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七十二章 殺人救人
    喬軒便做了幾個苦笑的表情,而後遠遠地瞅着路牌,並且好好地想了一想,才轉身向北而行,走了沒多長時間,便又轉向西邊,等繞過幾座宮室,才又向東而行,最後又轉向東北方。

    而且在這一路之上,根本沒有遇到巡邏兵丁,弄的喬軒心裏直發毛,這一路也太安靜了,這一路也太順利了,這一路也打了數次退堂鼓。

    可是已經走到地方了,前方就是那神祕滲人的祕授殿,而且又怕引來熙篁的恥笑,搞的喬軒猶豫不決,突然聽見殿前侍衛暴喝:什麼人?還不立刻現身!

    此時喬軒想走都不行了,只能暗暗提了一口氣,又想了想春光秋生的媚樣,便花枝招展地走了出去,只是還沒有走到殿前,就有一金甲將軍怒喝:給我站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半夜來此?

    喬軒快速掃了一眼,發現不是白天那位將軍,便冷靜地掐住蘭花指,尖聲回稟:將軍呀,你好好看一看,我是小奴秋生,好將軍,您辛苦了!接着就媚笑着斂衽行禮。

    而金甲將軍則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看着這個妖里妖氣的狗奴才,忍不住握了握刀把,這要不是寒天長老的寵奴,自己早就拔刀,劈死這個狗奴才了。

    此時喬軒自己都覺的噁心,又見這個將軍如此兇惡,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分,會不會被他一刀劈了,而後急忙將鐵牌取出,媚笑着雙手捧上,尖聲說道:小奴奉三世子命令,來押一位犯人過去。

    金甲將軍揮了揮手,身後侍衛立刻上前,沉着臉接過鐵牌,而後不動聲色地擦了一擦,才雙手呈了上去。

    金甲將軍便一邊仔細驗看鐵牌,一邊沉聲細細查問:爲什麼會派你來?又爲什麼沒有軍士隨行?

    哎,就是提審一個傻犯人,還要什麼軍士呀。喬軒一邊尖聲回答,一邊來回擺弄蘭花指。

    那金甲將軍好像不相信,這太不符合府內的規矩了,而後冷着臉狠狠盯着喬軒,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破綻。

    哎,我運氣好差,春光他很得寵,早隨主人休息了,而小奴被派去送三世子,那成想三世子突然來了勁兒,要夜審那個傻犯人,所以就沒有派軍士隨行,而這傻犯人就關在祕授殿內,故而要小奴跑這一趟,也不知憐惜小奴,好將軍,你快看一看,快把奴兒的鞋跑爛了。

    喬軒妖里妖氣地哀嘆了一大堆,見這金甲將軍竟然還不相信,接着就要扭腰擡腳,真要將腳伸到他的面前。

    滾,滾,滾!

    金甲將軍真是快要吐了,而後冷冷地扔出鐵牌,並且無比厭惡地連連擺手。

    喬軒則雙手接住鐵牌,而後快速地塞入衣兜,擡頭見侍衛在開啓殿門,便又斂衽行了一禮,並且還柔媚地捂住嘴巴,做出喫喫嬌笑的模樣,而後才扭扭捏捏地鑽入殿內。

    那金甲將軍噁心地翻白眼,但是又不能把喬軒怎麼樣,便只能緊咬鋼牙,暗叫晦氣,隨後又聽咣噹一聲,便知道是殿門關上了,可是胸口嫌惡欲吐的感覺,卻久久揮之不去。

    而喬軒則小心看了又看,只見殿內燈光暗淡、毫無人影,只有剛纔的咣噹之聲久久迴盪,而後急忙躲在黑暗角落,又提心吊膽地等了等,見確實沒有人出來,才輕輕地走到後堂。

    見這裏也是空無一人,才小心地拿出青球白玉盤,而且剛一接觸那青銅球,後堂地板就開始明滅紋絡,接着輕輕撥動青銅球。

    這中間的地板便出現四方切紋,而且緩緩升到空中,見地下入口真的顯現出來,喬軒心中非常地高興。

    但是內堂卻突然走出一人,一邊在抹眼擦臉,一邊在嘟嘟囔囔、牢騷埋怨,而後看着喬軒呆住了。

    原來這人正是秋生,自趙寒天大醉而歸,並且帶回幾大罈美酒,而後就掐動印決,開啓地下入口,命令趙雲中將美酒帶進地牢,同時又對趙雲中吩咐一番,接着就關閉地下入口,最後帶着春光進入內堂休息,就只留下秋生一人值夜。

    而這秋生深恨得寵的春光,可是自己貌不如人,便只能在殿內逡巡,後來覺得實在熬不住,就去偏室眯了一會兒,卻忽然聽見殿門有響動,纔不情不願、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接着就看到眼前這一幕,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而喬軒見是正主來了,那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而且更是咚咚咚地響,便急忙將青球白玉盤遞給秋生,然後又向空中指了指,引這秋生傻傻地看向空中。

    而後喬軒急忙施展遊雲擺霧,好似巨蟒左右遊離,飄忽不定地轉向秋生身後,想要拍打秋生的後頸,將他打暈過去。

    而秋生則仍然在愣神兒,直到喬軒來到自己身後,秋生才突然反應過來,急忙向前展動身形,快速翻轉躲避偷襲。

    喬軒則又施展出撲山剪樹,這也是《神武錘心祕典》記載的功法,乃是煉骨篇《赤鼎銅虎功》的第一招,猶如出山猛虎一般,咆哮着撲住逃命的秋生。

    而後迅速捂向秋生的嘴巴,卻聽熙篁嬌喝快剪他喉結,啊!這還不把他的脖子弄斷了,喬軒心中略有遲疑,那猶如虎爪的右手,便不由地慢了半分。

    而秋生則急忙搖身晃背,立刻撞開喬軒,輕鬆地掙脫出去,而後急急轉身,才發現對方血氣盈身,顯然只是煉血小成,絕對比不上自己的煉肉小成,要不然自己哪能輕鬆脫身,要不然自己哪能禁的起主人。

    而後心說立功的機會來了,這次肯定能壓下春光,便不去呼叫兵士,而是一邊沉心靜氣,激盪周身血氣,一邊暗蓄氣力,鼓動渾身肌肉,接着便如猿似蛇、陰柔地撲上來。

    此時喬軒已來不及後悔,並且又怕秋生大聲喊叫,驚動那變態的趙寒天,急忙雙腳如蟒刷刷滑動,左突右閃,躲過秋生的凌厲攻勢,接着兩手似爪左右穿梭、上下翻飛,精妙地穿過秋生的雙臂,衝着秋生的脖頸,惡狠狠地插來。

    啊,太快了,太精妙了,我竟然看不清、擋不住。

    此時秋生已然發覺無法擋住,心中真是無比的後悔,接着就要開口大聲呼救。

    而喬軒只能急下狠心,辣手抓斷秋生的脖子,而後鬆開發酸的雙手,面色陰沉地退後幾步,目光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彼此也沒有什麼仇恨,可是自己就這麼殺了他,此時喬軒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可是熙篁沒有等喬軒的自怨自艾,而是急速掐動印決,驅使混虛猙獰角由虛轉實,爆閃出一道古樸幽光,便將那仍在兀自跌落,且尚有餘溫的屍體湮滅無蹤,而後混虛猙獰角又繼續歸虛,無質無影。

    而喬軒卻被嚇地回了神,急忙接住掉落的青球白玉盤,並且心慌地靠着牆壁,無比謹慎地戒備周圍,以爲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出現了,而且連屍體都不放過,真是太變態了。

    嘻嘻!你纔是變態。

    熙篁笑罵了一句,覺得喬軒的膽子也太小了,而後又說:剛纔是我做的,你把對方殺了,我不得毀屍滅跡嗎?還有你別自怨自艾了,以後你就會習慣了,趕快下去救人吧!

    還以後?

    喬軒緊皺劍眉,心中更是不敢苟同,但還是趕緊走進地下入口,而後在兜內撥動青銅球,那空中地板便緩緩落下,並且重新擋住地下入口。

    然後喬軒輕輕走到第一層,屏息靜氣地走到執事房,小心地向裏面望了望,見趙雲中等十多人早已滿身酒氣,並且伏案埋頭呼呼大睡,才弓腰貓步地走向執事房的後門。

    而趙雲中則眯眼偷看了看,心說這不是趙長老的寵奴嗎,他鬼鬼祟祟來這裏,到底想要做什麼?哎,算了,既然趙長老有吩咐,那我就安心守在這裏。

    原來趙寒天在將美酒發給趙雲中時,就吩咐他們都要喝的半醉,如果有人偷偷摸摸地進來,什麼事都不要去管,只要別讓他出去就行。

    待這鬼祟之人穿過後門,那趙雲中才緩緩起身,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夜心亂如麻,便輕輕叫醒旁邊的心腹,讓他時刻盯着地下入口,如果再有什麼人進來,記得早早通知自己,便也輕輕地穿過後門,遠遠跟在鬼祟之人的後面。

    而後就見此人走入樓梯,又等了一小會兒,趙雲中才輕輕地走入樓梯,並且又遠遠地跟在後面,又跟了一小會兒,才遠遠地躲在陰影之中,小心地監視這個鬼祟之人。

    而在此時,喬軒已經找到那間囚室,並且向裏面看了看,只隱約見老楊頭蜷縮在石牀上,急忙按照趙雲中的方法開啓這牢門,而後一聲咔嚓輕響,便迴盪在清冷的樓道內,喬軒急忙向左右看了又看,見沒有什麼異狀,才緩緩地推開牢門,

    而趙雲中在聽到咔嚓聲之後,心說果然是來劫獄的,可是來者怎麼會是趙長老的寵奴?

    而且這小子劫的竟然就是那間牢房,只是現如今裏面早已換了人,等到你們碰了面,會不會臉色很精彩?哎!我可別傻乎乎地出頭,小心聽到不該聽的,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而喬軒已經輕輕地走入牢房,並且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慢慢地靠近石牀,而後對佝僂老者小聲喊道:楊老伯,楊老伯,你快醒一醒,我是小軒子,咱們該走了。

    卻還不知那牢門已在緩緩擺動,而後又是咔嚓一聲,竟然自己鎖住了。

    喬軒則嚇的急忙回頭,見竟然是這個樣子,可是白天還不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請君入甕?心中正在茫然無措,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又急忙回過頭,就見佝僂老者已然坐起,並且對着自己連連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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