,屋內只剩下雲清和蕭長歌。
蕭長歌一直坐立難安,想要出門,雲清看出來了,她喫飯的速度都放慢了,故意道:“你想一起去?”
“雲小姐說笑了,你在這,我怎麼會想出去。”
雲清冷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蕭長歌,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和我師姐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蕭長歌沒有否認自己的心思,連忙詢問。
雲清淡淡的瞥了眼他道:“爲什麼你心裏不比我清楚?身份懸殊,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最重要的是師姐不喜歡你。”
蕭長歌嘴角抿了下:“衛安那樣的人都可以陪在清風身邊憑什麼我不可以,難道我比衛安還要差?”
“你倆不是同一類人,用不着比較。”
雲清吃了口肉道:“衛安能爲了我師姐放棄所有,你可以嗎?你得家族地位,你能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麼?”
“我是不能,但衛安能放下不是因爲他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麼?”
蕭長歌覺得不公平。
單憑這個原因,他不能接受,更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衛安。
“你說的沒錯,衛安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但他有一顆真心,我師姐被背叛過,尤其喜歡真心。”
蕭長歌道:“我能給。”
“你能給?”雲清笑了笑,“你不能給,你心裏面有地位權勢還有利益,真心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分,和衛安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蕭長歌咬了咬牙道:“說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師姐。”
雲清笑了笑:“真聰明,我不僅覺得你配不上師姐,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配不上,只不過衛安……”
“因爲你和衛安有幾分交情,所以看好他,是麼?”
“算是這樣吧,蕭長歌,話又說回來了,你們蕭家的事情解決了嗎?寧王當真是個好人選?”
“嗯。”
蕭長歌猶豫了幾分道:“寧王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你們要跟着其實再好不過,只是,他身居高位多年,有些喜怒無常,你們相處時要小心應付。”
“這個不用你說,今時不同往日,我會注意的。”雲清說了句。
蕭長歌笑了笑道:“雲小姐,沒想到你也會低頭。”
“誰都不想低頭,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走到這步?我是可以繼續活,但是神醫谷的那些弟子不能。”
蕭長歌道:“其實我們只不過是場交易,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我知道。”
雲清站起身道:“我喫好了,要不一塊走走?”
“正有此意,雲小姐請。”蕭長歌做了個手勢,“楓華谷的那位身體還好麼,我聽說傷的很厲害,都站不起來了。”
剛到府邸沒幾個時辰,他們的狀況就被摸清楚了。
看來四周都是眼線。
雲清不動聲色地道:“還行,有我在,恆秋死不了,只不過還要你們送藥材來,我需要給他藥浴。”
“你寫藥材單子,我肯定送過來,不會少你們一分一毫。”
雲清面不改色:“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相信你不會失言。”
“自然。”蕭長歌頓了頓,“楓華谷那邊可平靜了?”
“不知,我還沒有過去看,更沒有打探那邊的消息,你比我清楚纔對,不妨你與我說說,楓華谷如今局勢可明朗了,是誰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這個……”
“誰?”
“橙子算。”
雲清目光一沉:“果然是他,真沒想到他有這麼大的能耐。”
蕭長歌看雲清沒有意外,便淡淡的道:“我相信和他合作的人更沒想到會被他反水,本來是那個人坐上的位置,但被橙子算算計了。”
“恆秋的爹孃還好麼?”
蕭長歌道:“據說被關在地牢裏了,橙子算一直在找恆秋的下落,恆秋沒有找到,橙子算也不敢動他父母。”
聽見這話,雲清鬆了口氣。
只要他父母還活在這世上就行,只是,就怕橙子算太過陰暗,用他父母撒氣,到時候逼着恆秋現身。
蕭長歌盯着雲清看了半晌,沒多久便問道:“雲小姐,你對恆秋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說不上來。”雲清這次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蕭長歌看着她,有些意外地道:“你能和我說這句話,是不是相當於你相信我?”
雲清聳肩道:“不,這是不得不選擇,我們已經到了你們的地盤上,再不坦誠相待似乎也沒用。”
她有自知之明。
什麼身份做什麼事,又不是以前那樣的了。
繼續高高在上下去可能真的會讓神醫谷全軍覆沒。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和善,我以爲你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比我要清楚許多。”
雲清道:“怎麼,你這是變相的誇我?既然你都知道我這麼做是對的,那你應該也清楚你自己那樣執着是錯的纔對。”
“是。”蕭長歌盯着雲清,“可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