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正司的所有的管事跪了一地,頭埋在地上,一個個都兩股戰戰,大氣都不敢喘。
傅珺洐陰沉着臉,周身氣場強大而攝人,令人心驚膽寒,目光漸漸變得陰鶩邪譎,猶如刀刃般鋒利的眸光在地上的人身上徘徊,手裏的玉盞頃刻間變成碎片。
“是你們自己交代還是等我問。”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才交代,奴才都交代。”爲首的一個胖胖的太監直接嚇的不停地磕頭。
傅珺洐:“說!”
蕭雲湛緩緩走進殿中,看到蕭雲湛的臉傅珺洐一瞬間有些走神,眉頭輕皺,忘記了下面跪着一地人,審視些蕭雲湛,這個小太監身形有些眼熟,和昨夜那個黑衣人有些相像。
但這個是通過敬事房的小太監,他爲了避難沒必要犧牲那麼大吧。
蕭雲湛走到傅珺洐身邊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傅珺洐回神,一瞬間緊張了起來,“是小柒發生什麼事了?”
蕭雲湛:“回殿下,公主無事,是公主讓奴才來旁觀。”
傅珺洐鬆了口氣,大概猜到了傅柒柒的想法,看着蕭雲湛的目光依舊帶着審視。
“退到一旁。”
蕭雲湛:“是。”
傅珺洐目光如炬,撩袍而坐,“說。”
“回太子殿下,公主罰跪這件事本應該德公公來辦的,是小郡主找奴才,說讓奴才把這件事攬下來,以後少不了我的好處。”
傅珺洐拳頭緊握,咬着牙關說:“繼續。”
“小郡主還說讓我們以後盯着公主罰跪,每日必須跪夠時辰,公主禁足不會有人理會,這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知道的。”
“太子殿下奴才都交代了,這一切都是小郡主指示的,求殿下饒奴才一命。”
爲首的太監俯身在地上一直不停地磕頭,苦苦哀求。
其他幾個參與這事的宮人,都跪地求饒。
蕭雲湛緊抿着脣,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陰鶩目色滲着寒意,原本清冷氣質倏然變得陰狠起來。
“拖出去,五,馬,分,屍。”傅珺洐聲音極冷,一字一頓,讓人不寒而慄,狠戾幽光從眼中劃過。
蕭雲湛朝傅珺洐彎腰拱手,悄然退下了。
幾個宮人都開始拼命求饒,整個君恩殿都回蕩着哭喊求饒聲。
傅珺洐眼神格外冷漠的看着一個個拖走的宮人,絲毫沒有憐憫,眼神毫無溫度沒有波瀾,冰冷的眼神讓人心驚。
蕭珺洐退到殿外的時候,傅珺洐目光落在蕭珺洐的背影上,心裏隱隱有些猜測。
看來,他要找機會試試。
蕭雲湛回來的時候,傅柒柒正拿着一盤彩珠在軟榻上串手鍊。
傅柒柒見蕭雲湛回來了,擡頭笑着招了招手。
“小允你快來。”
蕭雲湛走了過來。
傅柒柒:“擡手。”
蕭雲湛擡手。
傅柒柒拿着手鍊在蕭雲湛手腕上比了比。
“小允,你的手腕比小滿的細,果然還是小滿胖些。”
小滿在一旁欣賞自己的手鍊,聽到傅柒柒的話,輕哼了一聲,生氣的把頭扭到一邊。
傅柒柒說:“小滿,胖一點好,胖一點富態說明有福氣,”
小滿:“……”
傅柒柒:“小允,我給你戴好,我們朝陽宮的人一人一條。”
傅柒柒給兩個人穿的都是七彩琉璃珠。
小滿的是黑檀木的,她喜歡黑檀木的味道。
小鏡子的是菩提子的,因爲小鏡子小時候餓極了會去寺廟,廟裏的看老方丈會給他一些貢品讓他填飽肚子,他經常在廟裏聽老方丈講佛經,所以小鏡子他誰都不信卻信佛,因爲有佛有寺廟有老方向他小時候纔沒有餓死。