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軒一邊向後靠了靠,一邊連連拱手道歉,先表明我沒有說你是文盲,然後才向南指了又指,好心好意提醒許問千萬不要錯過那四人大戰的最後尾聲。
見許問只是連連冷笑,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意思,喬軒才笑意訕然地看向南邊。
不錯,白髮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與這倆祭祖長老的曠世大戰,確實是接進了最後的尾聲。
此時此刻,李昊卿已經與那位副統領靠在一起,聯手抵抗這兩位祭祖長老的強橫攻襲。
這並不是手中的棍子、頭上的法旨,全都開始失去浩蕩的威能,而是這棍子和法旨,真的太耗費神力了。
除非是真敢捨得這棍子和法旨,完全徹底地激發它們所深蘊的浩蕩神威。
那樣就能在剎那之間,乾脆利索地消滅這兩位神情兇惡、實力強橫的祭祖長老。
否則白髮李昊卿和那位妖嬈副統領,還真不是這兩位祭祖長老的對手,畢竟這境界和修爲上的差距,真的是太巨大了。
不過這狂霸頭顱和威猛頭顱,全都不敢真的下死手,全都不敢過於咄咄逼人,全都不敢真的欺人太甚。
不僅害怕白髮李昊卿猛然撅斷棍子,而且還害怕那位副統領突然撕開法旨,這才讓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能夠堅持到現如今。
他們都想要消耗完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的神力,然後再將這二人一網成擒,這纔算是真正的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除了趙武皇府的武道修者,其他人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白髮李昊卿和那位副統領,一旦真的失手被擒,衆人的小命可真就成了隨波飄蕩的浮萍。
緊接着,這蒼茫浩瀚的八方雲空,就突然傳來一陣陣無比飄渺的樂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道悠然迴盪,且像詩像詞又像歌的放蕩朗誦聲。
哎喲,這好像是葉大哥的騷包吟詠聲。
喬軒真是開心壞了,忍不住有點喜形於色,幸好衆人都在聆聽那放蕩朗誦聲,喬軒纔沒有暴露出什麼馬腳,否則喬軒就多了一項懷璧之罪。
隨着放蕩朗誦聲越來越近,喬軒這才完完全全聽清楚葉淺宇的聲音,他乃是在重複朗誦一首卜算子bull;滅鼠。
其內容大概就是什麼意外遭讒欺,清白難自許。師恩斷絕離中極,落魄赴荒西。心頭幾多愁,被騙陷囹圄。煉獄百年今脫劫,隻手滅趙鼠。
好,嗚。
幸好這已然聽了數遍的喬軒,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纔沒有完全爆發出這耐人尋味的喝彩聲。
否則絕對會有奸狡至極之人,將喬軒與這朗誦聲的主人聯繫在一起。
與此同時,趙武皇府的不少俊傑之士,都快要被氣炸了,他們不但全都搖頭晃腦、看向八方雲空,而且還全都在做打油詩,紛紛反脣相譏。
還有什麼趙武皇府鎮北疆,你和家人遭禍殃等等比比皆是,真的是太搞笑了。
緊接着,那由遠及近、橫蕩虛空的放蕩朗誦聲,不但開始風雲變幻般地刷蕩衆人,而且還着重將那兩位祭祖長老,惡狠狠地衝蕩了無數遍。
不僅打斷了這兩位祭祖長老的強橫攻擊,而且還讓這兩位祭祖長老,爆發出無比慘絕的尖叫。
哎呀,他們這是怎麼了?
衆人全都神情緊張地看來看去,都被這兩位祭祖長老的慘叫聲嚇壞了。
而後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這很可能就是那飄渺不定的放蕩朗誦聲,在別出心裁地凌虐這兩位祭祖長老,這才讓兩位奇形怪狀、境界高深的祭祖長老,都難以自抑地發出這隻求速死的痛極慘叫。
哎呀,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放蕩朗誦聲的主人,也真的太可怕了,太狠毒了。
還有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坑害和操縱巨派囚犯,紛紛組團自爆的罪魁禍首。
他很可能就是那位葉姓高人,他真的太恐怖了,衆人都快要被嚇壞了。
呵呵呵,先不管別人被葉淺宇嚇成了什麼樣子,只這趙武皇府的煉氣修者和凡人天驕,就幾乎全都掛着滿身的冷汗,在體似篩糠的同時,還全都是面無人色。
要不是趙大長老還沒有下令,他們早就不管不顧、撒丫子跑出這靈浮山了。
而在此時,那早有準備的趙常農,又已經跑到喬軒與郎千行之間,這就算是要逃跑,他也要帶着趙武皇府的種子和希望逃跑。
這位趙大長老很早就知道,除了那天年未盡、神威莫測的大祭祖長老,這剩下的八位祭祖長老,全都採用延天嫁年邪孽祕法延長了壽命。
哎,他們全都與妖邪異類相互雜合,他們都不會再有什麼遠大的前途。
嘿嘿,他們能用這雜合而來的醜惡殘生,爲子孫後輩爭取一點點的逃跑時間,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哼,姓葉的,你就趕緊出現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厲害。
趙常農一邊盼着敵人趕快出現,一邊暗暗激盪體內的澎湃神力,他要時時刻刻地做好準備,他要在滅頂之災出現之際,帶着必須要拯救的天驕弟子和必須要帶走的喬軒,及時跑路。
當然如果力有不逮,那就算要多捨棄幾位天驕弟子,他也要把喬軒和趙闌春兄妹,全都安然無恙、毫髮無損地帶出去。
這位顧大局、知輕重的趙大長老,就是這麼的不拋棄、不放棄。
呵呵呵,與這位趙大長老一樣,喬軒也在盼着葉淺宇趕緊現身,不過他是想要請葉淺宇救他離開此地,而不是要見識葉淺宇的天大本事,他是真的不敢再留在趙武皇府了。
在此時此刻,他已經察覺到趙常農的陰惻眼神,這特麼簡直就像是要喫人,喬軒真不敢再留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