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篁毫不客氣地直指重點,她想讓喬軒別再吊兒郎當,一定要知恥而後勇,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定要小心防範性別大變的葬別塵。
我知道,我知道,多謝你的提醒,我記住了。
喬軒冷冷地暗中迴應,他也像一般人一樣具有自豪感,他能自己說自己普普通通、微不足道,但絕不想聽別人說他普普通通。
只是喬軒學會了隱忍,面對熙篁這個絕世妖孽,他只能時時刻刻保持冷靜,不敢再意氣用事。
待平復了胸口怒氣,纔有點不服氣的暗中提問:熙篁,就算葬別塵奪舍了梁好秋,哪你怎麼就能確定他是爲了吞煞幻天塔而來?又怎麼能確定他是被人逼着轉世奪舍?
嘿嘿,小軒子,你還記不記得天地生滅洗煉大陣?
記得,怎麼了?喬軒緊皺眉頭,他不明白熙篁爲什麼要說起這個,莫非是在轉移話題?
哪你還記不記得微微泛光的卷軸?熙篁繼續慢慢引導,她想讓喬軒學會獨立思考。
有,有點印象,這又怎麼了?喬軒眉頭緊皺,不明白熙篁到底要說什麼。
小軒子,當時葬別塵的本意真識就躲在泛光卷軸之中,你偷了葬空冥皇的吞煞幻天塔,前腳剛進入天地生滅洗煉大陣,葬別塵的本意真識就追了上來,你還不明白是爲了什麼嗎?
這,這這這?
喬軒在心中這了好一會兒,纔不得不承認熙篁說的很有道理,而後很不甘心地請熙篁解釋爲什麼要說葬別塵是被逼轉世奪舍。
嘿嘿,因爲投胎是個技術活,這葬別塵很明顯沒有掌控住泛光卷軸,否則就不會轉世奪舍成大太監了。熙篁很好笑地回答。
哦,原來如此,真是受教了!喬軒微微點頭,默默感謝。
小軒子,你一定要保護好吞煞幻天塔,千萬不要被葬別塵騙了回去,否則就無法再偷到了。
哎,熙篁,我要再重申一次,我沒有偷吞煞幻天塔,剛纔我就沒有開口,你怎麼還說偷這個字?
我是在借用老丈人的寶物,只要他本人來找我要,我立刻雙手奉還,絕不討價還價。
不過再說了,讓我喬軒做大公主的準婿,這葬空冥皇也總該表示表示吧?
喬軒連連腹誹,憤憤不平,他真心覺得熙篁的話太鬧心了,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他真的只是在借用,要不是當時走的急,他真會刻字留書,把事情解釋清楚。
如果現在能去葬空冥國,他可以立刻雙手奉還吞煞幻天塔,此時他已然煉體大成、刀槍不入,覺得這塔應該是用不上了。
行了,行了,小軒子,你就彆嘴硬了,你不告自取就是偷。今天咱們不討論道德問題,我是在提醒你小心,千萬別交還吞煞幻天塔。
在四更天時,我用了一下吞煞幻天塔,覺得它還挺好使,你可千萬別拿它跟梁好秋做什麼交易。
什麼挺好使,你又用塔做什麼了?喬軒大喫一驚,連連暗問。
沒什麼,我就是發現有人死了,就用吞煞幻天塔把散染天大怨氣的本意真識收了起來,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熙篁笑呵呵地回答,她真被喬軒的害怕樣子逗樂了,真心覺得喬軒的眼睛像銅鈴一樣大。
哦哦,我知道了。熙篁大大,請你以後千萬別亂來,小心被有心人發現,再連。
喬軒剛尋思到這裏,就立刻打斷了心中想法,他沒敢說出怕被熙篁連累。
而後趁着熙篁沒有細究,急忙暗暗用力保證:熙篁大大,既然吞煞幻天塔這麼好使,那就請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用它跟梁好秋做交易。
喬軒剛用力做完保證,就猛然覺得腦袋生疼,而且還是那種由內向外,快要炸開的劇烈疼痛,就,就像有一大堆東西硬生生塞進腦袋。
緊接着,那從喬軒喝的酩酊大醉到今天醒來,所有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就猶如一頁頁的生動畫面,好似汩汩的流水,呈現在喬軒的識海。
這真,真就像是有大能強者,將昨晚的所有事情,向喬軒展開了栩栩如生的精彩回放。
呵呵,不錯,這絕對是熙篁在出手,她已然注意到喬軒將吐未吐的連累二字。
她要用昨晚的事情,來狠狠地臊一臊喬軒,免得喬軒總是這麼口不擇言。
啊,這?
喬軒是越看越喫驚,一身雪白透亮的滑如凝脂,很快就像塗滿了厚厚的紅胭脂,甚至還將滿頭的濃密黑髮,也層層盡染上濃濃的滲人紅暈。
緊接着,就將大紅臉朝向埋入水中,一點都不在意洗澡水的酸腥髒污,他真心覺得沒臉見人了。
在剛開始觀看畫面時,他還真心覺得身姿飄逸的梁好秋,就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好人,又給他送酒送肉,又傳他《葵魔茲始生花祕典》,這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越往後看,就越特麼變了味兒,不但畫風急轉而下,而且還充滿了陰森冰冷、詭異滲人,真是快要嚇死喬軒了。
喬軒的大腿跟連連發緊,雙手更是不停地仔細確認,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沒少什麼東西。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明白了,丁劍知爲什麼要驚叫跳牀,又爲什麼要扒開褲腰帶,還有爲什麼要看了再看,最後才如釋重負、仰天長嘆,原來都是害怕成爲太監。
我次奧,梁好秋,你也太特麼毒了,我要殺了你。喬軒在後怕之餘,真心覺得受到了極大侮辱。
他一個清俊雅緻、膚白如斯的少年,竟然被滿臉褶子的老太監捆成中門大開的樣子,隨後還被邪魅妖嬈的梁好秋,磨磨唧唧閹了大半天。
雖然最終還是沒有閹成功,但這也絕對是奇恥大辱,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