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還都算正常。
一大早就趕車到鄭州,到了地方又找酒店,喫過午飯,休息不多會兒就去比賽現場打比賽了。
不說一路上千辛萬苦,但也算得上舟車勞頓。
誰還有精力出去玩啊!
就連經常聲稱要在大四的最後階段好好瀟灑、痛痛快快玩的周燁也沒有了要出去嗨的心思。
因此,在沈掠和秦淮先行回酒店後,周燁、許橙、陸甜也都回去了。
江小茗看着餘青嵩一步步走回酒店的背影,嘆了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
酒店情趣主題房。
粉色的壁紙,紅色的燈光。
牆上貼着的一些老電影海報在燈光下隱隱約約呈現。
這些牆上貼着的老電影海報是張國榮和梁朝偉主演的電影劇照。
沈掠坐在紅色大沙發上抱着一本雜誌亂翻,旁邊的小桌子上還放着一個老式留聲機。
留聲機播放着老電影插曲。
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清瘦身影在洗浴。
值得注意的是,衛生間和走廊的燈光幾乎全部開着了,並且還放着很大聲的歌。
沈掠看了眼衛生間方向,並沒有去關閉多餘的燈。
他知道秦淮是個不喜歡浪費資源的人。
每次喫飯必光盤,有時看到別人用完水龍頭沒關,還會去主動關掉。
遇到擰不上的水龍頭,會打校園的管理電話來處理。
這樣一個細心的人,怎麼會忘記關燈呢!
而且還開了這麼多燈不關。
雖然秦淮沒說,但沈掠總覺得有原因。
極大可能是他洗澡怕黑,養成的一種習慣。
包括大聲放歌也是。
小學弟媽媽不在了,和哥哥的關係也不太好。
秦淮曾經醉酒後說過沒人管他,還會揪住他的衣角說不要走。
種種跡象表明,他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慣了,缺乏安全感所致。
正在沈掠倚着沙發聽留聲機的時候,衛生間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巨響。
沈掠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快速衝進了衛生間,直接擰開門把手。
浴室門竟然沒鎖。
“怎麼了?沒事吧!”沈掠探頭問。
入眼的是在熱氣騰騰的浴室中站着刷牙的秦淮。
頭髮溼了,裸着上半身,肌膚冷白細膩,身軀清瘦,腰肢窄細堅韌,身上掛着的水珠一滴滴滑落。
不知是不是秦淮身型偏清瘦的緣故,腰肢曲線頗爲曼妙。
看起來相當有視覺衝擊力。
很想讓人從背後試一試是不是盈手可握,是不是……
地上則是打碎了的玻璃口杯。
腰後不知道是不是被碎玻璃劃到了,有幾道十分顯眼的血痕。
“沒怎麼,出去。”
秦淮冷懨的目光瞥了過來,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冷冷的五個字,將沈掠關心之外的那一抹悸動和興奮給激平息了。
隨着“砰”地一聲,秦淮反手將浴室的門牢牢關緊。
“咔!”
這一次,秦淮把門反鎖了。
“……”
沈掠吃了個閉門羹,頗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站在浴室門外,透過玻璃門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秦淮身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他洗澡了,但猛地看到身上還掛着水珠的秦淮,還是有些讓人有些燥。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男人有非分想法!
沈掠轉過身,看着洗手池鏡子中的自己發呆。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完了。
如果之前都可以說成機緣巧合,或者各種找理由安慰自己。
那麼這一次沈掠是真正對自己的取向有了動搖。
喜歡的感覺或許可以是錯的,畢竟人的一生那麼長,誰還沒有喜歡錯人過。
就連沈掠的一個經常組排開黑的網絡好友“一隻甜”,都曾因喜歡錯人而頹了幾個月。
但那種血氣上涌的悸動不會騙人。
心理可以有誤差,但生理的反應卻是百分百真實。
而且他還不止一次對小學弟有了這種情況。
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沈掠和秦淮唯一的共同羣聊名字就是“血馬直猛男俱樂部”。
他也多次強調過自己就是血馬直。
秦淮也說過自己是鋼鐵直。
他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對小中單心懷不軌!
沈掠對着鏡子揉了揉腦袋,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冷水擊在沈掠臉上,倒也消掉了些許莫名的躁動和上涌的氣血。
沈掠一步步走回房間,感到口渴,便走向電視桌拿水喝。
誰知道飲料礦泉水旁邊的那盒銀色超薄001,再次讓沈掠內心的躁動和翻涌的氣血又上來幾分。
沒喫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據說這玩意用起來很爽,接近無感,只是從未見過長啥樣。
如今猛地一看,倒是讓人有些激情澎湃。
聽着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花聲,沈掠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銀色001就塞進了櫃子。
眼不見心不煩。
擰開一瓶礦泉水“噸噸”喝了起來。
一整瓶礦泉水下肚,沈掠倒是清醒了不少,但那股莫名的躁動在看到銀色001後就一直在腹部揮之不去。
沈掠躺在牀上,呈大字型,一邊深呼吸一邊默唸“南無阿彌陀佛”。
衛生間洗澡的是學弟。
是校友。
是校隊新成員。
是選修課同桌。
或許人家只把自己當成可靠的學長、社長。
如此的信任自己。
而自己卻想……
不!
不行!
不能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沈掠揉了揉腦袋,看着屋頂的燈光發呆。
然而情趣主題房突出在“情趣”二字。
房間的設計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頗爲考究的老電影主題。
包括燈光、牆紙、海報、留聲機等,都是滿滿的老電影風格。
這些元素摻雜在一起,形成了獨特的曖昧氣氛,同時也加速了年輕人荷爾蒙的釋放。
沈掠一邊念着南無阿彌陀佛,一邊看着房間的擺設。
心中的躁動和腦中那冷白肌膚下的纖細腰肢,一直揮之不去,反倒越來越強烈。
秦淮洗完了澡,換上了白襯衫,領口兩個釦子沒扣上,頭髮還是溼漉漉的。
他走回房間,見沈掠在牀上躺着,還以爲是他太累了。
便沒有打擾他,靜靜地走到牀邊收拾衣服。
然而秦淮剛走近大牀,就看到了呈大字型平躺的沈掠,明明是平躺着,卻有一處顯得不平凡。
秦淮耳根立馬開始發燙,整個人連退了幾步。
“沈掠,我他媽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