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八十八章 演武場內
    可是這喬軒就是矇頭酣睡,根本就不起夜。

    那秦向川只能常常地跑過來,隔着窗戶向室內偷瞧,見那座寶塔又懸在空中,便想道喬先生應該是在睡夢中修煉,秦向川不但不敢打擾,而且心中還十分地羨慕,搞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直到旭日高掛東天,向無盡虛空揮灑出無量金光,烤的大地暖烘烘的,那靠柱而眠的秦向川,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躲了躲刺眼的光芒,又懶懶地緊閉雙眼。

    直到院內盆栽都沉浸在陽光中,才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水,洗澡水,早飯,人呢,都跑哪兒去了?

    這好像是喬先生的聲音?秦向川腦袋有點迷迷糊糊,神志還有些不清醒。

    喬,喬先生?

    秦向川一骨碌爬了起來,隨後腦袋瓜子也清醒了,接着大聲迴應:哎,我在這裏,來了,來了,我來了。

    秦向川眼含血絲,快步走到門前,輕輕地啓開房門,躬身走了進來,見這喬先生一邊抓撓後背,一邊難受地轉來轉去,便急忙上前聽候吩咐。

    洗澡水,還有喫的,趕快去辦!喬軒晃着膀子吩咐,同時心想今天該怎麼整這小子。

    是是是!

    秦向川躬身領命,向後退幾步,才轉身跑了出去,並且很快就跑到南廂房,找到此地管事趙福興,而後說出喬軒的要求。

    那趙福興立即站起身,喝令旁邊的侍者去擡洗澡水,而自己則端起案上的甜點,領着秦向川出南廂房,向北邊的雅室走去。

    等他二人進入雅室,就看見喬軒正在刮除手上的黑泥,趙福興急忙上前請安,看看還有什麼吩咐。

    再去拿一身新的衣物,我身上太髒了,我要好好洗一洗。喬軒正補充自己的要求,就見有侍者擡來幾大桶洗澡水。

    那趙福興急忙吆喝了幾聲,讓侍者將水倒入屏風後的浴桶內。

    而秦向川則跑了出去,要去北邊的製衣坊,爲喬先生拿新衣物。

    趙福興見安排的差不多了,便將手中的盤子呈了上去,並請喬先生洗浴和喫甜點。

    喬軒先拍了拍手,才接過甜點,而後說:你們都出去吧!

    待衆人都出去之後,喬軒才轉到屏風後面,先將盤子放在旁邊小桌上,才膈應地脫去裏衣和襪子等,而後撲通一聲跳入水中,一邊仔細地清洗,一邊喫甜點充飢。

    又過了小半天兒,聽到屋內有動靜,喬軒便隔着屏風問:誰在外面?

    是我,喬先生,您的新衣物,我取回來了。

    哦,是向川呀,讓你跑這一趟,多不好意思,還有你把被褥疊一下!

    是是是!

    秦向川一邊恭聲答應,一邊將新衣物放在椅子上,然後便一邊慢慢打理被褥,一邊緩緩地問道:喬先生,昨天三世子他。

    沒,他沒說你什麼,你大可放心,你伺候的很好,我會幫你說好話的。喬軒突然打岔,要讓這小子更加提心吊膽。

    而在此時,秦向川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但還是恭聲說:那可謝謝喬先生您了!還有我已經收拾完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你先去門口候着,別讓人進來,我差不多洗完了,我要穿衣服了。喬軒冷冷地喝令。

    是!

    秦向川急忙答應,而後快步走到門外,但是眼中卻在閃動厲芒,這被人呼來喝去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而且這姓喬的一會兒客客氣氣,一會兒冷然凌厲,這人怎麼這麼怪?難怪三世子會讓自己盯着他。

    秦向川浮想聯翩,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見喬先生施施然地走了出來,秦向川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喬先生笑問:川兒,演武場,怎麼走?

    川兒?

    秦向川神情一愣,見他笑眯眯地看着,這才醒悟過來,瞬間滿臉憋紅,但又不敢還嘴,只能低着腦袋,將路線說了一遍。

    你說的都是啥兒呀?這路線也太亂了,你去前頭引路,快!喬軒一邊冷冷地埋怨,一邊擡腳向外就走。

    得,我都白說了。

    秦向川真快氣壞了,但是又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只能碎步跑到前面,小心地引路。

    而在那南廂房之內,趙福興發現喬先生要出去,便急忙跑出來恭送。

    不用這麼客氣,回吧!

    喬軒瀟灑地擺擺手,對這個心寬體胖的趙管事很客氣,而後笑着走出煌月增輝館。

    而那樓頂的郎千行,此時早已不知去向。

    那秦向川引着喬軒走了小半天,才堪堪來到演武場。

    見這二人走來,那門口的小廝急忙閉嘴站好,而後見這二人就來到門前,並且徑直向內走去,門口小廝更是屏息肅立,生怕惹出什麼禍端。

    而後便見後面那位公子,突然對自己笑了笑,這讓門口小廝一陣的激動,心說這些公子小姐還真沒有對自己笑過,立刻像打了雞血,這崗也站的更直了。

    而在那演武場內,衆弟子正練的熱火朝天,忽然覺的門口人影恍惚,心說這都快中午了,還有什麼人來,忍不住晃了一眼,發現竟然又是那位喬公子,便都擡頭看向院牆,可不是,那郎長老又在上面杵着呢!

    衆人心說你倆來幹啥,還嫌我們挨的板子不夠,有的人甚至偷摸了摸自己屁股,見這喬公子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衆人都沒有停下招式,而是苦笑着點點頭,一邊繼續演練,一邊快速躍動,遠遠地躲開。

    這都啥兒毛病?昨天還熱情無比,今天就冷淡異常,真尼都有病!喬軒臉色僵硬,一邊心中暗罵,一邊放下揮擺的右手。

    呸!

    牛猛暗啐了一口,今兒一大早,就聽了昨天的事兒,知道衆人爲什麼會這樣,但是不想告訴這個喬軒,便也跑到另一邊,兀自地修煉去了。

    喬軒還真是納悶,一邊讓秦向川自便,一邊向女弟子那邊走去,趙闌冬突然擋在前方,並且身後帶着昨日的同伴。

    怎麼又來了?這還有完沒完?

    喬軒心中暗罵,胸口氣機凝滯不暢,渾身不由地繃緊,雙手暗暗蓄力,莫非真要打上一場。

    而遠處那些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但是都怕再攤上事兒,只是遠遠地看向這邊。

    喬先生,昨天是我唐突了,你可千萬不要怪罪!

    趙闌冬拱起白如冰、冷似鐵的雙手,並且陰冷俊臉難得地浮現出笑容,很是誠懇地看向喬軒。

    啊?

    喬軒萬分地驚愕,向天上看了看,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這趙闌冬爲什麼會道歉?昨晚上他老孃還幫他出了一口氣,今個他怎麼會如此這般?真是奇了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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