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人,連那些載人的駱駝,都煩躁不安。
使坐在駱駝之上的那些人,都如坐鍼氈。
這個鬼天氣,連穿着皮甲,都體熱難耐,太讓人不舒服了。
更何況,這駱駝本來不多,軍隊們幾乎都是步行前進來着。
有幸分配到,換着上駱駝休息的,都是一些女子而來。
地上可是灼熱的黃沙,別說長途跋涉了。
就算是走一段路,全身都會滾燙。
以至於,龍城他們的軍隊,行進速度相當的慢。
說不定,龍城他們到了蟲海城時,對方早準備好了。
當然,不僅是龍城的軍隊,那狂權、沙核的軍隊,以及星光、天行、聚義的軍隊,同樣如此。
這沙海之地,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殘酷。
沒遇見流沙陷阱,和沙塵暴,都算對得起這些軍隊來着了..
蟲海城城牆上,閭邪這位蟲海行會會長,望着城外那滾滾黃沙,實際上,已頗爲焦急的了。
他現在的心情,並沒有放在那支神祕軍隊上,而是等着狂權行會的帝羅,以及沙核行會的驚沙塵來了。
對於他來說,如果敵軍先一步到來,他也可以通過他們飼養的沙漠蝗蟲,以及城牆來,抵擋一陣。
關鍵是,帝羅他們的援軍要到來,才能真正的讓他守住蟲海城了。
通過沙匪城,那匪幫的匪貫通,並未逃出來。
還聽說那支神祕軍隊,根本像是不接受投降一樣,在匪幫行會的沙匪城,亂殺一通。
閭邪就知道,這次來的不是一個善主。
比起雖然讓他害怕,但總接受了他們之前投降的狂權行會帝羅,兇惡多了。
當然,這只是閭邪的想法,他把龍城,想成了以殺人爲樂趣的,真正的大魔王。
所以,閭邪當然盼着狂權行會和沙核行會先一步到來。
這樣,讓他感覺這場戰爭纔有可能獲勝。
他自己,和他身邊的人,纔不會慘遭屠戮了。
還好,就像閭邪想的那樣,他在城牆上望着的狂權行會來的方向,終於有了動靜。
不斷有狂權的騎軍出現,這些地行龍和黑虎,可是熱爆了。
趕了這麼久遠的路,終於讓它們,看見前方的城市了。
就算是動物,也不會沒腦子。
這意味着,他們能像在狂權城那樣,在城市中避陰,喝水,享受一番了。
其座騎上的騎軍士兵們,也有着同樣的想法。
如果讓他們在蟲海城中,休息好了再出戰的話,定會殺得對方個片甲不留。
在這個驕陽似火,炎烤大地的沙漠之中,有着這樣的城市,休息並恢復精力,可是太爲重要了。
可想而知,這如沙漠綠洲般,給人希望的城市,對於看到這一切的狂權行會大軍、沙核行會大軍,是多麼的興奮。
他們趕緊加急趕路,甚至前面的騎軍,都興奮得讓坐騎們跑起來了。
終於,蟲海城到了。
提前趕到了這,帝羅可算露出了得意般的狂笑。
是啊!他們能以逸代勞,等着那些行軍累了的神祕大軍,送上門來了。
在對方一直曬在沙漠之中,必然狀態不佳,休息不好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全把敵軍衝亂,獲得這場戰爭的快速勝利了。
兵者,詭道也,善用天氣和地形環境,定會給敵軍致命一擊。
帝羅先一步到達蟲海城時,也就掌握了先機。
難怪,帝羅笑得是那樣的狂放了。
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後的勝利,只不過,這樣才更像他,把他血海帝王之姿,完全的表現出來了。
這時,他的另一個兒子,帝鳴實際上也在他的身旁。
說實話,這帝鳴現在已經魔量境初期了。
如果說世界上有天才的話,帝鳴在這個年齡,達到這樣的高度,可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他深深的知道,他父親的笑意味着什麼。
不知對方的軍隊,又有多少頭顱,會被他父親的狂刀砍掉的了。
也深深知道,殺瘋了的狂權行會,是多麼的瘋狂。
彷彿,他也看到了鮮血浸紅沙漠的死亡之美了。
這次大戰,他定要不輸他父親,在戰場上證明自己。
狂權行會下一代當家作主之人的風采了。
帝鳴同樣有野心,只是在帝羅的光芒之下,讓他也確實夠壓抑了。
所以,他這次必須要發泄出來。
同時,也要挑戰,同是魔量境的敵方高手了。
說實話,帝羅這邊的高端戰力也不弱,除了閭邪和沙塵天,是王境中期的高手外。
鱗龍和翼虎,這兩位帝羅身邊的紅人,已經是王境初期的高手了。
而用了帝羅爲他們準備的,狂化萬煉丹,經歷極其痛苦的變異後,他們同樣能臨時達到,王境中期來。
這樣看來,綜合起來,比龍城所帶的那些王境高手們,更危險。
還好,霧臨是王境後期、魔夜是王境後期。
這兩個人,能穩勝除帝羅外,敵軍的其他王境強者。
雖然說金絕天未來,但裴天漁,也剛剛升到同金絕天一樣的王境中期了。
加上方囤、金羽、黑鷹,這三位王境初期強者,還有那同樣在來之前,已經剛剛突破王境初期的嗜殺魔女科西塔。
四位王境初期,也應該能與狂權那邊的人平分秋色,甚至穩壓一籌了。
爲什麼要這麼算呢?龍城的大軍這邊,不是王境的強者更多麼?
這是算到了,狂權帝羅不那麼好對付的情況。
有可能需要兩大王境後期高手,鉗制住他來了。
是啊!雖說不知道是不是狂權以前所在米亞斯帝國西部的緣故,才讓克洛塔帝國的其他行會首領,有所忌諱。
在他在的那些年,米亞斯帝國邊境可都算太平。
總之,這人是不可小視的了。
以前能被稱爲米亞斯帝國風皇座下第一人,其實力,跟那克洛塔帝國的弒天,恐怕有得一拼。
別忘了,那弒天,可是在帝國戰爭中,被藏劍兩大王境高手,圍攻而不敗的人了。
不管怎樣,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