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喬軒落入梁大督主的手中,她李昊卿還能分上一碗羹,但是如果落入趙武皇的手中,別說是一碗羹了,就是一根毛恐怕也撈不着。
而且她還與梁好秋有暗中協定,要堅決聯手保一保喬軒,即使是趙武皇出面,也要態度強橫試一試趙武皇的底線。
故此趁着梁大督主勇敢挑頭,她說什麼也要拿着棍子爭上一爭,她一定要用手中的容神殺山棍,來打出她們李武皇府的赫赫威名,否則就真滅了她李昊卿的一世威風。
哼,你倆不要欺人太甚!
趙武皇神色陰冷、盪漾殺機,他知道他沒能殺得了葉淺宇,這讓他的皇者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故此這煉劫境的梁好秋和李昊卿,纔敢一人拿着一件易耗類的異寶,來膽大包天地挑戰他的皇者威嚴,這可真是反了天了。
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他絕不能容忍這種越級挑戰,否則他還怎麼在強者之林傲然立足。
緊接着,這遍佈明光的蒼茫雲空,就又猛然變的陰沉晦暗,就又嗖嗖滾蕩濃重烏雲、呼呼咆哮冷冽天風,像是在預示這裏就要發生一觸即發的慘烈大戰。
啊,這寶塔?還有這皇者威壓?
除了趙武皇府的人,其它各大勢力的武道修者們,全都忍不住發出這不敢置信的驚疑之聲。
他們全都目瞪口呆地指着喬軒,不僅在爲喬軒頭上的吞煞幻天塔而心驚,更是在爲喬軒的豪闊身家,而發自內心的嫉妒和眼紅。
想不到這位如此嘴賤的軟飯王,竟然攜帶着含蘊皇者威壓的神祕異寶,並且以此寶隨身護道,這可真是太氣人了!
啊,這小子怎麼會有父皇的氣韻威壓?
梁好秋緊皺眉頭、暗暗驚心,要不是死死壓住心底的衝動,要不是正待在趙武皇的對面,要不是很清楚喬軒的底細,他還真會對這散染冥皇氣韻、激盪皇者威壓的吞煞幻天塔,三跪九叩和口稱父皇。
在眨了幾下眼睛之後,他纔有點想明白,這肯定是他的父皇親自出手了。
他覺得既然父皇答應了大公主,同意將此塔借給頂角賊一百年,那當這小子遇到生命危險時,這吞煞幻天塔內的冥皇意志,還真有可能會發出氣韻威壓,來警告敵人和保護喬軒。
我呸,這小子真是太好運了!梁好秋忍不住恨恨暗罵,同時還生出極大的失望。
原來他早就聽過吞煞幻天塔的神祕傳說,知道它藏着一個撲朔迷離的天大祕密,只是在此之前,這寶塔一直放在冥皇寶庫,讓他沒有機會一探究竟。
在現如今,他還想趁着逮住和折磨喬軒的大好機會,好好研究研究這件吞煞幻天塔,看看能不能找到此塔的大祕密。
而在此時,李昊卿對於這寶塔的出現,乃是極其的深以爲然,她真心覺得太正常了。
這喬軒既然說他是奄息宮的少宮主,那他在外出遊歷之時,就必然有隨行護道之人,或者是護道寶物,而且他作爲冥世大能的真傳弟子,所攜帶的護道寶物,或者所跟隨的護道長老,又豈能是一般的高手和寶物。
此時此刻,這盪漾冥皇氣韻、吞吐皇者威壓的吞煞幻天塔,真是給喬軒增加了極大的威儀。
讓那境界高深、神睿通達的李長老,無比堅定地認準了喬軒的少宮主身份。
雖然此塔也只是異寶,與李昊卿手中的容神殺山棍,以及梁好秋手中的金書法旨,全部都屬於神奇異寶,根本不是武道強者的神兵利器。
但此塔卻不是易耗之寶,它似乎具有不可限量的成長空間,這,這立刻就凸顯出喬軒的與衆不同。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的武道修者,全都流露出深深的羨慕,就連喬軒本人,在聽了衆人的雜亂議論,以及看了衆人的眼神之後,也流露出喜形於色的濃烈羨慕。
他真心覺得葬空冥皇太猛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寶塔就嚇住了所有人,此時才覺得認這位冥皇爲老丈人,也不算是太喫虧。
緊接着,他就挺胸擡頭、揹負雙手地回到原來位置,他剛想對趙武皇大聲咆哮哼,這欺人不甚,還特麼叫欺人嗎
就聽見識海內的熙篁,極其焦急的厲聲大喊:呔,你小子千萬別作死,那不是真正的皇者威壓,那是我在模擬葬空冥皇的氣韻威壓。
你頭上的寶塔就是一隻紙老虎,你要是真把趙武皇罵急了,他真會不管不顧撕了你。
啊!
喬軒暗暗喫驚,忍不住心說熙篁好坑,此刻才明白他頭上的寶塔,除了只能嚇唬趙武皇,就真的沒有什麼用。
喬軒真後悔自己站了出來,他真心覺得自己太得瑟了,這乖乖跟李渟君站在一起,多麼的美好,多麼的幸福。
偏偏爲了避免被李渟君輕視,才頂着寶塔、挺着胸膛走回原位,想要在絕世天女的面前,縱橫捭闔,揮斥方遒。
沒想到卻差點翻了船,這熙篁真是太坑了,不過好在喬軒演技大增。
他雖然被嚇的暗暗心驚,但是臉不紅、氣不喘,不但清俊瘦逸地站在趙武皇的面前,而且還氣勢沖天的大笑了好幾聲。
緊接着,纔好整以暇的慢慢顯露小爺我不惹事兒,但是並不怕事兒的傲絕凜然。
這讓趙武皇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越發的難看,他是真的猶豫不決、拿捏不定。
要是沒有三天後的強者到訪,他在付出一番代價之後,絕對能夠將這三人殺的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