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借秦淮撒氣。
誰知一米八六的沈掠直接把秦淮擋在身後,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周燁以及其他兩個人都圍了過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幹架的樣子。
錫紙燙髮型被沈掠盯得有些發怵,想着就這麼算了,正尋思着怎麼開口不失了面子。
然而沈掠卻不想就這麼算了。
“道歉。”沈掠冷冷地說。
錫紙燙髮型男:“?”
“知道我表哥是誰麼?”錫紙燙重重戳了戳沈掠的胸口,“小南街看場子的!”
“再說一遍,道歉。”
“我要是不道……”錫紙燙剛要繼續裝13。
卻發現跟着他來打球的兩個小弟被另外兩人給摁趴下了。
“……”
沈掠一把抓住了錫紙燙的衣襟,一個用力直接給他拎了起來。
他剛纔猛推秦淮的時候,沈掠都看在了眼裏。
“三個數。”沈掠擡起眼皮,冷冷看着被拎地跟小雞似的錫紙燙。
“3。”
“2。”
“對……對不起。”
“不是對着我說。”沈掠依然冷着臉。
錫紙燙被沈掠拎了起來,憋紅了臉,根本沒法抵抗。
他害怕下一刻就被沈掠當小雞一樣扔出去。
錫紙燙看向將小弟摁在地上的秦淮,艱難地吐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沈掠這才把錫紙燙給放開。
秦淮和周燁也將他的兩個小弟鬆開了。
“下次再這麼犯賤別讓我在球場看到你們。”
沈掠瞥了一眼錫紙燙,撿起籃球打了起來。
“我們走!”
錫紙燙臉色很差,帶着兩個小弟走出一段距離後,撂下一句狠話:“給老子等着,有種你們別出去了。”
“呸!”
周燁啐了一口唾沫道:“什麼玩意都是,同意他們來打球還拽的跟什麼似的,看我們電競社好欺負?”
“人多,傻逼自然多,不用理會。”沈掠說。
“不過有一說一,你剛纔把秦淮護在身後給那個錫紙燙傻逼拎起來,着實帥我一臉。”
“我要是不護住咱家小中單,現在錫紙燙可能已經躺醫院了。”沈掠原地投了個三分。
沈掠護住秦淮不僅僅是爲了保護他,也有一部分是保護那個錫紙燙傻逼。
“啊?”周燁一愣。
很顯然,他沒見識過秦淮當初在南門路邊攤喫飯,反手製服小混混的一幕。
那會兒秦淮拿着刀在混混眼前晃悠,滿臉冷懨的說了句“別動,動也是死”,差點沒給黃毛小混混嚇尿。
剛纔沈掠要不護住秦淮,錫紙燙傻逼繼續找事的話,現在可能已經躺醫院了。
“簡單來說,咱們的小中單一個能收拾你和江小茗兩個,估計還綽綽有餘。”沈掠看了眼秦淮說。
秦淮:“……我有這麼可怕?”
……
又打了半小時球,到了晚飯時刻。
“恰飯去不去。”沈掠投完最後一球。
“哪喫?”周燁問。
“我和秦淮去南門小喫街。”
“走,一起!”
三人回到宿舍簡單洗了下,在樓下集合完就去了南門。
依然是南門小喫街。
白天沒什麼攤位,一到晚上就燈火通明起來了。
因爲夜晚是約定成俗的出攤時間。
只要羣衆不舉報,城管一般在夜晚也不會刻意爲難。
但這也導致了一些小混混會出來向擺攤的底層羣衆索要保護費。
上一次,秦淮與沈掠在南門吃麪就遇到了。
不知道最近這些小混混還有沒有出現。
“阿姨,來三份排骨麪!”
到了老地方,沈掠一眼就看到了小妹妹在攤位旁邊玩氣球。
走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好嘞!”
顧客有點多,阿姨這會兒正忙着,也沒看來的是誰。
小女孩擡頭看到了沈掠,激動道:“大哥哥你來了!”
沈掠抱起小女孩說:“粥粥,有沒有想哥哥啊!”
小女孩看到了秦淮,笑眯眯地說:“還有小哥哥,你也來了!”
一向冷着臉的秦淮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粥粥,不是說過讓你別和陌生人說話嗎?怎麼又不聽話!”
阿姨忙到沒注意是沈掠和秦淮這兩個人,見女兒和別人說話就皺着眉責備。
“媽媽,是沈大哥哥和淮小哥哥!”粥粥坐在沈掠懷裏拿着米奇氣球說。
阿姨這才擡頭,看到沈掠和秦淮頓時露出了笑容:“是小沈小淮啊!你們來了!”
“嗯,前幾天在忙,今天週末了纔有時間來喫碗麪。”沈掠說。
“小淮,上次小沈說要露一手,你們回去後,他下面好不好喫?”
秦淮:“……”
周燁:“???”
沈掠瞬間笑噴。
“小沈怎麼不說話,一定是很難喫吧!這小沈看起來就不是那塊料。”阿姨搖了搖頭。
“難不難喫不知道,但他一定有所感受,你這個你得問他。”沈掠一本正經道。
他下面秦淮確實沒喫過。
但絕對感受到過。
“?”
感你媽的受!
秦淮想到了那日在澡堂被沈掠頂,頓時耳根一紅。
這姓沈的真他媽是個混蛋。
“小淮啊!什麼感受?是不是很難喫。”阿姨問,
“……沒什麼感受。”
秦淮直接給了沈掠重重一拳。
“啊~好痛!”
沈掠捂着胳膊喊痛。
“?”
秦淮看着裝蒜的沈掠,面無表情地說:“要不要左胳膊也給你一拳均衡一下?”
“坐吧!阿姨這就給你們下排骨麪!”阿姨開始張羅。
沈掠、秦淮、周燁站着和粥粥玩了一會兒後就坐下了。
不多會兒,排骨麪就上來了。
肉和份量顯然比一般的要多。
勁道的麪條在高湯裏面泡着,好多塊排骨蓋在面上,青菜、蔥花、滷蛋一一俱全。
桌子上還有辣椒油和醋。
粥粥知道兩個哥哥吃麪喜歡加蒜,主動拿來了兩顆蒜。
要的就是這個味。
沈掠、秦淮、周燁三人打了好一會熱籃球,現在飢腸轆轆。
面一上來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他們就在這!”
這時,麪攤附近來了個錫紙燙髮型的人,旁邊站着一個黃毛一個非主流髮型。
錫紙燙髮型指着沈掠和秦淮,頭快翹到天上去了。
“喂,就你們,滾出來!”
沈掠、秦淮、周燁正端着碗吃麪,見有人過來大聲嚷嚷便擡起了頭。
一看原來是下午打籃球主動挑事的錫紙燙傻逼。
這會兒是來報復了?
再一看,旁邊還帶着兩個臉色極其不善的人,像是錫紙燙的大哥。
一個是黃毛,一個是非主流髮型男。
好像……在哪見過?
“你見過嗎?”沈掠端着碗問秦淮。
“好像在哪見過,”秦淮剝着蒜說:“上次過來找事的是不是這黃毛?”
“好像還真是。”
沈掠盯着黃毛看,隨後點了點頭。
“哥,就是他們!他們搶我的籃球架,打球還髒球,完事了還打我!”
錫紙燙滿臉委屈,說着說着都快哭出來了。
“哥,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黃毛穿着吊襠褲,原本一臉拽樣,要爲小弟做主。
但在看清楚麪攤吃麪的那兩位是誰後,頓時心裏一個激靈。
旁邊的非主流髮型男也是一個哆嗦,想起了上次被收拾的經歷。
“給我顆蒜。”沈掠將碗伸到了秦淮面前。
秦淮把剝好的蒜放在了麪碗。
沈掠端着麪碗,吃了口蒜,又挑了一塊頭面。
一邊喫一邊看着黃毛吊襠褲和非主流髮型男。
“你們好啊!”
一口面下肚,沈掠笑着衝着他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