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又有什麼不滿意?
熙篁察覺到喬軒的不服氣,故此才跳出她那猶豫不決的思考,氣勢凌人地喝問喬軒。
哎,你,你不要再罵我呆子了,更不要再說我愚蠢了,我真的看出了門道,你是藏在我的識海之內,所以你可能看不清外面的情況,現在我就細細地跟你說上一說。
喬軒頓了一頓,想看看熙篁願不願意聽他的解釋,緊接着發現熙篁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才繼續用心念解釋:熙篁大大,你看那大球體內的四位祭祖長老,雖然全部都是皮糙肉厚非常抗揍,而且就是再多的天地水火、風雷山澤也都奈何不了他們。
但是他們不僅被分散在各處,根本無法進行聯手攻擊,而且他們每個人的神術攻擊,還都被這六十四人所旋轉成的大球體,施加了極其詭異的隔空遷移。
並且還是遷移到他們彼此的身上,這就相當於他們四人在互相打鬥而不知。
哈哈哈,這真是太有趣了!
喬軒是真的太開心了,他真是想不到這四個半人半妖、恐怖異常的祭祖長老,竟然會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哼,你看準了嗎?熙篁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真的,真的,我沒有騙你,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哎呦,你快看那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蟒的祭祖長老,他這斑斕蟒尾雖然變的粗長驚人,並且還在瘋狂的甩打之中,流轉烈焰雷火,閃爍煞氣兇光。
但是很可惜呀,他這些極爲霸烈的驚人兇威,看似是在擊打那些劈頭蓋臉而來的天地水火、風雷山澤。
實則早已被這圓坨坨、光爍爍的大球體,隔空遷移到了那位柳條長老的身上,這真是太好笑了!
而這位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都是柳條的長老,竟然還沒有察覺,只知道將他下半身的無數柳條,瘋狂地旋轉成燈籠形狀,嚴密無間地包裹住他自身。
雖然這無數柳條也抽碎了無數的天地水火、風雷山澤,但是也發生了極其詭異的隔空遷移,全都抽打到那位自肩膀以下懟進獅口的長老。
而這位捨身入獅口的祭祖長老,不但是渾渾噩噩、毫不知情,而且還像無頭蒼蠅飛來飛去,想要躲開這可笑的神術攻擊。
與此同時,他的狂躁反擊,比如崩山大吼和狂獅戰拳,也早已被隔空遷移給那下半身乃是老樹樁的長老。
呵呵,這位老樹樁長老就更加的愚蠢了,他不但傻乎乎地站着不動、任人擊打,而且還遍體生出毛茸茸的細長鬚根,想要汲取這大球體的驚崩威能。
卻還不知這些張牙舞爪、毛茸細長的鬚根,全都被隔空遷移給那位下半身乃是蟒尾的長老。
哈哈,依我看來,今天真會耗死這四個老東西,真是太解恨了!
唉,真想不到葉淺宇的肚子裏這麼有貨,在月前的那一夜,你只讓我要一門《神武錘心祕典》,真的是太虧了!
喬軒忍不住連連暗歎,真心覺得自己虧大了,以後還是別聽熙篁的話了。
熙篁立刻用這些話,打斷了喬軒的暗暗得意,而後更是嚴厲告誡喬軒不要好高騖遠。
有,也只有適合你的功法,纔是最好的功法。
最後才很不屑地大聲喝問:這一大堆的鬥法廝殺,就是你看出的門道?
見喬軒鼻孔朝天、神情傲然,一副有我無敵、睥睨當世的樣子,這虛懸在喬軒識海中的熙篁,才忍不住大聲喝罵:呆子,蠢兒,誰讓你看他們的鬥法威能,我是讓你看裏面的門道,你怎麼就這麼愚昧不堪?
我。
喬軒頓時就勃然大怒,可是剛暗暗地咆哮出這麼一個字,就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雙眼,他差點被雙眼之中的熾烈灼燙,給疼暈過去。
此時此刻,喬軒不但被打斷了心中的咆哮,而且還不停地搓弄劇烈疼痛的雙眼。
這把左邊的李昊卿,以及右邊的副統領,全都嚇了一跳,全都不知道這小子又犯了什麼臭毛病。
原來在此時,那熙篁已然拿定主意,她要別出心裁的拔苗助長,故此她纖潤玉手中的繁奧印決,不但繽彩紛呈滌盪喬軒的雙眼,而且還神妙至極洗涮喬軒的迷濛。
與此同時,熙篁還將她對八八萬象歌的無上領悟,完完全全地混入神眼獨睛獸的源脈祖血。
並將喬軒的雙眼與這源脈祖血進一步的摶轉揉和,以此來間接地拔苗助長。
就因爲如此,喬軒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纔出現了生不如死的劇烈疼痛。
不過好在這喬軒久經疼痛煎熬,這才鋼牙欲碎地堪堪忍住,這纔沒有當衆出醜,這纔沒壞了他這好不容易纔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強硬身姿。
又過了幾個呼吸,待這雙眼盪漾着無窮暖意,那劇烈至極的疼痛才蕩然無蹤。
緊接着,這像是劫後餘生的喬軒,才帶着想發又不敢發的滿腹怨言,極其不滿地看向那六十四人所旋轉成的大球體。
就是這個圓坨坨、光爍爍的大球體,才害這無辜的喬軒受此疼痛,喬軒真是恨死它了。
緊接着,喬軒的小臉就掛滿了震驚,在又擦了兩下眼睛之後,就再也沒有心思去埋怨什麼,他是真的受驚了。
此時此刻,在喬軒的雙眼之中,哪裏還有什麼圓坨坨、光爍爍的大球體。
除了那四位打來打去的祭祖長老,也就只剩下無數個橫一與無數箇中間帶有隔斷的橫一,它們不但密密麻麻地滾涌,而且還間夾堆疊着升騰。
哎呀,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那六十四人全都變成了簡簡單單的文字?
喬軒真的被嚇住了,這六十四個活生生的大活人,怎麼全都變成了兩種不同的橫一。
熙篁,熙篁,是不是你把我的眼睛搞壞了?
喬軒剛冒出這個怨念,就收到了熙篁的神識傳音,這才搞明白這橫一,以及那中間帶有隔斷的橫一,纔是八八萬象歌的真正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