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在這經久不衰、繞空三匝的歌聲之中,葉淺宇甩了一下寬大的袍袖。
才繼續高聲:這乃是八八萬象歌,它有驚武神、崩天地之威能,不但能夠化腐朽爲神奇,而且還可教爾等以弱勝強,保住爾等的小命。
哼,你們這些廢物可要聽好了,這首歌決需要湊齊六十四個人,才能發揮出真正的驚崩威能。
而今你們都早已經有了勾連契合之法的底子,肯定也已然對你們自身之外的字決神性,有了無比深刻的認識,這能幫助你們儘快領悟這首奇歌妙決。
我希望你們能湊齊六十四個人,然後就可憑此奇歌妙決,恣意瀟灑地殺出靈浮山,否則你們就早點瘋狂自爆。
免得再被這惡毒的趙武皇府,吸你們的血,割你們的肉,抽你們的筋,拔你們的骨。
而後葉淺宇就緊閉雙脣、滿面傲然,不再理會這些若有所悟的巨派囚犯,開始擡頭看向趙琤璁,想要看出趙琤璁的虛實。
與此同時,葉淺宇還在用眼角餘光,默默觀察那咬牙切齒的喬軒,想要看看喬軒對八八萬象歌,能不能生出什麼感悟。
我次奧,這姓葉的,真是總結的太對了,趙武皇府就是這麼的惡毒。
此時此刻的喬軒,還在深深認可葉淺宇的最後一句話,他沒有去參悟八八萬象歌,看來他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緊接着,喬軒就擺動腦袋、看來看去,他是想要看一看,還有沒有跟他一樣的正義之士。
就見衆人全都在凝眉深思,好像全部都在參悟那個什麼八八萬象歌。
喬軒就忍不住吊起嘴角,他雖然原諒了葉淺宇,並且也很認可葉淺宇剛纔說的話,但他真的看不慣葉淺宇的冷酷無情,他真心覺得葉淺宇的心太狠了。
故此就不願意再接觸葉淺宇的東西,也就沒有去參悟那個八八萬象歌。
可是衆人卻不這麼覺得,衆人並不在意銀髮俊男的品性,只要是強者拋出的奇功妙法,衆人就要去參悟一番,或許這裏面就藏着天大的機緣。
所以衆人就都在凝眉深思,都想看看那個八八萬象歌會不會與自己有緣,都想要看看這首歌訣怎麼驚武神,怎麼崩天地。
可是這卻讓喬軒膩歪透了,他覺得這些人太沒有立場了,這什麼人的功法都去參悟,這些人也太沒有品了。
隨後就聽到嗖嗖的破空聲,喬軒以爲又有什麼高手出現,便立刻甩掉心中的膩歪,擡眼看向前方。
就見那四位奇形怪狀、窮兇極惡的祭祖長老,都已經飛到那些巨派囚犯的周圍。
啊!
喬軒大喫一驚,不但是爲巨派囚犯擔憂,而且還是爲那四位祭祖長老的醜惡驚心。
原來在此時此刻,這喬軒也看的太細緻了,而且他還是先從南邊看起。
就見南邊的祭祖長老,這上半身還是正常的人樣,可是下半身卻換成了水桶粗細,且盤捲纏旋的斑斕巨蟒,這,我次奧,這特麼人蟒雜合相交,也太特麼噁心了!
就見他肩膀以下的部位,像是被某位霸道至極的強者,硬生生懟進了仰天雄獅的大口,我次奧,這特麼是人?還是獅?或者是什麼人獅?
緊接着,這臉色難看、胸口煩悶的喬軒,急忙向東遊移自己的視線。
就見東邊的祭祖長老,自腰部以下乃是溝壑縱橫、盤根錯節的老樹樁,我次奧,怎麼還有植物?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是種人?還是種樹?
隨後喬軒就忍不住吐了兩口,他是真的壓不住了,不過好在一直都沒有喫什麼東西,這纔沒有弄的骯髒不堪、令人生厭,而後大幅度擺動腦袋。
就看見西邊的祭祖長老,下半身竟然是丫丫叉叉、編疊交織的無數柳條,我次奧,怎麼又是人與植物?
喬軒真恨自己的視力太好了,怎麼能看的這麼清楚,這有些時候,還是視而不見,比較好。
呵呵呵,這當然是葉淺宇的功勞,要不是他把這四位祭祖長老,搞的灰頭土臉、袍服破爛,喬軒還真無法看的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哈哈哈,喬軒真是快要吐了心了,他真是想不到煉氣修者,竟然能把他們自己搞成這樣。
這前兩位長老乃是人與妖獸,喬軒的純良內心,多多少少還能接受。
可是那後兩位長老卻是人與植物,喬軒是越看越彆扭,越看越難受。
這人與妖獸,雖然跨越了種族,但還都屬於動物範疇,可是那人與植物,不但是跨越了種族,而且還超越了血肉,這特麼能長到一塊嗎?
哎,真不知那後兩位長老是怎麼想的,這趙武皇府的大高手們,怎麼淨是一些半人半妖的雜種?
喬軒剛尋思到此處,就見那四個老者開始磅礴黑氣,漸漸裹住他們各自的奇形怪狀,讓喬軒難以再看清楚。
與此同時,那四個老者全都洶涌出無盡的殺機,並全都對準了那些仍在參悟的巨派囚犯,這讓喬軒頓時就捏了一大把冷汗。
卑鄙!喬軒還立即驚聲大喊,他想要喊醒那些苦苦蔘悟的巨派囚犯。
他認爲四位祭祖長老就快要動手了,他不想那些巨派囚犯,都不知道他們自己是怎麼死的。
住口,大家都在參悟奇歌妙決,你瞎喊什麼喊,還不趕快閉上你的臭嘴。
趙闌鳳突然嬌聲怒斥,她真是無比討厭喬軒的聲音,在白了喬軒一眼之後,就又陷入深深的參悟。
啊,我瞎喊什麼?我還不是怕你們趙。
喬軒的話還沒有嘟囔完,就有點尷尬地合上嘴巴,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誤會了。
原來那四位凶神惡煞、奇形怪狀的祭祖長老,都只是殺機四溢地圍住那些巨派囚犯,並沒有立即上前殺人,故此喬軒就不好意思再嘟囔下去。
那圍住他們幹什麼?你們都特麼有癮吶?
喬軒瞪着這四個黑氣滾滾的老者,忍不住暗生悶氣,他真心覺得他們都有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