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農突然又爆出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雖然嚇了衆人一大跳,但是卻猶如那喪偶的杜鵑,在聲聲啼血,真的很催人淚下。
這讓衆人在黯然感傷之餘,都飛速看向那些肉軀人團,頓時就都被那濃烈驚人的灰濛死氣,給嚇了一大跳。
都不明白這慘淡灰濛的滲人死氣,爲什麼在此時此刻,竟然會變的如此濃烈?
這如此奇怪詭異的滲人情形,除了那幾位煉氣高人,也就只有趙常農能看出一些端倪。
原來在那剛纔,趙常農雖然陰惻惻地瞅着墨廬峯,但是還依然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那些肉軀人團之上。
故此當那九八七六依次閃現之時,趙常農就立刻發現,那些肉軀人團所瀰漫出的滲人死氣,都在不斷地急劇翻倍,並且在頃刻之間,就變的無比濃烈、極其驚人。
趙常農頓時就看明白了,他的這些老兄弟,恐怕真的快要沒救了。
而後在暗暗竊喜的同時,爲了能夠撇清他自己的責任,才突然爆發出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
啊呀,這也太可怕了,祝宗長老,祝宗長老,請您們一定要救他們呀!
趙武皇府的其他煉氣修者,也都開始大聲懇求趙耿彪三兄弟。
在此時此刻,他們也都已經看出那些肉軀人團,都簡直成了快要磅礴噴發的暴烈火山。
與此同時,那墨廬峯頂的巨派囚犯,全都在大聲歡呼和叫好,而後就都大聲詛咒那些肉軀人團內的搜魂長老,全都屍骨無存、化爲齏粉。
而飄懸在墨廬峯外的巨派修者,都在偷偷地用眼神交流,暗暗慶祝那些搜魂長老的瀕臨絕死。
要不是怕被趙武皇府的大高手截取神識,他們早就暗用縹緲神識來歡呼慶祝了。
哎!
喬軒卻深深地嘆了一氣,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那些瀕臨絕死的搜魂長老,雖然都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但是喬軒真的不想看見死人,喬軒還是希望這天地之間,能無有殺戮、遍地祥和。
如果他們全都變成傻子,不再惡毒暴虐的傷害他人,喬軒就不會如此糾結了。
而後喬軒就看向那三位祝宗長老,就見趙耿彪三兄弟,又全都飛回了墨廬峯的上空。
而且趙耿彪三兄弟,全都沒有搭理趙常農等人的大聲哭求,而是神情緊張、臉色冷峻地看着那沖天大火炬。
呃,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又都在愣愣地發呆?
喬軒真的看不懂這仨人,都已然如此的緊張冷峻了,爲什麼還不趕緊出手?都在神情愣愣地看什麼?難道全都變傻了?
呵呵,這喬軒雖然煉體大成、視力大增,而且還吸收了神眼獨睛獸的星點金血,但是這五十里的長遠距離,也已經是喬軒視力的最遠極限。
此時這喬軒的驚人視力,雖然已可以與普通的凝玄境修者相媲美,但是除非喬軒成爲境界高深的煉氣修者,否則他還真看不出趙耿彪三兄弟到底在看什麼。
看向那倒着鑲嵌在巨大山石頂部的腦袋,而且還是趙耿韜的半顆腦袋。
不錯,隨着那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陸續爆出四道威能宏大的光環氣浪,這沖天大火炬的轟天火焰,就從趙耿韜的脖子向下燒到了趙耿韜的鼻子。
在此時此刻,這趙耿韜的半顆腦袋,就儼然成了沖天大火炬的火芯燒材。
唉,耿韜大哥也太慘了!
在暗暗地慨嘆了一句之後,趙耿彪才壓住心底的濃郁悲傷,並向趙耿超和趙耿豪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與他的兩位弟弟,在暗中議定了某件事。
哼,一羣沒用的廢物,全都給我閉嘴。
趙耿彪突然冷冷地暴喝了一句,見其他人全都被嚇沒了聲音,只有趙常農還在磨磨唧唧的低聲抽泣,又怒其不爭地冷哼了一聲,才殺氣沖天地看向墨廬峯頂。
而後怒聲下令:你們這二十個長老全都給我聽好了,再敢慢慢悠悠、消極怠工,我就打斷你們的渾身筋骨,讓你們永生永世都只能爬行度日。
現在全都給我衝上去,不但要毀了那沖天大火炬,而且還要把墨廬峯頂給我夷爲平地,殺殺殺!
這三道驚天炸雷般的殺聲,讓那二十個圍着墨廬峯的煉劫境長老,全都驚出一身冷汗。
緊接着,他們就全都殺向墨廬峯頂,並且很快就跳入每八名囚犯爲一組的嚴密戰圈,如瘋似狂地猛烈衝殺。
切!
喬軒忍不住嗤之以鼻,不過並不是在針對那些煉劫境長老,而是在深深地鄙視趙耿彪。
要知道趙耿彪三兄弟出手,都無法奈何那沖天大火炬,那二十位煉劫境長老又能有什麼大用?
喬軒真心覺得這殺氣沖天的趙耿彪,很可能是被哭哭啼啼的趙常農,給氣迷糊了。
哎,喬軒又不是趙耿彪本人,哪裏能猜到趙耿彪的惡毒想法。
趙耿彪並不指望那些煉劫境長老,真能毀掉那沖天大火炬,趙耿彪的真正目的,乃是爲了殺囚滅口。
那些氣質高貴,且位於墨廬峯頂最內側的囚犯,全都是出身世族豪閥和帝族皇裔。
如果他們與白髮惡女李昊卿,以及奉天司武監的人接上頭,那纔是捅出了天大的婁子。
除了武皇老祖現身,也只有祭祖長老團出面,才能鎮的住李昊卿和奉天司武監的人,至於錢武皇府和孫武皇府的人,趙耿彪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故此趙耿彪才下了死命令,要那二十位煉劫境長老強攻墨廬峯頂,殺囚滅口。
喬軒還沒有上升到趙耿彪的高度,自然猜不出趙耿彪的惡毒想法。
而後見趙耿彪三兄弟,分別射出光彩奪目、赤焰狂肆的暴烈光束,就急忙半眯着雙眼,向那沖天大火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