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七十五章 喝粥串供
    然後趙常農厲聲說道:趙雲中,這些事情絕對不許泄露,否則殺無赦,還有在執事期間,你公然聚衆醉酒,嚴重違反府規,罰你去西山礦場任監工,現在就把事務交割清楚,今日務必啓程。

    聽見要被罰去西山礦場,趙雲中嚇的一激靈,又看了看大長老的鐵面,心想好歹性命保住了,其它的以後再想辦法,便急忙千恩萬謝地向大長老磕頭,而後起身緩緩地退了出去。

    趙常農則慢慢合住雙眼,默默地進行推理,想要將這些事情合理地捏在一起,而後再理清來龍去脈,找出其中關鍵的不合理之處。

    而在此時,喬軒卻突然被熙篁踢醒,而後心中忍不住埋怨:熙篁大大,我剛踏實地睡了一會兒,你就又把我弄起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都快要困死了。

    熙篁則在識海中說道:不會困死你的,但是你現在不出去串供,沒準過一會兒,真的就要死了。

    喬軒頓時被嚇醒了,暗問:串供,這是怎麼意思?還有我去找誰串供呢?

    先別問了,你快打開房門,在外邊走一走,自然就知道了。熙篁笑着回答。

    喬軒只能緩緩爬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袍服,聞了聞滿身的酒味,而後走到桌案之前,對着青銅鏡攏了攏頭髮,感覺都差不多了,才慢慢地打開房門,裝模作樣地走了出去。

    而後又擡頭看了看,今兒一大早上,天色陰沉灰濛,而且密佈彤雲,心想昨晚多好的月亮,今兒怎麼如此晦暗,真是風雲難測、死生無常,隨後一邊打着哈氣,一邊伸着懶腰,接着就瞥見南廂房走出二人。

    一位正是白衣少年秦向川,另一位則是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喬軒緩緩放下雙臂,慢慢地活絡身體,似乎在等這二人過來,難道是與他二人串供?喬軒隱隱地猜到什麼。

    原來這些人正在偷偷地監視,忽然見喬軒走了出來,便想過來打問一些事情。

    那管事就急忙拉着秦向川出了南廂房,而後恭恭敬敬地走到喬軒面前,躬身笑問:喬先生,您昨晚休息的可好?

    你是什麼人?喬軒含笑詢問,並且緩緩停住身形。

    喬先生,他是這裏的管事趙福興。秦向川急忙躬身介紹。

    哦,原來是趙管事。

    喬軒緩緩點頭,心說:這人笑容和藹可親,但是腦滿腸肥,肯定是個機謀狡猾之徒。

    不敢,不敢,您叫我福興,就已經是擡舉我了,千萬別叫我什麼管事。趙福興急忙上前諂媚。

    而喬軒不置可否,一邊開始慢慢走動,一邊沉聲問道:有沒有什麼喝的?這漫漫長夜,都快把我渴死了。

    有有有!

    趙福興躬身回答,而後扭轉腦袋,對着南廂房大聲喊:來人呀,還不快把喝的端上來。

    喬軒慢慢停住身形,接着向南邊看去,就見一侍者立刻走出南廂房,並且雙手端着茶壺和茶碗,恭敬地走過來。

    那趙福興看了看,忍不住大罵道:沒長眼的東西,喬先生還沒喫早飯,哪能空腹喝茶,快去把熬好的銀鱈菜泥粥端上來。

    那侍者急忙轉身跑回南廂房,很快就端着玉盤,獻上幾個白瓷小碗,庭院內立時香氣四溢,立刻勾起喬軒的食慾。

    沒有等趙管事說話,喬軒便端碗開喝,但這精緻的白瓷小碗,只喝了兩口就見了底,那喬軒便喝了一碗又一碗,接連喝了六小碗,見所有的小碗都空了,才意猶未盡地抹抹嘴。

    而趙福興也直看地舔嘴脣,見這喬先生似乎意猶未盡,急忙讓侍者再去取幾碗。

    而那侍者卻連連給趙福興打眼色,趙福興急忙將侍者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怎麼了?

    那侍者低聲回答:這粥沒了。

    啊!

    趙福興神情一愣,帶着狐疑的眼神,咧嘴問道:這怎麼會?剛纔不還有一大鍋嗎?

    就是沒了,弟兄們都餓了一夜,您剛出來一會兒,就被他們喝的見了底,就連這幾個小碗,還是我搶下來的,這些都是留給您的。那侍者支支吾吾地回答,覺得這次馬屁真的沒有拍好。

    趙福興心中那個氣呀,無奈地指着侍者,心說:這可是銀鱈,好不容易得來的,我還沒有喫,就全被你們喫光了,啊呸!而後就要開口大罵,卻聽喬軒說道:行了,趙管事,我喫飽了,你別難爲小跑腿的了。

    趙福興只好瞪了一眼,轉身又走到喬軒近前,很熟絡地與喬軒攀談,那秦向川也在一旁陪笑附和。

    這趙福興一會兒問牀鋪怎麼樣,一會兒問睡的舒服嗎,一會兒又問起夜了幾次,各種事情是問來問去。

    你們瞎呀!你們監視了一晚上,都在看啥呢?

    喬軒忍不住暗罵,覺的趙福興太煩了,而後猜測這些人昨晚是不是在發懶偷睡,便狐疑地看向趙福興的雙眼,只見他先是眼神遊離,而後則有點心虛地垂頭。

    喬軒心中瞭然一笑,而後一邊循着迴廊走動,一邊緩緩地扯謊,就說一些趙福興喜歡聽的話。

    而趙福興和秦向川則緊緊跟隨,生怕有什麼遺漏,一邊聽喬軒娓娓道來,一邊笑着提醒和補充,而且他二人偶爾還相對一笑,覺得這喬軒太容易對付了。

    原來趙福興早就知道室內有監視,而且昨晚衆人都昏沉沉地睡了,根本沒有去監視喬軒,所以就早早地跑過來,對喬軒不停地旁敲側擊,想將這口徑都統一了,就不怕應付三世子了。

    而喬軒在講完之後,則對秦向川瞥了一眼,突然問道:在那淨房之內,我迷迷糊糊地踢到一人,是你們誰在哪裏睡了?

    沒,沒人的,誰會在那兒睡?怪味的!喬先生,您昨晚喝多了,肯定是出現錯覺了。

    秦向川故作鎮靜地回答,可那清秀的面龐,卻多少有點不自然,而後恭敬地低頭,真怕喬軒看出什麼。

    喬軒則邪笑地盯着秦向川,直讓秦向川的心中發毛,嚇的秦向川心虛地扭動脖頸,不停地看向左右兩側。

    那趙福興也怕喬軒看出什麼,急忙恭敬地說:喬先生,我們失陪一下。而後拉着秦向川走向南廂房。

    見這二人急急地離開,喬軒便開始習練《純元煉血決》,一邊緩緩拉起架勢,一邊笑着尋思:這可能就是串供了,有他們打掩護也好,而且我還可以嚇唬秦向川,以便打聽出楊老伯的真正下落。

    此時趙福興兩人已經鑽回南廂房,快速地將喬軒的話複述了一遍,大夥兒再次統一了口徑。

    而後趙福興又告訴秦向川坦白死得快,隱瞞苦後甜,要秦向川什麼都別怕,咬定青山不放鬆,不但不會有什麼事,沒準還可能會有獎賞,給秦向川打了一身的雞血,然後便讓秦向川出去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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