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今天的大摩托好酷耶!放的還是jay的歌。”
“確實好酷!騎大摩托帶妹,放喜歡的歌,是我畢生小目標了!”
“前幾天的粉紅色小綿羊呢?怎麼不見了。”
“就是,沈副教官和他們班那個冰山美人呢?出來和大摩托爭豔!”
劉匯源、馮國志、朝愷等人在路邊走着也注意到了嗡嗡而來的大摩托。
“我怎麼感覺,騎摩托的和後面抱着腰的人有些眼熟?”馮國志眼尖,總覺得摩托上的兩個身影眼熟。
“那雙鞋是秦淮的。”一向沉迷於學習的朝愷開口,十分篤定。
“操,就是淮哥!那個騎摩托的應該是我們的副教官沈掠。”劉匯源一拍手。
“嘶,你說我們副教官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淮哥手裏?怎麼對他和對一般人不一樣呢。”馮國志說。
“別提了,同樣是說話,我五十個俯臥撐,淮哥在一邊啥事沒有!同樣是出列練踢正步,我跟在隊伍後面曬太陽練,淮哥卻被單獨教,你要說淮哥手裏有副教官裸照我都信。”
“走快點走快點,副教官要吹口哨了,遲到了又他媽是俯臥撐。”
……
最後一天軍訓,其實也沒什麼內容了。
該練的都已經練好了,真學不會的,一天的時間也教不會。
複習了一兩個鐘頭後,教官開始教同學們唱軍歌。
這種不需要用腿的集體活動,秦淮還能是參加的。
坐在沈掠一旁,跟着大傢伙一起唱唱歌,聊聊天,倒也感覺還不錯。
除了能提升身體素質外,軍訓還有個好的點就是加強同學之間的關係,促進相互認識的速度。
比如那個傻大粗,被秦淮和沈掠接連放倒後老實了起來,再也不敢主動挑事。
大家坐成排,玩擊鼓傳花遊戲,輪到誰,誰就上前表演一個節目。
爲期兩週的辛苦軍訓,在最後一天大家徹底放鬆。
到後天參加個匯演,軍訓就結束了。
所以今天大家特別開心,既有解脫的興奮感,也有對軍訓生活的一絲不捨。
對於秦淮來說,軍訓的辛苦倒是沒感覺到,但那種氛圍還是可以共情的。
兩週的軍訓,秦淮最深刻的不是軍訓本身,真讓他寫一個軍訓感受,連五十個字都崩不出來。
而是初次集合時的矛盾後再相見,手把手教踢正步,先後把傻大粗放倒。
是受傷後,被他抱在懷裏往醫療點衝,每次上車都要被抱上去。
是與他一同早出晚歸,一起騎着粉色電瓶車,放着丟人的“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是最後一次騎着大摩托,放着最愛的“一路向北”飆車。
是……
一切的一切,都只埋在心裏,記在腦裏。
表達是不可能表達的,寫是更不可能寫下來的。
……
晚上六點,最後一聲哨音響起。
“解散!”沈掠莊嚴地說。
這一次解散,大家沒有了以往那般解脫了的神態神情,而是站在原地久久不肯離開。
因爲他們知道,解散了,就再也沒有集合了。
沈掠筆直地站在方隊前方,擡了一下軍訓帽說:“怎麼?愣着幹什麼,以前不都盼着解散麼。”
方隊的好幾十人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沈掠。
沈掠被看得有些發毛,目光看向秦淮,想眼神交流一下什麼情況。
然而秦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3!”
“2!”
“1!”
方隊齊聲吶喊:“沈副教官!我們愛你!!”
看着就連一旁的秦淮也開了口,沈掠感到眼角一酸,壓低了帽檐,轉過身:“別愛我,沒結果。”
“哈哈哈哈哈!”
整個方隊哈哈大笑起來,這纔開始解散。
……
廣場一角,沈掠推着大摩托說:“喊上你室友,我請他們喫個飯。”
“請他們?”
“嗯,”沈掠點頭,“有兩個還是電競社的,都是你室友,搞好關係好相處。”
秦淮看向沈掠,眼神少了些冷懨。
這人平時看起來很拽很酷,做事像個憨憨,但有時候還挺會的。
比如請室友喫飯處理人情關係,要請也是他秦淮請吧。
沈掠這麼個說辭,搞得像是秦淮的爸爸……
“他們在前面,喊一下就行。”秦淮上了沈掠的摩托車。
沈掠踩了下離合,一擰油門,摩托車就“嗡”地衝了出去。
駛到正在路上吹水聊天的劉匯源、馮國志、朝愷前方,一個漂移減速停車。
沈掠拉起護目鏡,衝着秦淮的仨室友說:“東門,老劉燒烤。”
“啊?”
三人一愣:“喊我們的?”
“少廢話,就是你們。”秦淮說。
話畢,沈掠拉下頭盔護目鏡加油門,帶着秦淮先行一步,只留下了酷酷的背影。
“臥槽,沈掠竟然要請我們喫燒烤!”
劉匯源、馮國志狂喜。
要知道沈掠不僅僅是他們的學長,也不只是副教官,更是電競社的社長。
能和他一起擼串喝酒,那是相當可以的。
“可是爲什麼淮哥和他這麼熟啊?這一唱一和整的還跟夫妻倆似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沒見過沈掠對哪個新生這麼好過,更是從未見過淮哥與別人關係還能這麼好。”
“他們兩個是不是手上有互相的裸照?要不然咋可能這麼……”
“別說了你們,被秦淮聽到你們又要捱打。”朝愷提醒道。
劉匯源、馮國志二人立馬閉嘴。
之前他們就因爲犯賤被秦淮三兩下放倒,摁地上捱了一頓“打”。
……
東門,老劉燒烤。
沈掠和秦淮提前到,點了幾個鍋和各種烤串,一箱1664啤酒。
“軍訓結束了,跟我去電競社吧。”沈掠端起啤酒獨自喝了杯。
“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去電競社。”秦淮看着沈掠。
“校隊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