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看你,爲什麼一直看我?
我看你,是因爲我想起一件趣事。
哦?既然你老看我,那這趣事肯定與我有關,闌鳳,你快說來聽聽!
不但與你有關,而且與闌荻姐姐也有關。
嗯?趙闌荻正在喫菜,突然聽見與自己有關,急忙擡頭看向這二人。
那趙闌鳳櫻脣緩動,先吃了幾口菜餚,才笑說:這件趣事,就是咱們初次相見,你就要收闌荻姐姐爲徒,你知道嗎,當時我們姐妹都看呆了。
啊,是這件事呀,當時我發現闌荻姑娘,體如玉樹,氣若幽蘭,我就忘了自己修爲淺薄,才妄想收闌荻姑娘爲徒,今天我鄭重地道歉,請闌荻姑娘不要怪罪!
喬軒一邊說話,一邊緩緩起身,而後萬分誠懇地向趙闌荻深施一禮。
嗯,喬公子,不用了,都過去了。
趙闌荻急忙起身,豐潤玉手微微虛託,表示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再耿耿於懷。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這麼見外。
趙闌鳳嬌聲說道,等他二人坐好之後,才又開口:還有你們別再喊什麼公子姑娘了,應該像我一樣,直呼其名,這樣多好,快,你倆試一試!
哦,哦,闌荻姑,啊,闌荻。喬軒適應了一下。
嗯,喬軒。趙闌荻輕輕地迴應,真有點微不可聞。
好了,大家快喫吧,酒菜都快涼了!趙闌鳳趕緊張羅。
三人這才筷來菜去、杯來酒往地喫起來,而且趙闌鳳不時地給兩人夾菜。
待大家酒足飯飽,那趙闌鳳才又開口: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喬軒你是深藏不露,你完全有資格收闌荻姐姐爲徒。你說是不是?闌荻姐姐。
嗯,喬公,喬軒,你真的完全不負神才之名,我初次見你之時,你除了修成武道靈魂,根本沒有任何武道修爲,可是這剛過了五、六天,你就有了一身不凡的功夫,確實有資格讓我當徒弟。趙闌荻由衷地回答。
過獎了,真是太過獎了,我實不敢當。
對於趙闌荻的誇讚,喬軒很是謙遜,但是心中納悶趙闌鳳到底想要做什麼?
哼!
趙闌鳳笑容突轉凌厲,見他二人都看了過來,才又說:我是在生那些人的氣,他們竟然肆意污衊,說你先是錯把闌荻姐姐,當成什麼煙花女子,後來要收闌荻姐姐爲徒,也是爲了掩飾尷尬,喬軒,你說是不是他們在污衊你?
是,是,我,我喬軒可不是那種人,就是他們在污衊我,闌鳳,闌荻,你們可要相信我,他們真是太可惡了!
喬軒的回答起初有些散亂,但是後來就越來越堅定,而後更是站起身,鏗鏘有力地痛斥。
嗯,我相信你。
趙闌荻鄭重地點頭,覺得喬軒真不是那種人,而且更不願意被人當做那種女子。
我也相信你,我一直堅信你是真的要收徒弟。趙闌鳳嬌聲大喊。
謝謝,太謝謝了!喬軒大爲感動。
所以你一定要幫幫闌荻姐姐!趙闌鳳嬌聲請求。
哦,闌荻怎麼了?喬軒一邊納悶地問,一邊慢慢地坐下。
趙闌荻忍不住輕皺柳眉,心中很奇怪這趙闌鳳到底要說什麼,可千萬別說什麼胡話瞎話。
見這二人疑惑不解,趙闌鳳才笑說:還不是修煉的事,闌荻姐姐,她已經晉升煉皮境界了,接下來。
這麼快,這才幾天,怎麼會呢?哎!在前幾天的山海宴上,闌荻你不是剛晉升煉骨境界嗎?喬軒忍不住打岔。
趙闌荻剛開口說:我。
我來說!
趙闌鳳立刻將趙闌荻堵了回去,見喬軒看向自己,便笑着開口:闌荻姐姐,不但自小稟賦甚佳,而且修煉極爲刻苦,這十幾年來,風雨不斷,始終猶如一日,故此厚積薄發,大放異彩,才能在幾日之內,接連突破境界,當然這裏面,也有喬軒你的功勞。
我,這有我什麼功勞?這應該是闌荻心誠所至。喬軒笑着迴應。
闌荻姐姐,確實極爲誠心,但是能修煉這麼快,還真的離不開你,啊,我是指那座寶塔。趙闌鳳似有所指。
哦,哦!
喬軒慌亂地應了兩聲,原來是指寶塔呀,這幾句話說的,直讓喬軒冒冷汗,差點引起尷尬。
而趙闌荻則低頭看向酒菜,鵝蛋玉臉好像有些微紅,心中不停埋怨趙闌鳳又在說胡話。
還有你每次幫弟子修煉,我和闌荻姐姐都在場,並且都在那寶塔內修煉了一番。趙闌鳳又笑着說。
啊,那昨晚你們也在?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倆。喬軒好奇地詢問。
五百人湊在一塊,黑壓壓的,你哪能輕易看見,而且你和闌春三哥聊的很開心,我們就沒有過去打擾,還有闌荻姐姐,她又晉升了煉皮境界,急於去殿外演練一番,我倆就先走了。趙闌鳳笑着回答。
啊,原來如此。喬軒點點頭。
所以接下來,闌荻姐姐就應該統合血肉筋骨皮,以及修煉武道靈魂了,喬軒,你知道嗎,越是實力強大之人,就越難修成武道靈魂,雖然你沒有當闌荻姐姐的師父,但是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可要幫幫闌荻姐姐!趙闌鳳笑着請求。
這個,不是,哎!喬軒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不是什麼,不是真收徒弟,而是真把闌荻姐姐當做風塵女子?
我沒有,我不是。
還說不是,你摸一摸,你臉都紅了。趙闌鳳咄咄逼人。
我真的沒有。喬軒一邊急聲辯解,一邊摸了摸臉。
還說沒有,如果你不心虛,爲什麼要摸臉?這個臉紅,能摸出來嗎?趙闌鳳語速越來越快。
不是的,是你讓我摸的。喬軒不由地叫屈。
我讓你,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你看看你把闌荻姐姐,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趙闌鳳不依不饒,就好像是小男女在鬥嘴,逼的喬軒慌里慌張、手足無措。
啊,闌荻,真不是闌鳳說的那樣,你別,別,可別這樣!喬軒急急辯解。
此時趙闌荻雙眸消沉,就像要泫然欲泣,卻又默默地忍住,而那鵝蛋玉臉,更是顏分三色,一會兒白來,一會兒黑,這黑的未走,又轉紅,顯是情緒極亂、心意難平。
這,這這這。
喬軒也是極其混亂,半天也沒這出什麼,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