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軒哪裏能明白這些,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氣人,尤其還是對着一羣豪強俊傑不斷地吹噓自己,這還能不犯衆怒,這還能不被人扇嘴,而且這些人能夠忍到此時纔出手,這已經算是很有門閥世族的教養了。
如果他們都是一些膚淺的豪強,聽到喬軒這樣不要臉的吹牛,早就上來一刀將喬軒劈了,幸好他們都是豪閥子弟,纔會考慮的比較深遠,在沒有打聽清楚來歷背景之前,不會輕易出手殺人。
可喬軒這牛也吹的太氣人了,李渟飛才忍不住出手,只是當李渟飛含怒出手時,這喬軒的雙腳仍然被禁錮住,因此纔沒能及時的退開,纔會被李渟飛當衆削了臉面,這可真是太丟人了!
李前輩,請放開我的雙腿!
此時喬軒已停止喝罵,而是拱手請求白髮老嫗,同時使勁兒掙動難以邁開的雙腿,眼中泛起不自知的狠厲,扭頭看向偷襲之人,咬牙切齒地說:我特麼招你惹你了?上來就給我一菜板,你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這鬼鬼祟祟的傢伙別跑,等我的雙腳能動了,我非要將你的長臉打開花。
呸,你纔是無恥吹牛之徒、卑鄙扯謊之輩,你這不要臉的東西!
李渟飛神情囂張舉着菜板,語氣跋扈高聲怒斥,而後翹起嘴角又說:我李渟飛乃是李武皇府的天驕子弟,我的姐姐李渟君乃是絕世天女,我的父王和母后都是無敵鎮天下、神威壓羣豪的煉氣強者,我都還沒有吹噓自己是什麼武道天驕、絕世神才,你竟然敢如此厚顏無恥地吹噓自己,你快報上自己的府門,小爺我看看能不能打死你。
好了,渟飛哥哥,喬軒,你們都先息怒!
趙闌鳳嬌聲勸解了一句,輕盈地走到李渟飛的身前,嬌聲俏語解釋喬軒在趙武皇府的身份,很快就勸住了飛揚跋扈的李渟飛。
可是喬軒卻不依不饒,多次喝罵李渟飛沒有真本事,只敢偷襲傷人,不配當豪閥的子弟,引的李渟飛連連發怒,要不是趙闌鳳攔着,早就衝上來與喬軒拼命。
渟飛小弟,你先冷靜冷靜。
姿容絕世的李渟君徐徐而來,盈漾出陣陣風清月白的淡然,甚是感人肺腑、沁人心脾,很快就將李渟飛安撫下來,而後又說:這位喬公子,剛纔是我這小弟太沖動了,你不要介意!這樣吧,我見你沒有衣服穿,我就讓他賠你一身衣服,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嗯!
此時喬軒猶如沐浴怡人清風、好似徜徉白月柔光,情不自禁地輕輕應了一聲。
又看了看僅有七、八步之遙的絕世佳人,忍不住一陣心神迷醉、頭腦恍惚,不禁覺得此女如夢似幻,雖真真地站在眼前,卻如同飄忽在天、琢磨不定,給世人一種遙遙不可及之感,真不愧爲絕世天女!
不用麻煩貴府了!
郎千行突然笑呵呵地說,立刻打斷了喬軒的遐思,而後如狼似梟的雙眼閃動厲芒,便將一疊嶄新的衣服飄懸到喬軒面前,隨後又說:喬公子,我這套袍服都是全新的,你快快穿上它們,咱們都出來一天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喬軒重重地皺起額頭,以手掩鼻即興損了幾句,想要激怒陰毒的郎千行,心中是打定主意絕對不能再回趙武皇府。
這立刻引的衆人哈哈大笑,覺得喬軒的嘴可太損了,是遇上誰就罵誰,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隨後見郎千行看了過來,衆人立刻都憋住笑意,這姓郎的畢竟是煉氣修者,這一衆凡人弟子還是心有畏懼,不敢再大聲嘲笑。
不生氣,不生氣,先把這小子帶回去,以後有的是時間折磨這小子。
郎千行拼命壓住衝上頭的怒火,仰天緩緩出長氣,導順胸口的煩亂氣機,慢慢收回那一疊飄懸的嶄新衣物,而後剛想要動手強行拿下喬軒。
就又察覺到白髮李長老的浩蕩威壓,只能低頭悻悻地笑了幾聲,而後嚴肅地看向趙闌鳳,向這小妮子遞了一個眼色,想讓趙闌鳳將喬軒誆回去。
趙闌鳳瞬間就明白了,而後剛想要走向喬軒,就見喬軒伸出白亮的手掌,霸道地大喊:李渟飛,我的衣物呢?小爺我都光了半天了,你不覺得有傷風化嗎?你姐姐答應給我的衣服呢?你快點給我拿出來,聽見了嗎?快點給我拿出來。
你。
李渟飛狠叫了一聲,劍眉猛豎、勃然大怒,剛想拎着白金菜板上前,就察覺自己的姐姐看了過來,便只能強行壓住心底的怒氣,而後扭頭看向中間那夥人,高聲暴喝:馮士鏵,你趕快給我過來。
是,主人,我來了。
這響亮的話音未落,就從中間的人羣之中,鑽出濃眉大眼的馮士鏵,隨後急忙跑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請問自己主人有什麼吩咐,接着就見白金菜板飛了過來,趕緊雙手輕輕接住,恭恭敬敬地託着。
隨後又見自己主人要一套嶄新的袍服穿戴,便立刻渾身散發出清靈氣息。而後就見有兩道黑影閃動,馮士鏵手中的白金菜板便沒了蹤影,並且換成一疊質地華美的袍服穿戴。
這讓喬軒心中很是驚奇,有點驚疑地看了看馮士鏵腰間的錦囊,很是好奇這麼多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裝進這個小錦囊的,忍不住在暗中詢問熙篁。
可是熙篁卻冷聲呵斥:瞎打問什麼,你可不能學這個,免的移了本性,壞了自己的修爲。
喬軒暗中悻悻地笑了笑,便又偷偷瞅了瞅那個小錦囊,心中真的很好奇,但是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免得被這幫人發現了,再議論自己無知。
這在衆人面前露了怯,自己可就不好再吹牛了,甚至有可能會被他們拆穿自己的身份,故此喬軒不敢問,也不敢說。
然後喬軒笑着擡起右臂,向李渟飛不停地招手,笑眯眯地說:來來來,快全都送過來,讓小爺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