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篁有點嫌惡,趕緊往邊上靠了靠,鄙夷地說:你去那邊,離我遠點!你這流口水的樣子,真像許問那小子。
哦!你說我像他?喬軒納悶地問,見熙篁點點頭,便又說:你還別說,我想了想,還真有點像,我現在是學別人上癮了,原來裝別人也這麼爽!
呸,你是坑蒙拐騙上癮了吧!你看那趙老小子,都被你騙成什麼樣了,你可千萬別暴露,要不然非撕了你。熙篁呵呵笑罵,倒有點佩服這小子的口才。
喬軒連忙拱手作揖,央求:熙篁大大,你可要多幫襯呀!若是沒有你,我可真玩不轉。
剛說完這幾句話,就感覺妖女有些不同,好像有了些微的凝實,便納悶地繞視一圈,笑問:熙篁大大,我怎麼感覺你更真實了?
喲!想不到你真沒有膨脹,還知道自己的斤兩,我以爲憑藉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後就不再求我了呢!
熙篁不失時機的嘲諷,卻沒有回答問題,見喬軒不斷謙遜陪笑,便歡快地轉了個圈,羅裙搖擺,風姿綽約,笑盈盈說:我能凝實少許,都是你的功勞。
喬軒納悶說:我的?我做什麼了?哦,你是說我的氣血嗎?
你忘啦?你好好想想!你那煉血小成的修爲,明白了嗎?熙篁嬌俏的反問。
啊!你,哎!喬軒既驚訝又無奈,愣了小半天,才又開口:你是不是一直在算計我的修爲?
熙篁俏生生白了一眼,佯怒說:你這一點點修爲,值的我算計嗎?還有如果我不收取,這兩年你不就真白忙活了?
喬軒低頭想了想,也只能無奈地認了,但還是悶悶不樂地央求:我是什麼情況,你想必也清楚,以後能不能多少給留點?再說現在不是有這九個環嗎,它們在不斷給我灌輸乾元真陽,你老儘可以收取呀!
見這熙篁不置可否,喬軒只能又說:我這哪是什麼不爛之舌,我那狐假虎威騙趙常農的話,也全都是你帶我經歷的,我這不是沒辦法嘛,要是我像你一樣實力強橫,早一掌將趙常農拍扁了,現在我實力弱小,也只能暫時靠胡說八道活命了。
喬軒說完這幾番話,見熙篁面色平靜,便陪笑問:那個熙篁大大,寶物在哪呢?你得趕緊增強我的實力,那就不會再給你丟臉了,咱們快去拿寶物吧!
額!怎麼這一次,你不說是偷了?熙篁又抓住機會嘲諷。
哼!這個趙武皇府簡直是駭人魔窟,盡是些虎豹豺狼之輩,咱們這是替天行道。熙篁大大,你心中不要有什麼負擔。喬軒一本正經地回答。
熙篁發呆地點點頭,有些佩服地說:好,努力!若沒有這種厚臉皮,還真無法熬這無窮歲月,你繼續!
先別說什麼無窮歲月了,咱們先去寶庫拿寶物吧!喬軒非常的心急。
那寶庫可去不得,趙武皇很可能在寶庫內。熙篁根據那道山嶽真形般的神識猜測。
那不歇菜了嗎?算了,大家洗洗睡吧!喬軒無奈地擺了擺手。
去你的,想啥呢?熙篁伸手就要開打。
喬軒連忙拱手,急叫:不不不,我沒有任何意思!我這是脫口而出的反應,是爲了配合你說話,我真沒別的意思。
哦,山底下?你是怎麼知道的?咦,我差點忘了,咱們現在靈浮山上,你先等一下!
喬軒說完這幾句話,就默默潛運靈識,那武道靈魂就忽忽悠悠,從身體內飄了出來。
喬軒的靈魂環視一週,見這六合白壁無門無窗,且隱隱顯現法絡符文,而自己的身體蜷縮在白玉牀上,便心想:我該怎麼去廁所?
你這人真惡趣!
熙篁又泛起淡淡嫌惡,嬌聲呵斥這喬軒,見他滿臉的不在乎,便又說:這囚室本不是爲你準備的,要不是你吹了個大牛,根本沒資格來這裏,此處是用來囚禁凝玄境和煉劫境修者的。
熙篁頓了一頓,見這喬軒明白了,才繼續說:你剛被帶進這裏時,我就隱隱察覺到什麼,好像在這囚室之內,散亂着某種奇妙震動。
什麼奇妙震動?是不是寶物的震動?喬軒急切地打岔。
哼!
熙篁微皺瓊鼻,玉面慍怒,微微泛紅,而後嬌喝:閉嘴!在我沒說完之前,你不許再說話!
喬軒急忙盤膝坐好,並且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而後示意熙篁請快往下說。
熙篁這才又說:這裏的震動,非常的隱晦難辨,是由血肉筋骨皮共同振動,引起空間出現規律震動,並隱祕散佈、飄向四方,而且可附着在其他人物上,有時會被誤會成自然震動,可用來傳遞緊要訊息,也只有煉體修者修成小界天,才能施展此種祕法。
見那喬軒忍不住又要打岔,熙篁急忙擺了擺纖纖玉手,示意喬軒先別說話,而後繼續說:那會兒我已探查了一番,發現這震動是從山底傳來,那裏肯定有煉體小界天修者,你明白了嗎?
喬軒等了一會兒,見熙篁看着自己,雖然知道能說話了,但還是指了指嘴巴。
見熙篁捂嘴笑了,喬軒纔好奇地問:你是指那裏關着一位小界天修者,而且他有我需要的功法?
嗯!
熙篁美目顯露讚許之色,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笑說:不錯!你能想到這個,真是大有長進,我心甚慰!
喬軒白了一眼,心說這麼好的話,怎麼就這麼刺耳,故沒好氣地說:我又不傻,那修者待在山底下,因此處境應該不太好,你特意說他是小界天,那他肯定有煉體功法了,只是這趙武皇府就沒有發現這震動嗎?
你太高估趙武皇府的廢物了!
熙篁面露鄙夷之色,見喬軒要出聲反駁,便更加蔑視地說:趙武皇也是廢物,只不過是老廢物,想要窺測到此種震動,需要有堪破虛妄之能,這趙武皇遠不如葬空冥皇,焉能發現此震動。
不會吧?喬軒不信。
熙篁輕蔑地搖頭,緩緩說:葬空冥皇已在參悟虛空,豈是這趙武皇可比,你要知道這名號可不是亂叫的。
哦,原來如此。喬軒此時才明白,隨後又問:那這個震動都說了些什麼?
這隻有他們自己人知道,不過我能隱隱察覺,這是一條哀絕乞望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