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混玄洞天志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昔日舊怨
    回稟喬先生,卑職剛纔說的是軍主,是指此乃是我剎虎軍團的主人。陳秋潭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我雲庚賢侄竟然還是軍隊的主人,他的這個什麼剎虎軍團很厲害嗎?

    喬軒眯着眼睛、微微點頭,話語中透出淡淡的輕視之意,顯地對這個剎虎軍團很不感冒,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

    咳咳!

    陳秋潭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很隱晦地逸散出自己心中的不滿,見這位喬先生還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才木然地回稟:喬先生,自崇武大帝開國、趙武皇鎮撫北疆,這雲浮州便有東方螭龍軍團、南方猊雀軍團、西方剎虎軍團、北方鼉龜軍團和中極饕餮軍團,而且剎虎軍團居於北浮巨城西側一千五百多裏處,世代爲北浮巨城守衛西線邊境,盡心竭力保護西部的祥和安寧!

    而後陳秋潭拱了拱手,表示自己的話說完了,並且躬身呆站在一旁,不想再開口說話,覺得這個紈絝子弟太無禮了,竟然如此輕視我剎虎軍團,竟然如此蔑視我們這些軍民的世代努力,真是一個忝居高位的膏粱子弟!

    陳主薄,你是不是有點言過其實了?現在乃是太平盛世,哪裏還用的着領兵打仗?而且你剛纔還說在做什麼血性鑑查的事情,你也沒有做什麼領兵打仗的事情,你這可是有點貪功自誇了。

    喬軒見激將法有用,便繼續語氣輕佻,句句挑釁,想看看這新弟子的血性鑑查是個什麼情況。

    卑職不知,卑職只是奉命行事,喬先生若是有什麼疑問,可以求問我剎虎軍團的軍主。

    陳秋潭的語氣有點生硬,顯然是不想回答,而且更怕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再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見陳主薄連連推說不知道,喬軒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不停地糾纏追問,讓這陳主薄都有點無所適從。

    還是旁邊的趙闌春嫌棄喬軒的聒噪,沉聲說道:自古以來,咱們武皇府招收的新弟子,都要分派到各大軍團訓練半年,最後根據訓練的結果和血性的鑑查,最終確定他們有沒有資格,成爲咱們武皇府的弟子。

    哦!

    喬軒點了點頭,而後轉向趙闌春,詢問這個血性鑑查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什麼血性鑑查真的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了,可以說這個血性鑑查,完全能夠決定你的命運前途,因爲要修煉咱們武皇府的《純元煉血決》,那體內血液的性質必須純絕剛正,才能與《純元煉血決》不產生相抗,纔有資格修煉《純元煉血決》,否則不但會傳功授法失敗,而且極有可能會爆體而亡。

    趙闌春緩緩地沉聲解釋,面色無比的冷峻,鄭重地表明這種根本祕法是有嚴格的修煉要求,絕對不是街前路旁的書店之內,出售的那些垃圾功法能比的。

    哦,原來是如此,想不到我的血性竟然也是這樣好,原來我也不是一般的尋常人。

    喬軒緩緩地點頭,露出非常欣喜的臉色,不禁暗暗地誇讚自己,卻不知牛猛冷冷地暗哼一聲,顯然是對喬軒的得意樣子深惡疼絕。

    而在一旁的郎千行,雖然依然笑聲呵呵,但是心中卻在暗罵:狗屁,要不是自己跟了趙大哥一百多年,還真信了趙闌春的鬼話,這趙闌春要不是也被矇在鼓裏,要不就是在裝模作樣矇騙喬軒,既然《純元煉血決》乃是根本祕法,那它絕對有扭轉乾坤之威、改換天地之能。

    而後郎千行看了看下方蒼茫無垠的草原,一邊緩緩降低遁速,一邊慢慢向下方的馬場落去。

    並且又在暗想:這《純元煉血決》若是修煉到極致,絕對能逐根溯本,化腐朽爲神奇,讓小螻蟻成長爲參天巨龍,至於趙武皇府做什麼血性鑑查等等,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剔除別有用心和背景模糊的弟子,同時爲祕密關押剝削那些清白弟子提供一種合理的說法。

    隨後見就要踩到青青草坪,郎千行在心中暗歎一聲,要不是這《純元煉血決》乃是殘本斷章,自己這些人早就修成擔山境,早就追上趙武皇的腳步,也不至於在這煉劫境生死煎熬、蹉跎一生。

    啊呀,你們快看那遠處,天地蒼茫連成一線,大氣磅礴,浩瀚廣闊,還有那遠處的草可真是齊整有序,擺盪不住,而且大約都長有一丈多高,這簡直就像是鬱鬱蔥蔥的修竹。

    喬軒一邊歡快地大聲喊叫,一邊像放風似的跑來蹦去,這裏的藍天綠地,這裏的青草夏風,這裏的煙風光氣,真的讓人開闊眼界、狂放胸懷,頓時掃滅這些日子的勾心鬥角,斬盡彷徨內心的無窮積憤。

    這喬軒如同孩子似的玩耍模樣,除了趙闌荻覺得他是真性情,那趙闌鳳和趙闌春都是默默地鄙視,覺得這個冥世之人到底見過啥兒?

    怎麼也跟巨城裏面的人去遙遠鄉間遊玩一般,看見這滿滿一地的青草小花,竟然也能高興大半天兒,真是太缺少見識了,真真是一個不知民間生活、不明世俗人情的紈絝膏粱!

    卻依然不知喬軒根本就是假冒冥世之人,而且喬軒自小在寧靜的山村中生活,哪裏見過這麼廣袤的藍天綠地,哪裏見過這麼密長的茂草綠植,故此纔會跑來跑去,興奮地大喊大叫,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而在此時,那陳秋潭一邊漠然地看着活蹦亂跳的喬軒,一邊領着低頭躬身的青年走了過來。

    原來自喬軒等人落在草坪,陳秋潭便悶頭跑向右側的館舍,並且大聲吆喝了幾聲,便招來這個馬場的監管,而後便領着馬場的監管來拜見趙闌春等人。

    此時那低頭躬身的馬場監管,不停地亂轉陰厲的三角眼兒,暗暗恥笑那個跑來跳去的少年,雖然此人穿着規整的青色袍服,但眼中還是不時地流露出一絲痞氣。

    而在今時今日,喬軒不但修爲更加深厚,而且心神感應更加的靈敏,因而已經察覺到這痞氣青年的嘲笑目光,而後喬軒便偷偷地掃了一眼,覺得這個痞氣青年怎麼會有點眼熟,自己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此人?心中怎麼又會立刻冒出滿滿的厭惡?

    而後見這痞氣青年極其殷勤,無比恭敬地向趙闌春等人行大禮,接着更是滿臉堆笑地請問趙闌春等人的具體來意。

    那趙闌春先是對這痞氣青年交代了一番,接着便讓這痞氣青年趕緊去辦,不得有絲毫遲誤,而後便高聲大喊:喬先生,趕緊回來,咱們要去騎馬了。

    見那痞氣青年大步跑向館舍的後側,而且趙闌春在高聲叫喊自己,喬軒便連連輕踏細細的草尖,幾個起落便跳過百丈距離,縱回到趙闌春的左側。

    沒有等身形穩住,喬軒裝作無意地詢問:闌春三哥,剛纔那個是什麼人?

    剛纔那人?哦,他以前是咱們府內管招收弟子的奴才,後來經常向剎虎軍團運送新收的弟子,僥倖被西原馬場的總管事相中,才做了這踏波逐風馬的監管,這也是那奴才剛纔自我介紹的。

    趙闌春緩緩地回答,心想怪不得那個奴才認識我,還沒等那個陳主薄介紹,就殷勤地向我磕頭行禮,原來有這麼一層主奴關係,可是你這狗奴才跟我攀什麼關係,真是太滑稽了!

    嗯,是管招收弟子的奴才,哪會不會是那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如果真是這個人,那他肯定知道趙奎大伯在哪裏,雖然我坑蒙拐騙,但是也算混發達了,趙奎大伯的恩情,我是必須要報答的,只是我目前處境險惡,可一定要千萬小心,絕對不能連累了趙奎大伯。

    喬軒皺眉想到這裏,突然邪邪地長笑一聲,而後看向趙闌春,問道:剛纔我遠遠看見,這個奴才非常地殷勤,看來是一個可造之才,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原來這苦悶孤寂的兩年,喬軒一直循規蹈矩地度日,默默穿行於幽暗歲月,慢慢療治自己的心傷,已經忘了這個結怨之人,要不是今天恰好遇見,這一段怨氣早就忘到海角天邊,只是既然今天遇見了,那就該此人倒黴,喬軒絕對不是一個迂腐的濫好人。

    哦,陳主薄,你來回答一下喬先生的問題。趙闌春緩緩開口,似乎這個奴才不值一提。

    而陳秋潭則偷偷地翻白眼,心說這個三世子身份尊貴、性情孤絕,肯定是剛纔沒有認真聽趙蠻的回話,而後躬身回答:回稟喬先生,剛纔那個人名叫趙蠻,是此地踏波逐風馬的監管。

    踏波逐風馬?有什麼特別的嗎?

    喬軒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故此忍不住開口追問,覺得這個馬應該是與衆不同,否則趙闌鳳也不會提出要騎此馬了。

    喬軒,你快向那邊看!

    突然趙闌鳳嬌笑着插話,並且俏生生地指向館舍,展現出傲人的婀娜身姿。

    喬軒急忙順着白玉般的纖指望去,只見正從館舍的後面繞出兩個人和幾匹馬,而且此馬果然高大神駿、姿態異常!

    並且隨着越來越近,喬軒觀看的更加仔細,只見它玉柱般的四腿,不但粗如象腿,而且壯若熊掌,還有馬背寬廣坦緩,幾乎承託烈虎,甚至跑動巨狼,同時馬尾刷刷甩動,如鞭似刀,啪啪作響!

    回稟三世子,小人已經將踏波逐風馬牽來了。

    此時趙蠻已經來到近前,並且滿臉諂媚的稟報,躬身等候三世子的下一步命令。

    嗯。

    趙闌春微微地點頭,而後看向喬軒,笑說:喬先生,你看此馬怎麼樣?

    這馬頭大如鱷首,馬身長約兩丈,馬背高約一丈,真是高大威猛、兇惡異常!

    喬軒簡簡單單地讚歎了幾句,而後環繞着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出這馬有什麼能踏波逐風的地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