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不能讓咱們如同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地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
而是在一波推着一波地涌現出無盡的緊迫逼仄,想要讓咱們自己主動做出某些不甚明瞭的危險行徑。
故此只要自己有足夠深沉的怨念,只要自己不去細究這惡意波動,只要自己完全不在意剛開始時的莫名緊迫感,就能夠完全忽略這惡意波動的歹毒驅策。
當然還可能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那些仍在痛訴自己悽慘遭遇的獄友,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惡意波動,故此纔沒有感受到自己心中的莫名緊迫感。
否則那幾百名來自天南海北的獄友,哪裏還能有心情控訴趙武皇府?哪裏還能神色勃然地詛咒威脅喬軒?哪裏還會只顯露出怨氣崩天、恨意炸地的怒不可遏?
這些驚疑不定的囚犯,在按捺住忐忑不安之後,心底就無比堅定地冒出這極爲理智冷靜的判斷。
而且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猜對了,可如果不是趙武皇府在搞鬼,哪又是誰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激盪出這種驅策之中混雜引誘的惡意波動呢?
而後這些心有驚疑的囚犯,就都看向那些正被搜魂的可憐獄友,隱隱覺得這波動對他們的影響似乎是最可怕的。
此時此刻,這波動似乎正在對他們釋放出最大的惡意,彷彿是在無情地驅策和熱情地引誘這些被搜魂的可憐人,做出某種最爲可怕的瘋狂舉動。
雖然對於那些被搜魂的可憐人,這識海中的可怕波動也許不是什麼壞事。
但是對於這些心有驚疑的囚犯,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可怕波動真是出現的太撲朔迷離了。
哎,自古艱難唯一死,大家都不要再惶恐不安了,今天咱們一定要有必死的決心,否則咱們就枉爲煉氣修者了。
這些已然在內心排除趙武皇府嫌疑的囚犯,都暗暗爲彼此鼓舞打氣,很快就都恢復了繼續與趙武皇府拼命決死的莫大勇氣。
而後在繼續警戒趙武皇府的同時,都在暗中用盡各種師門祕術,來偷偷攻擊自己識海之中的惡意波動。
都想要趕緊消除這個目的雖不明確,但是卻惡意滿滿的可怕波動。
只是這惡意波動雖然不會太強人所難,但是真就猶如野火燒不盡的連天荒草。
剛被幹淨徹底地抹除一波,就又無比突兀地生出另一波,並且還繼續在誘導、驅策這些囚犯,去做某件未知且可怕的事情,真快要把這些囚犯膈應死了。
呔,現在危機四伏,大家絕不能心浮氣躁、自亂陣腳,否則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驚疑稍減、勇氣漸增的囚犯,紛紛用嚴峻冷酷的暗中傳音,來鎮壓彼此心中的煩悶狂躁,真的很擔心這可怕的惡意波動會引起巨大的混亂。
而後就都萌生出要顧全大局的隱祕念頭,對於這個惡意滿滿的可怕波動,大家最好是先祕而不宣。
否則不僅很可能會節外生枝,而且還會讓不少心直口快的獄友,都深信不疑地認定這就是趙武皇府在施展惡毒祕術。
而後這些仍有驚疑,且心憂大局的囚犯,先看了看那幾百名仍在控訴趙武皇府的獄友。
見他們似乎都還沒有發現惡意波動,才都默默地對視了幾眼,很快就暗暗達成祕而不宣的默契。
隨後就都用久經風霜的愁苦臉龐,掩蓋住心底那怎麼也揮之不去的驚疑,並且也狠狠地鎮住惡毒波動所引起的恐慌驚悚。
然後才都不着痕跡地看向那幾百名獄友,見其中有些人雖將將痛訴完畢,但是胸口仍然在劇烈波盪起伏,而且猙獰的黑臉依然寫滿刻骨銘心的悲憤怨毒。
很顯然都還沒有徹底恢復煉氣修者那專究窮極、傲卓孤詣的純然心境,故此才很可能仍然沒有發現識海內的惡意波動。
而後顧全大局的囚犯們,就都默默地監視這些已然痛訴完畢的獄友。
一旦他們之中有誰發現了惡意波動,就要趕緊暗中提醒他不要大肆聲張,以免造成極爲驚懼的混亂恐慌。
而至於那其中仍在進行血淚控訴的獄友,則根本不用去監視和防備,要知道在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都充滿痛訴趙武皇府的天大欲望。
所以在說完自己的悽慘遭遇,以及詛咒威脅喬軒傳遞消息之前,他們根本就無法恢復自己的純然心境,完全不可能會發現自己識海中的惡意波動。
又或者即使是發現了惡意波動,他們也沒有工夫去在意和深究這惡意波動。
此時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的囚犯們,都很明白這些正在進行血淚控訴的獄友到底想要什麼。
他們都想要那姓喬的冥國駙馬,都想讓那小子記住他們的悽慘遭遇。
並且都會在緊最後詛咒和威脅那小子,威逼那小子必須將他們的悽慘遭遇傳回他們的師門。
之後哪怕粉身碎骨、形神俱滅,他們也能當是他們的冤魂回到了魂牽夢繞的故鄉。
哪怕師門永遠無法爲他們報仇,這也能夠了卻長輩親人心中的遙遙牽掛。
只是那喬駙馬恐怕會很倒黴,那小子肯定會被趙武皇府逼着發下神武毒誓,甚至還會被趙武皇府在識海設下惡毒禁制,防止那小子把這天大的惡事傳播出去。
從此之後,這喬駙馬只要想成爲大能強者,就必須要吃盡苦頭,九死一生,想方設法打破趙武皇府強加給他的毒誓枷鎖。
並義無反顧地將這些悽慘遭遇傳播出去,這喬駙馬才能具備成爲大能強者的浩然潛質,否則這喬駙馬就只能庸庸碌碌度餘生、渾渾噩噩混日子。
這纔是幾百名絕望無助的囚犯,在說完自己的悽慘遭遇之後,都詛咒威脅喬軒的深沉根由。
那些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的囚犯們,都是過來人,都早早說完自己的悽慘遭遇,都早早詛咒威脅了喬軒。
故此纔會明白這些喋喋不休的獄友想要什麼,纔會很放心這些喋喋不休的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