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恆秋暫時還沒想好,但就是這樣決定的。
橙子算嗤笑一聲:“你也不過如此,少谷主你也是人,用不着爲這些人爲我這個叛徒賣命,我真的不值得。”
“我救了你,你得命如今是我的,生死都應該我決定,你自己閉嘴。”
橙子算突然想到了當年。
兩人初次見面時,恆秋也是這樣和他說話。
是啊,也是初次見面。
“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受。”橙子算髮自內心的說了句,“我真的只是想好好活着,但是天不遂人願。”
“你想活着我就讓你活着。”
橙子算搖頭道:“少谷主,太遲了,我早點看明白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可我註定是看不明白。”
“有些事情已經成爲了我的執念,像你這樣光風霽月的人肯定不懂。”
恆秋道:“懂不懂可不是你說了算。”
橙子算突然說不出話了。
恆秋涼颼颼地道:“怎麼了。”
“沒事。”橙子算搖頭。
現在,橙子算突然想要去見谷主了,正好問個清楚明白,當着恆秋的面將當年的事情說清楚。
像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想必谷主也不會再撒謊。
到了殿內。
谷主坐在那,下面都是人。
谷主夫人也在。
恆秋先行了禮,帶着橙子算走到了下面行了禮。
谷主和夫人最近被折騰的夠嗆,此時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見自己兒子來了,臉色露出喜色。
不過在看見後面跟着的人,臉色霎時沉了下去。
谷主道:“爲什麼還不殺了他!”
“殺了他?”恆秋喃喃出聲,“父親,我今日帶着他來是有話要問你。”
谷主捏着椅子道:“我們是父子,用不着如此謹慎,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在這,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
“有父親這句話我也夠了。”
恆秋看向四周的護法道:“還請諸位先出去,我想單獨和我父親說。”
“母親,你留下。”
夫人正打算也走,聽見這話,頓下腳步。
“說吧。”
等人走了,谷主率先開口。
“父親,橙子算究竟是什麼身份?”
谷主皺眉道:“他還能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叛徒,是你的屬下,難道還有其他身份?”
這麼問肯定有人家的道理。
谷主不由得問出聲。
恆秋道:“母親呢,知道嗎?”
“秋兒,你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夫人依舊不明白。
夫婦倆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恆秋打量了眼,盯着他們道:“那我就說了,橙子算說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究竟是不是真的?”
谷主蹙眉道:“恆秋,你在說什麼胡話!”
“秋兒,這個叛徒說的話你怎麼能相信,我們可是你得父母親,你不相信我們的話反而去相信一個叛徒的話,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你自己說。”
橙子算冷笑道:“我早知道他們不會承認,還有什麼好說的,少谷主,來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死心。”
“橙子算,你別含血噴人!”
谷主站起身:“我和夫人恩愛無比,怎麼可能做出背叛夫人的事。”
谷主涼颼颼地道:“什麼意思,我沒做過的事情非得我認?”
“二十年前,你和我母親相識,後來機緣巧合,兩人行了周公之禮,難道你忘了?”
“你忘了,但是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母親和我說過的話,我到死都不會忘記,母親說了,你腋下有顆痣,絕對不會錯!”
“痣?”
谷主詫異,盯着橙子算道:“我可沒有那東西。”
橙子算冷笑道:“我不信,就算沒有肯定也是你用法子把痣給消除了,谷主,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爲什麼還要裝模作樣!”
夫人道:“橙子算,谷主本來就沒有,從未撒謊,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隱瞞。”
“有本事給我看看!”橙子算還是不相信。
谷主本來就想休息了,看見他這樣偏激,沉了臉色道:“看就看,但我不是爲了給你證明,是給我兒子證明,我可不想在秋兒面前失了體面被你污衊。”
橙子算吞了口吐沫。
聽見這話,恆秋也朝谷主那邊看了過去。
自己心裏,父親永遠是最好的,其實橙子算說的話,恆秋也只是半信半疑,倘若要選擇一個人相信,那肯定是自己父親。
外人終歸是外人。
而且還有母親在旁邊說話,恆秋也相信谷主的清白。
“有嗎?”谷主脫了衣服,將手臂擡起。
下面根本沒有任何痕跡,更沒有疤痕。
橙子算盯着谷主,目光從疑惑到不解:“不可能,就算你用藥水洗了,也不可能這麼幹淨,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娘說過,你得痣是鮮紅色,這怎麼可能。”
谷主道:“怎麼不可能?”
橙子算道:“你好陰險,是不是用了什麼法子,你說實話,你在少谷主面前說實話,別裝了!”
“橙子算,你怎麼還不清醒,你認錯人了,谷主從未招惹什麼女子,更不認識你娘。”
夫人站起身,朝橙子算走過去:“你報錯仇了,秋兒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背叛是最不能容忍的。
更何況還是這種背叛,換做以前,恆秋早就一刀瞭解了橙子算。
怎麼可能還留着他在這說話。
聽見夫人的話,恆秋也朝這邊看過來,滿眼都是戒備和失望:“橙子算,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可能,娘不會騙我,娘肯定不會騙我。”
橙子算搖了搖頭,失魂落魄地道:“娘說過,就是你們這些人害了她一輩子,是楓華谷谷主。”
“你還騙她說要去迎娶她,可她一直沒等到你回去,一直到死,都沒見過你最後一面,娘怎麼可能騙我?”
彷彿天塌下來了。
橙子算搖頭不肯相信。
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娘,會將一切好東西留給他,不可能會糊弄他的。
“會不會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
谷主猶豫地道:“你說紅色的痣我想起來了。”
“好像是有人有着一顆,我好像也在哪裏見過。”夫人嘀咕了聲。
谷主:“二弟!”
夫人點頭道:“當年你們出任務受傷,是我給你們包紮的,的確是他沒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和橙子算的娘認識了,還用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