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這喬軒在今後的歲月中,再被某個女子多看了幾眼,再與某個女子多說了幾句,再同某個女子多走了幾步,就又暗暗對這某個女子念念不忘。
並且免得這糊塗的喬軒,在遇上正義良知與黑暗邪惡盤鬥之時,竟然還不願意認清這某個女子的真正嘴臉,竟然還想違背正義爲這某個女子開脫,竟然還不趕快滅絕對這某個女子的縷縷妄念。
哼!喬軒就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爛好人,竟然還沒明白這天地間就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事,那趙闌鳳對他展現出的所有嬉笑怒罵,都是包藏着無比險惡的別有用心。
喬軒竟還沒徹底認清趙闌鳳的陰險嘴臉,竟然還有點被趙闌鳳的嬌媚姿容所矇蔽,竟然還遲遲不肯徹徹底底掐滅這點念想,這喬軒真是太糊塗了。
一點都沒有殺伐決斷般的狠辣老練,一點都沒有非友即敵的冷酷絕情,一點都沒有修者世界弱肉強食的清醒認知。
哎,真不知他何時才能轉變心態、一飛沖天,這真是太讓我着急了。
熙篁眯着明媚驚人的美眸,努着紅潤怡人的絳脣,真心爲喬軒的將來深深發愁,覺得當老老實實的爛好人,真的沒有什麼好前途,沒準將來還會上當喫虧活受罪,心中真是對這榆木疙瘩般的喬軒腹誹連連。
不,我不信。
喬軒突然在心底發出極其憤慨的咆哮,立刻就打斷熙篁那浮光掠影般的遠慮近愁。
而後這極其憤慨的咆哮,就猶如那呼嘯的暴烈山風,立刻就席捲八荒地飛速驅散,那一聲聲猶如鋪天蓋地的雷霆巨浪,且在一波疊着一波急劇沖刷和攻擊喬軒心神的警世恆言。
確實,喬軒真的很不願意相信這一句話,也真的很難接受這一句鞭笞人心的大實話。
哎,這什麼叫雪崩之下,焉有無辜雪花,這句話的攻擊面真的太廣袤了。
如果真要是這麼說和這麼論,那暫且先將不願提及的趙闌鳳放下,而是來談談那清白自處、無辜矜持的趙闌荻,像她這麼好的清白姑娘、無辜女子,豈不是也脫不了這無恥惡徒的天大罵名。
這可怎麼能行?這絕對不可以。
喬軒可不希望這麼蕙質蘭心的好姑娘,被人誤會成無恥貪婪的奸惡之徒。
如果這趙武皇府一旦死了武皇老祖、丟了獨霸北疆的超絕實力,這趙武皇府絕對會被羣起而攻之,那趙闌荻也絕對會被這天大罵名所累,徹底淪爲人人喊打的喪家之。
喬軒很快就得出了可怕的推斷,頓時就很爲趙闌荻擔心發愁,真怕趙闌荻會死於非命,並在這思來想去的一瞬之間,又有點希望葉淺宇別真把趙武皇毒死了。
而後就聽熙篁冷冷說道:你就放心吧,那趙武皇不會輕易被毒死的,咱們還是先說說趙闌荻,我也很清楚趙闌荻的爲人。
而且趙闌荻也確實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她身爲趙武皇府的宗親子弟。
熙篁說到這裏,就頓了一頓,見喬軒有點無可奈何地接受了,才轉而狡黠地嘟囔:哎,你到底是喜歡妹妹?還是喜歡姐姐?還有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這些畫風大變的隱私問題,頓時就讓喬軒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竟還在關心這種問題。
我就非得喜歡一個嗎?我就不能兩個都喜歡嗎?還有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這你也要管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哎。
隨後喬軒就沒敢再往下想,免得真激怒這性情怪異、手段通天的熙篁,接着就繼續思考自己與趙闌荻的煩心事。
雖然只要捱過今天這場大風波,自己就會離開這靈浮山,並且與趙闌荻很可能會從此相隔千萬裏,再無突然邂逅般的相見之日。
而且就算真有再見之日,在那衆目睽睽之下,自己也絕不會與趙闌荻冒然相認,此生很可能真的是沒什麼緣分了。
故此喬軒很希望趙闌荻能始終身如玉樹瓊花、心似香芝雪蓮,並且秉性傲絕、平平安安地度過悠長歲月,頤養天年,無疾而終。
要不是自己想做的事太大,自己所惹的麻煩太多,自己已經被妖孽霸佔,這趙闌荻還真是一位合適的好姑娘。
而從現如今的情形來看,喬軒是跑的越遠越好,喬軒也只能羨慕某個將來有福的人了。
隨後這在深深糾結的喬軒,就突然被趙常濱的大喊大叫給驚醒了,讓無比惱怒的喬軒猛然擡起頭,並且冷冷地瞅過去。
就見那大喊大叫的趙常濱,應該是發現自己實在湊不夠八人的巨派組合,故此才又跑到趙大長老的面前。
並且不但低頭哈腰地要趙大長老,先清楚明白地記錄好他的所有功勞,免得出現什麼謬誤和錯漏。
緊接着,趙常濱就開始討要所送過去的第三個人,並見趙大長老沒有顯出什麼極爲不耐的神色。
趙常濱就更加厚着自己的老臉,開始討要那些之前被趙常農趁機擒住的七人。
頓時就見趙大長老的神色,開始變的極爲冷厲,甚至猶如一把隨時都會出鞘劈殺的利劍狂刀。
趙常濱立刻猛退了三丈遠,見趙大長老並被有追過來,才又狠了狠心、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地表明:大長老,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別人都不賣給我囚犯,我就只能找你討要了。
你如果不歸還第三個人和那之前的七人,讓我無法湊齊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八人組合,我趙常濱也不能怎麼樣,我確實是不敢向你呲牙咧嘴,但是我會把自己吊死在虔神傳心殿的大梁上。
讓咱們武皇老祖都能得知我的以死明志,故此我求你快把那些囚犯都還給我吧,大長老,趙大長老,你就發一發慈悲吧!
而後趙常濱就嬉皮笑臉地連連作揖,又見趙常農的臉色雖然仍很難看,但是還沒有到真要咬人的驚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