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很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哪有?其實我是很怕死的。”
楊詩云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你可拉倒吧!你還怕死?你這要是也叫怕死的話,那我真想象不出來,不怕死的得是什麼樣子的了。”
秦良立刻嘲諷了起來。對楊詩云,他太瞭解不過了,一到了需要拼命的時候,那是攔都攔不住啊!絕對的;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典範。
“我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啊……真的是!”
楊詩云苦笑着說,她自己也奇怪,爲什麼她留給身邊兒的親人,朋友們的,都是這個不怕死的印象呢?難道就沒人注意到,其實自己也是個出類拔萃的大美女嗎……
桌子上的火鍋“咕嘟咕嘟”的翻滾了起來。
“來,邊喫邊聊兒,我都等不及了!”
秦良說着話,擡手先把半盤子的羊肉下到了鍋裏……楊詩云卻很優雅的只夾了一點點兒的青菜。
“感覺咱們倆在一起喫飯,就是一隻狼和一隻羊在一起喫飯的感覺,我喫的全是肉,你喫的全是草。”
秦良得意的說。
“你喫的纔是草呢……怎麼說話呢!找揍了是不是?”
楊詩云伸手揪住了秦良的一隻耳朵!
“我了個草草的!怎麼又是揪耳朵啊!咱們能不能換個方式啊!我對揪耳朵已經是深惡痛絕了啊!”
秦良立刻誇張的叫了起來……結果餐廳裏的一大半兒顧客,都轉過了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兩個。
“你鬼叫什麼啊!真的是……有那麼疼嗎?我又沒使勁兒揪你耳朵。”
楊詩云立刻不好意思了,急忙放開了手,難爲情的說。
“不疼?你當然不疼了!要不等晚上咱們倆一起睡覺的時候,我揪揪你試試,你看你疼還是不疼?”
秦良一邊兒揉着自己的耳朵,一邊兒惡狠狠的說。
“滾!誰晚上要和你一起睡覺啊!想什麼呢你……想得美!”
楊詩云臉紅成了一片,又羞又惱的回答。
“嘿嘿嘿嘿……”
秦良一陣壞笑,什麼話都沒說,他已經打好了算盤了;他要故意和楊詩云在外面耽擱得晚一點兒再回酒店,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她留在自己的房間裏過夜了。
“你笑什麼?我怎麼覺得你笑得這麼陰險呢?”
楊詩云警覺的看着秦良問。
“沒什麼……喫東西,喫東西,嘿嘿。”
秦良心懷鬼胎的掩飾着。其實他根本沒必要這麼算計楊詩云,以兩個人現在的感情,如果他非要堅持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得到楊詩云的,楊詩云既然都決定做他的女人了,又怎麼會真的在意時間的早晚……
火車上的軟臥包間兒裏,小蝶一臉憂傷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莊勇,莊海和阿德輪流和她說話,可她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
莊勇和莊海無可奈何的看着她,一籌莫展,阿德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着車窗外一閃即逝的模糊影子,小蝶憂傷的想。
“小姐,你要不要喫點兒東西?或者喝點兒什麼啊?”
阿德關切的問。
“我想喝酒。”
小蝶這次毫不猶豫的回答。
阿德楞了楞,看了看坐在對面兒的莊勇和莊海,沒敢說話……
“我說了,我要喝酒,你沒聽到嗎?”
小蝶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
這下阿德不敢再猶豫了,他站起身來,從自己的旅行箱裏掏出了一瓶紅酒,又拿出一個精緻的酒杯,放到了小蝶面前的小桌子上,再麻利的幫小蝶把酒瓶子蓋兒打開。
小蝶也不說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悶悶不樂的喝了起來……
“丫頭,你知道當年我和你媽媽是怎麼認識的嗎?”
莊勇開始找話題和小蝶聊天兒了。
小蝶搖了搖頭,她在心裏說;我和他是在酒吧裏面認識的……
“呵呵……說起來,當年還是你媽媽救了我呢!”
莊勇說到這個話題上,語氣頓時溫和和好多好多。
“老爺,人家可都是英雄救美人兒的,您這是反着來;美人兒救英雄麼?”
莊海及時的開始捧哏了。他是在想辦法吸引小蝶的注意力,讓這個失魂落魄般的姑娘能正常起來。
“那時候我還是跟着一個大哥混的紅棍,我們去俄羅斯做一筆買賣,結果遇到了黑幫,一輪槍戰下來,我們被打散了,我死裏逃生的跑了出來,在冰天雪地裏到處躲藏……”
“就在我快要被活活凍死的那一天,我鼓足了勇氣,向着一排亮着燈光的房子爬了過去,我用最後的一點兒力氣砸了門……然後就看到有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開了門!”
莊勇說到這裏,情不自禁的笑了……
“不用說,那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肯定就是我媽媽。”
小蝶果然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對,那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你媽媽!我當時就想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的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新娘!”
莊勇似乎已經沉浸在了往日的甜蜜回憶中,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遙遠,似乎是要劃破窗外的黑暗,穿越到幾十年前的那一天,那一扇爲他打開的木門前……
“那時候我媽媽多大?”
小蝶好奇的問。
“那時候你媽媽十八歲。”
莊勇回答完這句話,臉上居然有了羞澀的表情。
“那時候的媽媽漂亮,還是現在的我漂亮啊?你說實話,不許撒謊騙人的!”
小蝶小孩子氣的一面兒又展現了出來。
“呵呵……說實話就是;那時候的你媽媽,比你漂亮多了,這個我一點兒都不瞎說,我有證據的!你要看嗎?”
莊勇神神祕祕的說。
“不是吧?你還有證據?快拿出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