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掠語出驚人,瞬間吸引住了訓練室所有人的目光。
長髮遮眼的餘青嵩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同宿舍兄弟:“?”
多年好友了,他知道沈掠對女人沒興趣。
但也不至於當衆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吧!
這什麼場合……
正在洗水杯的江小茗:“?”
他始終不願相信,他的掠哥可以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更別提說這種虎狼之詞。
許橙和陸甜:“?”
兩位磕學家雖然平時私下磕的厲害,但從未想過沈掠會當衆說看jb這種……
令人難以啓齒的話。
秦淮也是臉色一僵,他更是萬萬沒想到沈掠這傢伙竟然當衆說這種混賬話。
“你們在想什麼?我說給我看看獎盃啊!跟我一起念,jiangbei~”沈掠一本正經。
“……”
衆人沉默。
獎盃啊,那沒事了!
……
旁晚,六點。
悶熱的秋老虎只在白天才作威作福,到了晚上,涼氣下降。
白天穿着還嫌熱的短袖此時顯得有些單薄了。
劉老幺燒烤。
是學校小南門的一家燒烤店,以食材新鮮、現切現烤爲特色。
價格貴了點,但圖個乾淨衛生,新鮮美味。
不過燒烤這東西,炭火烤的,本來就不算健康,主要是這家店的烤肉比較美味。
在秦淮來之前,沈掠、餘青嵩他們每次喫燒烤就會到這家店,這學期還沒來過。
正好趕着元旦晚會結束,表演的節目拿了個一等獎,一起過來擼串喝酒慶祝慶祝。
喫完這頓,就要啓程去打高校聯賽線下賽,爭奪全國賽的資格了。
洛城大學校隊一衆人坐在路邊喝酒擼串,唯獨不見秦淮的身影。
“乾杯!”
沈掠、餘青嵩、江小茗、周燁、許橙、陸甜碰了個杯。
喝完酒,大家繼續喫喝聊天。
沈掠拿起一杯奶茶,手舉得老高,表情陶醉的小口喝了起來。
這副神情,相當反常。
不就一杯奶茶,搞得跟什麼稀罕東西一樣。
“你哪來的奶茶?怎麼不給我們買。”餘青嵩問。
沈掠笑了笑,他手舉這麼高,等的就是別人問。
別人越問,這奶茶就越好喝!
沒人問,沒人注意的話,反而沒那麼好喝了。
沈掠吸了一口奶茶,頗爲陶醉道:“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
“?”
“所以呢?”
沈掠咳嗽了一下:“別人給買的!”
“……”
“……?”
不等大家追問誰給他買的秋天第一杯奶茶,接電話的秦淮回來了。
許橙看了看沈掠,又看了看秦淮,頓時懂了。
沈掠這副模樣,多半是秦淮給買的。
其他人都沒有,怪不得這般嘚瑟……
“誰買的?”許橙明知故問。
沈掠朝着許橙勾了勾手,一副神祕的樣子。
許橙頭湊到沈掠旁邊。
沈掠用手擋住嘴巴,在許橙耳邊輕聲說:“不告訴你。”
許橙:“……”
還不告訴你……
他就差在臉頰上寫着秦淮兩字了。
見沈掠抱着奶茶跟抱着寶貝似的,陸甜碰了一下許橙,想立即知道是誰買的。
陸甜眼睛一亮,立即秒懂。
能用一杯奶茶就讓沈大社長這麼開心的,除了秦淮恐怕沒有第二人了。
“小淮,喝點?”
秦淮剛坐到沈掠身旁,周燁就拿了個瓶烏蘇遞了過來。
換做剛認識時的沈掠,肯定要以小孩正長身體不能喝酒爲由替他拒絕。
但現在的沈掠不知爲何,絲毫不管秦淮喝不喝酒,甚至還暗戳戳的希望秦淮多喝點。
喝多了,他作爲學長好送小學弟回宿舍。
“嗯。”
秦淮接過烏蘇,倒了滿滿一大杯,端起酒杯就咕嚕嚕一口悶了。
“好酒量!”周燁豎起大拇指稱讚,並且衝着江小茗拱火道:“小茗今天怎麼不行了?看看人家秦淮,支棱起來啊!”
“我……我今天肚子不舒服不想喝。”江小茗揉着肚子悻悻道。
他並不是肚子不舒服,只是看到奪命大烏蘇頓時有些怕了。
許橙一口咬下整個羊肉串,一邊喫一邊笑着說:“小茗該不是怕了吧?”
陸甜也是在一旁起鬨:“我看着也像是怕了,上次在洛水小築的時候可不像是今天這副模樣。”
在其他人起鬨激江小茗喝酒的時候,沈掠卻是發現了秦淮的神情有些不對。
剛來的時候還正常,接了個電話回來情緒明顯低沉了。
秦淮沒有講話,再次倒滿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沈掠將串上的烤五花肉弄下來,捲了層青菜,又剝了幾個烤蝦放在秦淮碗中,並沒有阻止他接連喝酒。
他這會兒看起來不開心,適量喝點也沒什麼,纔剛剛喝了一瓶。
“喫點菜再喝。”沈掠說。
秦淮夾起青菜卷五花肉吃了起來,又把蝦肉吃了下去,繼續倒酒。
見秦淮這副模樣,沈掠感覺可能又是他哥打電話來了。
每次他哥打電話,他都會不開心。
臨近岳母……
不是!
臨近阿姨的忌日,秦淮應該要回去一趟,就是不知道多久回去,需不需要人陪。
沈掠不想秦淮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拿起大半瓶烏蘇,衝着秦淮說:“碰個!”
秦淮端着裝滿啤酒的玻璃杯,與沈掠的酒瓶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
連續三大杯,直接喝了一瓶半下去。
烏蘇酒精度比一般的啤酒高,兩瓶酒往往能頂普通啤酒四瓶。
秦淮酒量本就不咋地,三四瓶就倒的量。
現在連喝了快兩瓶烏蘇,全靠喝的快,後勁還沒上來。
仍覺得還能喝,繼續倒酒。
沈掠知道秦淮到了喝醉的臨界點,見秦淮倒了半杯後,一把搶過了瓶子說:“我酒沒了,剩下的我喝。”
又是半杯酒下肚,深秋的涼風一吹。
秦淮的頭開始暈了,奪命大烏蘇的後勁逐漸上頭。
過了僅僅幾分鐘,秦淮已經到了需要人扶着才能坐穩的程度了。
“你們先喫,我送他回宿舍。”
沈掠起身,扛起了身形瘦削的秦淮,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便走向路邊。
走遠後,沈掠扛着秦淮出聲問:“什麼時候回家?”
“月底,”秦淮搖搖晃晃地說:“可我不想見到他們。”
“我跟你回去。”沈掠說。
“什麼?”
本就頭暈的秦淮一愣。
“我說,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